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已经日落西山,众鸟归巢,晚风萧瑟。树妈妈复活前的仪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三人拢起火堆围着取暖。
我问赵小雪,这时间一定要那么准时么?晚一些早一些会不会误了大事儿?
赵小雪双手摊开向火堆取暖,听完我说的话,头也没回的说:“时间分秒不差,否则就功亏一篑。”
这我就犯了难,先不说咱这是东八区时,和世界各地的时间都有时差,之前也没排练过,最主要的是现在也没有表啊,这可如何是好。
江万喜听完说无妨无妨,我上山钻林有个习惯,随身携带三宝,猎枪,怀表,指南针。说着,他就把手往怀里一掏,把怀表递到我们眼前,赵小雪接过来看了一眼,说了句谢谢,就把表递给我,我问她,只是挖个坑就得了?还需要我配合你什么?
听赵小雪说,这仪式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把松树塔通过自然力量催生出生命,长出之后,通过一个人来和树妈妈与它进行连接,也就是生命的灌注和转换,而那个人就是我。
我看这也没什么太难的,很简单,然后就跟赵小雪说:“清楚明白,很简单,瞧好吧。”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这时间就来到了将近午夜十二点,将松树塔埋在事先挖好坑里,毕竟虽有自然之力在,但步骤还是得遵循自然法则来行事,生命的承载需要土壤和水份,取了一些山泉水浇灌,我则一手扶住树妈妈,另一只手做准备。
当时的心情很忐忑,若是通过我来连接,那一定会有一些自然力量通过我的身体传递到树妈妈本身,也不知道我这小身板儿能不能扛的起传输的作用,不由得给自己捏了一把汗。
赵小雪见我准备妥当,于是立刻跪下身对着树妈妈拜了三拜,以示尊敬,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呼吸节奏,双手摊开做环抱状,将松树塔所在的土壤用起了自然之力,可能是因为就在大地之母的身边,这自然之力像是有感召一样,就像泉水一般涌来,她没费了多大的劲儿,那松树塔的嫩芽就已经刺破了土壤,没过多一会就长到了将近一米多高。
江万喜在旁边看的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赶紧用手揉了揉眼睛,怕自己是幻觉,或是看的不够真切,眼睛睁的老大,我的乖乖,这世间还真有这神奇的力量?
也顾不上他在一旁自言自语,赵小雪看长的差不多了,对我说,就是现在,我应声得令,另一只手握住刚生长起来的小树,就觉得身体有一股似水般的感觉顺着手臂流淌至全身,再由全身向树妈妈的身体灌溉,这力量就如春雨润万物一般,我回头观看,现树妈妈干枯的树身此时已经被一团绿色的流动液体包围,那绿色的液体游走所到之处都有着惊人的愈合修复能力。
千疮百孔的树身恢复如初,绿色的枝桠又重新生长,这一现象惊得在树上巢中的鸟儿片片腾飞,看到树妈妈又重新复活,这心情就别提有多高兴了,转身在一看赵小雪,却突然现她原本黑色的头却已经是银白一片,我赶紧跑到她身边急切的问:“你没事吧?你的头怎么全都白了?”
赵小雪看我心急如焚,安慰道:“我知道会有强烈的负面影响,所以告诉自己不管生什么都是意料之中。”
我看她的镇定自若似乎是装出来的,也没顺着她的思路走,反问道:“刚才看你运用自如,而且就在这自然力量源泉的旁边,为何还会出现如此的状况?应该是如有神助,怎么反倒被消耗了这么许多?”
“你的那个松树塔只是一个引子,这犹如就同让一粒种子瞬间长成一棵大树,其中的生长时间,阳光和雨水,都从施法者自身上摄取,所以我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一看赵小雪瞬间成了喜儿的模样,心如刀绞,觉得是不是自己就不应该让她参与这事中来,容颜对于一个女生来说,那是何等的宝贵,浪费时间,怎么就跟喝白开水一样的肆无忌惮呢。
我一时说不出话,脸上的表情极其的难看,赵小雪却不以为然,说接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我劝她先休息一会,再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说着就要扶着她去休息,结果却被她阻止,她回道:“树妈妈复活之后,洪水灾情也会终止,我们不如整理一下,赶紧回栖霞山。”
江万喜也帮不上什么忙,看三人劳累了大半宿也折腾的精疲力尽,借着火堆又架起了锅,三人吃了点东西就商议着回栖霞山跟镇上的人集合处理后事。
赵小雪身体已经虚弱的厉害,颤颤悠悠的起身,一步不稳就要摔倒,我赶紧将她扶住,告诉她不要太过于勉强,事情总会有了结的时候,一边安慰着一边将她背在身上,快走到中午的时候才到达栖霞山,跟老孙头和师父等人汇合之后,将树妈妈的事儿从前到尾的简短说了一遍,老孙头示意先解决镇上的灾后事宜,然后再召集群众去山里拜祭。
待洪水退后,镇上的居民都各顾自的回家收拾烂摊子,灾情期间趁火打劫,作奸犯科的不法分子都被一一捉拿归案,我和老孙头云鹏等人也都没什么事儿,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没那么多值钱的东西,顶多就是房子塌了而已,也没当回事儿。我的父母在离去的人群中看了我一眼,简单的聊了几句,安慰我不用顾虑,还有别的责任在身,随后就消失在了人群,我没了后顾之忧,心情大快,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并没有像其他居民那样着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