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镇位于中国的北端,距离漠河只有三百公里的距离,若是换做现在,夏季秋季开车也许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在夜晚领略极光的风采,但是极光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看运气的同时得看老天赏不赏你的脸,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人不在少数,也许下一个就是你。
但在解放前,这里矿产资源和森林资源极其富饶,也让日本侵略者垂涎三尺,派了不知多少的地质勘探人员来此做调研,有了能源储备保障之后,才能展开侵华战争。
镇上的居民只是春种秋收,用四季更迭来换取相应的食材,田里种的,山里长的,河里游的,天上飞的。依仗靠山吃山,靠水喝水的平静生活传了十几代之后,却被一伙外来人彻底毁灭。
这年夏天,绿色的火车皮在铁轨的传送下带来了数不尽的外乡人,他们操着本地人听不懂的口音,呜呜泱泱的鱼贯而出,把原本人口稀松的小镇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宽阔的街道变得车水马龙,之前傍晚六点准时拉开夜幕的小镇变得灯火通明,原本没落的各界商会因此繁荣昌盛,他们的到来带动了本地的市场经济,当地的居民以为是政策春风洒到了边陲,上到商界,下到居民百姓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蒙蔽了眼睛,殊不知眼前的繁荣只是烟花盛开的刹那,而随后等待他们的将是数不尽的痛苦与黑暗。
那年我们正在学校里做着课间操,记不清是第几套了,只记得全校的师生都集合完毕之后,唯有我们班级缺少了两名同学,在整齐的大队伍里编制里,缺少二人的位置显得格外的显眼,事后校长找到我们的班主任,责怪她不顾及集体荣誉,给学校师生抹黑,班主任在听完训斥之后一肚子邪火没处洒,在不点名的状态下痛斥了全班之后,让我和赵小雪在放学之后把这两个毁了一锅腥的臭鱼找到,然后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在学生时代,逃个课斗个殴都很正常,更别提这说不来就不来的情节了,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今天不来,早晚得来,虽然年少,但谁还没个大事小情,可得知此事的严重性之后,我和赵小雪都没掉以轻心,在放学之后我顺便叫来了云鹏,虽然他不跟我们在一个班级,但心是一起的,放学前给了他同桌一张纸条,内容也是不紧不慢,说带他一起去慰问一下同学,虽然这个同学我们也不熟悉,但迫于压力也是要找上一找。
在日落西山放学之前,我们三人在学校大门口集合完毕,简单的打探了这两个同学的住处之后,规划好了路线,尽量由近至远,走一遍路后尽可能把两人都找到。
我们三人一路打听询问来到了盛无忌同学的家里,他就是这两名缺席同学之中的一个,对于他我本没有什么印象,毕竟班里的同学太多,而我对同性没什么好感,除了知道他语文方面有极高的造诣,写的作文总是被语文老师当成范本在全班面前朗读,其它方面一无所知,可就是这么深得老师喜爱的同学为什么会偏偏缺席或是逃课?
我们三人来到他家的门前,大门紧闭,我上去敲了敲门却无人回应,透过稀疏的篱笆院儿看到他家的院子里蔬菜果实已经硕果累累,有些熟透的瓜果无人采摘已经落了一地,我看的好奇,心想这是什么生活水平?可以这样的浪费而不顾?
我带着疑问继续敲门,云鹏在此时说实在不行我就跳进去得了,这篱笆院子也不高,一个鲤鱼打挺的事儿。赵小雪说,这可不行,你这是私闯民宅,太不礼貌了,若是人家怪罪下来没法解释啊。
我听完他俩的对话之后觉得无语,如果门不开,明天没法向班主任解释,正在我的耐心越来越少,想符合云鹏的想法时,院内的屋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泪眼婆娑的妇人,这肯定是盛无忌的妈妈了,还能是别人不成?
我透过门缝对着她喊道:“阿姨,我是盛无忌的同学,他今天没来上课,我们班主任放心不下,所以让我们来看看他,不知。。。”
没等我把话说完,盛母打断了我的话:“原来是他的同学,没事儿,,我们家里出了点变故,所以他今天没去上课,也没来得及跟老师请假,让你们担心了。”
随即当着我们抹了抹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们三人很是不解他家中到底生了什么,我刚想上去询问,就听屋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妈,你放开我,我要给我爸报仇!”
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为父报仇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貌似只能出现在武侠小说里,离我们都有个十万八千里,就算是亲爹遭遇不测,以我们此时的阅历也没有那么深邃的思想,毕竟天塌了都有大人去挺,更何况这家中的变故。
这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安静,他母亲听完之后对着转头对着屋内喊:“你去了能做什么?还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他母亲对我们说:“明天我去学校跟老师说明情况,三位小朋友,谢谢你们的关心,你们早点回家吧。”说完大门也没给我们开,就转身回了屋里。
我问赵小雪,这是怎么回事?你冰雪聪明,你给我解释解释。
云鹏此时说:“之前小镇上传来的风言风语,难道是他父亲坏了节操不成?结果把性命给丢了?”
我听他说的太不着边际,白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赵小雪,等待她的回复,赵小雪思考了半天,随后说:“如果是节操败坏,必定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