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兰迪坐在赛文坐着的椅子上,翘起腿“啧。”
苏瑶放空的眼神终于注意到这个大活人“”
兰迪见了气不打一处来,憋闷地揉了揉头发,半响“小姑娘家家的注意一,不要和男生单独共处一室。”
苏瑶“”她扭头看着自己房间紧关着的门,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请问您为什么还不走。
兰迪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挑起眉,一脸不可置信“我当然不一样,不要把我和他化为一谈。”
苏瑶妥协“喔。”
兰迪开始瞎扯“东方有一句古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简单来说,我是你爸爸。”
苏瑶依着他瞎扯“这样的吗”
兰迪慎重地头,刚刚很真切地反省了自己的作为,可能就是有一种抓住自己的女儿疑似谈了恋爱的酸涩感,又突然转入正题“我让加百列给你带了些衣服过来。”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箱子,随着钥匙转动的齿轮声响起,箱子从侧面打开,苏瑶感觉自己又要被闪瞎眼。
兰迪兴致勃勃地掏出一件雪白色带珍珠蕾丝花边的小裙子“穿穿看”
苏瑶“”您都大难临头了还玩换装小游戏
兰迪看小姑娘发起愣来,一动不动,以为她说不定是被现在的局势吓到了有些紧张,为了缓解一下她的情绪,兰迪半开玩笑地说“要不我帮你”
说着手伸向了小姑娘带在头上的兜帽,出乎意料的,小姑娘依旧没有闪躲,甚至还乖顺地低下头,甚至于兰迪把手指伸到帽檐上都毫无反应。
现在兰迪心底很震惊。自从他认识这个叫安娜的小姑娘以来,就没见过她拉下兜帽。在他以为她只是个玩家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小孩子么,爱装酷一身黑也算正常。
可这思想在知道她是之后就不同了与玩家不同,不能调整自身的温度条件,在亲眼见证了小姑娘在的高温下,都拒绝取下厚重的兜帽的时候,兰迪总算意会出些许不同了她就是为了装酷,也不至于这么憋屈自己。
那就是在遮掩着什么,可能是伤疤女孩子都爱美,也可能是别的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在此之前,兰迪都对此绅士的保持大的包容,不刻意,不轻易。
今天他也是昏了头了才会去把手放在小姑娘的帽檐上,是神志不清的喝了假酒一样慢吞吞地慢慢地一地要摘下兜帽。
小姑娘依然乖顺地低着头,毫无反抗的意思。兰迪吞咽了一口口水,心头背负着诱骗小姑娘的罪恶感,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的将兜帽摘了下来。
然后在那张像是常年埋在兜帽里的苍白的脸露出来后,酒醒了一样,兰迪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他的动作没再继续,苏瑶抬起头,一脸诧异,仿佛是在问怎么事
怎么事你问我怎么事兰迪几乎可以算是粗暴地把兜帽又糊在苏瑶头上,一脸冷漠的走出房门,开门之际,头也不冷淡地说“换好衣服就出来吧。”说完重重地补上一句“出来的时候带好兜帽。”
“带好”这个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瑶“”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想了想又有委屈,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生气啊。
瘪了瘪嘴套上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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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关上房门,捏着门上金属制的把手,借着它的冰凉平息着心底的燥郁。
本以为,本以为该死的
嘴角勾起弧度,不知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嘲讽自己。
可能看到这样的人,才解开了小时候的疑惑看到的因为抢夺一个女人而发生了十年之久战争的故事,以及为什么那些士兵将士,在饱受了十年战乱之苦之后,仍不能对那个女人产生怨恨的故事。
然后,原来她就是那个精灵啊,在战场上召来风的精灵。
所以,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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