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纲想想也是,点点头吩咐身边的亲兵,让他去安顿好大家,自己顺便跟陈子强商量点细节后再走。
吴家大院接到消息的吴三桂马上整兵出发,李定国接过看守任务,着手安排各处布控,截断吴家老人和外面军队的消息。
吴三桂这次是铆足了劲,要跟着陈子强干一番业绩出来,他的年纪比陈子强大,想想人家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文官了,除了羡慕只能埋头追赶了。
嫉妒恨他是不敢的,深知大明官场,他现在寄希望于陈子强能够做到所说的话,如果武将地位能提升,那么升官最快的就是武将了。
毕竟那是用命去换来的富贵,可就是如此也有许多人愿意,毕竟有奔头了不是,不像原来孙子似的被指挥的团团转。
这时候的吴三桂想都没想过投靠后金,此时的后金虽然建国了,但在大家眼里要想取代大明那是不可能的,不是打赢几场仗就能灭了大明。
哪个朝代的更替不是打的尸山血雨才能分出胜负的,现在后金离这目标还早着呢,历史上如果没有李自成张献忠横插一杠子,后金还真不一定灭得了明朝。
更何况在辽东将门眼里,努尔哈赤不过是他们将门养出来的狗罢了,李家的任何一个家丁都比他高贵,如何肯去向他的儿孙低头。
此时的吴三桂年轻气盛,正是想干一番事业的时候,接到命令一交接完,一刻也不耽误,马上催促着手下出发。
赶到山海关时正赶上洪承畴祖大寿囚禁许多将领,西城军营正被一些底层军官蛊惑着哗变,督师卫队正准备去平叛。
见到吴三桂领兵前来,祖大寿急忙问道:“贵儿,绣虎那边如何了,你怎么来这了。”
“大舅,绣虎那边风平浪静,何总兵支持绣虎,锦州城在曹总兵的弹压下,没人敢有动作,绣虎担心督师和大舅这,派我前来支援。”
洪承畴闻言大喜,高声喝彩道:“好一个平江伯,本官还担心何可纲那倔驴不会低头,他手下士卒是辽东的精锐,最是不好弹压,没想到这么快就说动了他,可喜可贺啊。”
到了这时,参与进来的将领已经可以确定,此次陈子强的方略已经基本成功了,山海关离关内太近了,在这里哗变就是找死,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孔有德的军队还没回登莱,正是驻扎在这里,这也正是洪承畴祖大寿敢不带军队来这的保障,如今城里的军营,全部是由他的军队在看管。
全部收缴了武器,等候整编,西城那边正是最后一站,被一些底层军官钻了空子,先行一步蛊惑动了,这才有需要镇压的事。
洪承畴看向祖大寿,两人一对眼互相点了个头,祖大寿大声喝道:“吴三桂听令。”
“末将在”
“赶往西城弹压叛乱,记住,最好只诛首恶,大部分士卒是无辜的,只是被骗了明白吗?”
“明白末将会告诉他们,这是平江侯想带大家过好日子下的命令,他们会听的。”
吴三桂说完转身而去,马蹄阵阵旋风般向着西城军营冲去,祖大寿懊恼地捶着脑袋骂自己道;“老子就是猪脑子啊,自从上次绣虎去看望士卒开始,辽东这些军户和士卒,许多都对他极为信服,老子怎么把这忘了啊。”
洪承畴傻眼,瞪着祖大寿问为什么,祖大寿回答道:“绣虎走遍了寨堡,每到一处就和士卒谈心,一起吃饭一起干活,丝毫没有上官的威严,许多人心存感激,经常念叨着他呢。”
不久后督师卫队来报,吴三桂到了军营,策马进去大呼,这是平江侯整顿辽东军,放下武器的全部赦免,呼啦啦的一大片人全部扔下武器,剩余的少量叛军傻眼了。
祖大寿连声叫道:“老子就知道会这样,该死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
洪承畴只能感叹道:“都说平江侯知兵,今日方知所谓知兵并不仅是兵书战策,还有士卒们需要什么啊,老夫受教了,惭愧啊。”
原本大家认为士卒哗变将会是是个大问题,但陈子强早知道只要软禁那些将领,底下的人很好安抚,果然如他所料,随着祖宽回来,传檄各处寨堡,抓捕一些不愿合作的底层军官,辽东很快就安定下来。
接下去就是清查屯田,整理军户卫所的仓库,陈子强向朝廷上了道折子,把辽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详细写上,让户部联合兵部派人来清查。
至于那些被囚禁的将领,并没有治罪,而是被暂时解除军职,全部被送往京城京营中,美其名曰集训,其实就是政治教育。
接到奏折的内阁看得目瞪口呆,杨嗣昌叹息道:“好大的胆子啊,他就不怕激起兵变,整个辽东糜烂不可收拾吗。”
已经上任的范景文却不同意,欣喜地说道:“平江侯有大智慧,一定是做好了完全准备才会动手的,你们看洪承畴的奏折,简直就是传檄而定啊,这说明他在辽东军中有极高的声望,大部分士卒拥护他啊,若无此自信,依我看他不会动手。”
方岳贡身为首辅自然要说话,只是他只能苦笑道:“这绣虎啊,做事情总是不先通个气,先斩后奏这是,此次回来改好好教训他一顿。”
程国祥笑道:“如何教训啊,皇上根本舍不得动他,谁又能教训他呢。”
“嘿嘿嘿你们不知道吧,陈子龙要进京了,这次竟是漕运总督史可法保举他政绩出众,绣虎该头疼了。”
范复粹跟史可法颇有交情,早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