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喝粥的人把自己呛到了,赶紧擦了擦嘴,拍了拍张俸山,顺手都抹张俸山的衣服上了:“这位兄弟,听到了吗?出海!这里可是大明,大明律法是禁止出海的。你一定是刚到这边的吧?”
张俸山点了点头。
那人指着沈方士继续说:“这人就是一混子书生,天天不干点正事儿,年纪轻轻中了个秀才,放着好好的圣贤书不读,没事儿就会吹牛睡女人。”
沈方士被这人指着鼻子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已经习惯了。
那人继续说:“他之前,还说自己是个剑客,你练的那是什么剑法来着?什么十?十”
沈方士:“十步一剑,这个我可真的会。”
食客摆了摆手:“对对对,十步一剑。你可拉倒吧,你说会,让你跟人比你又不敢。”
沈方士笑了笑:“不是不敢,就是不行,十步一剑可是非常凶狠的剑法,十步之内,我一出剑,非死即伤。”后面四个字沈方士刻意拉长音来说。
食客反而被逗乐了,对着张俸山说:“看看这个傻子,还十步一剑,我看你是练武的,你听过吗?十步一剑,哈哈哈哈。劝你一句,这人说的话,别当真,赶紧走吧,该干嘛干嘛。”
张俸山一脸疑惑:“可我觉得,他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我完全感觉不出来他是骗子啊。”
沈方士“哼”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了。张俸山想追出去,被食客拦住了:“嘿!你说你这人啊,我们这个城里的,谁不知道那个神经病秀才,我现在告诉你了啊,你要是还信他,你被骗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这个城欺负外乡人。”
张俸山对着那食客笑了笑:“多谢多谢,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被骗的了。”然后转身追了出去。食客无可奈何,继续坐下吃饭,无奈地说道:“这年头,真是说什么都有人信啊!”
张俸山跑出茶馆,外面都是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河边的一颗树下找到沈方士,沈方士正在那里慢慢地吃着包子。张俸山刚想说话,沈方士先出声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张俸山恭敬地鞠了一躬:“我想请你帮我,我不想做穷人了。”
沈方士原本是坐在地上的,听到这话默默地转过头,然后爬到了张俸山的前面,抬起头与张俸山四目相对,张俸山被吓了一跳,心里默念这个人真的是个神经病吗?他们两个保持这个动作有几秒钟,沈方士才说出:“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帮你?”
张俸山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卖艺来凑。”
沈方士听到这话一震,心里某块地方好像被打动了,随后仰头大笑:“哈哈哈哈,难得你有这份心了,卖艺的话,实在是太慢了,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也是最后的办法了。如果那一条路再行不通的话,我就会让你卖艺去凑的!”
张俸山高兴地说:“这个意思就是,可以带上我了吗?”
沈方士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对着张俸山笑了笑:“当然了,你就是我那艘将要航遍大海的船上的第一个船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