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踩着松树的延伸枝干疲于奔命,由于树枝在三人重力的作用下上下起伏,呼扇着不停,张凌月脚下一滑,失足就要掉下去,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可一时间的下坠力量极大,虽是抓住了她的手,我自身也被她拉了下去,只觉得眼前乾坤倒转,心想这小命可是要彻底交待了,因为此时树下的狼群一直跟随着我们的逃跑步伐做着相应的移动,你走到哪它们就在树下跟到哪,如影随形之时,看见树上有人将要落下,也是各个都眼睛锃亮,随后都停止脚步,等着天上掉馅饼儿。
我急中生智,将双腿做钩状,顺着身体下落的势道用了一招猴子捞月,暂时缓解了二人向下坠落的态势,虽然树下的狼群暂时不受威胁,可树上的黑色蜈蚣却不依不饶的向我们继续前行,心中忐忑不安,这要是被熔化的死无全尸,那还不如去喂了树下的狼群,最起码还能跟它们搏上一搏,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下命来,可要是跟这黑色蜈蚣做厮杀,那胜率仅次于你当民族的最高领袖。
我倒挂着身体试图将张凌月拽上来,可身体姿势受限制,怎么都拽不上来,只觉得腿的力道在一点点消失,拽着的手也一点一点下滑,危难之中赵小雪蹲下身也抓着我的身体,伸下手欲跟张凌月做对接,可无奈距离有限,根本就抓不着,此时树下的狼群却突然嚎叫起来,我心想,这是他娘的在做餐前的吟唱不成?难道我们今天真是大难临头不成?
我一时思绪万千,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本想去跟赵小雪说你快跑,来不及了,两个人死总比大家一起死要强百倍。可就我倒着身体看向她的时候,透过稀疏的枝干望向夜空,此时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通红!一道道类似于极光的绿色光线在向东方流逝,我看的好奇,也忘记了此时的危机。
张凌月好像也看到了星空的异常,她的眼睛忽然也随着月亮的颜色变得深红光,见到她将手从我的手中挣脱,在下落之时猛力的用银妆刀切了一下我旁边的树干,但是树干没有折断,随后她就掉了下去,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整的大脑一片空白,对她大喊着:“你他娘的这算是舍身取义吗?”
树下的狼群看见有人掉了下来,也都顿时停止了嚎叫,一个个张着大嘴,摇着尾巴,就等着饱餐一顿了。可就在张凌月落地之时,身体忽然消失不见,这一神奇的现状不仅把我看的啧啧称奇,同时也把树下苦苦等待的狼群也是弄的一脸蒙逼,都转身看着周围的同伴,对这现象不能理解。
我在心里也是对张凌月的胆识作为直竖大拇指,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牛逼,看她没有生命危险,才顿悟我和赵小雪正处于危险之中,赵小雪咬牙切齿的费劲力气将我拽到树上来,我一看那黑色蜈蚣马上就到近前,差点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心想赵小雪啊,你还不如直接把我踹到树下跟狼群拼了,这眼前的物种沾边就死,这可如何是好,我是该感激你,还是该埋怨你啊。
赵小雪一把将我拦在身后,对我说,你快向白光的地方跑,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我来阻止它,给你争取一些时间。随即将手向前一挥,催动了自然之力,脚下的枝干瞬间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分支,带着松树的针叶,把那黑色蜈蚣包围的严严实实,但黑色蜈蚣自身特殊体质,束缚它身体的枝叶,随即就被熔化,赵小雪看到这情形,仿佛是心里在滴着血,白白的燃烧生命,却只能阻挡片刻。
我跑到那白光跟前,仔细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随后就用手一摸,可就这一摸,仿佛触到了高压电一般,身体哆嗦颤抖着不停,眼前一片花白,迷迷糊糊觉得自己的灵魂飘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这空间青山绿水,晴空万里,透过不远处看到了树妈妈庞大的身躯,我心中大喜,刚想跑过去跟她老人家打个招呼,可就在这时,环境突变,原本蓝色的天空瞬间变成了黑夜,一轮血红的月亮挂在当空,而树妈妈的身体也由刚才的枝繁叶茂瞬间叶落凋零,树身上爬满了蛀虫,正在一点点啃噬着树妈妈的身体,我急的想跑过去查看情况,可忽然视觉又瞬间回到了树上,眼前的白光一点一点的消散不见。
凭着刚才那短暂的记忆,我确定是树妈妈的身体遭受到了摧毁破坏,而这元凶就是我们镇上的外来淘金者,环境骤变,让慈祥温和的树妈妈都动了怒,联想到山里的狼群啃噬尸体,而狼群自身又携带着不可抗拒的邪恶力量,这一朝朝一幕幕的情景,不是大地之母的愤怒还能是谁?
赵小雪此时正在拼尽全力的牵制着那黑色蜈蚣的脚步,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冒起,熔化的树木飘起片片黑烟,我透过刚才生的景象对这现在的种种遭遇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对赵小雪喊道:“我好像知道事情的起因了,现在我们得赶快前往树妈妈那里,要不然没完没了。”
赵小雪也是大限已到,看我把事情的起因挑明,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欣慰,这燃烧的生命还算是有价值,随即收法向我这边跑来。
随着自然之力的停止,黑色蜈蚣此时也是挣脱了之前的束缚,摇晃抖动着身体就要向我们爬来,可爬了没几步,它脚下的枝干齐刷的折断,想借着众多的步足在挣扎一下,可无济于事,顺着折断的枝干就掉了下去。
我忽然想起刚才张凌月掉下树木的一刻,她用银妆刀划过树干,当时还对她的举动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