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其实还有一千多,但这一千多他是用来养老的。
虽然陈子文和陈明武都说过给他养老,但他也不能自己什么也不准备,总不能老了,竟给他们添麻烦。
现在看这情况,他很庆幸,没有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李田枝:“爸,这么多年,你给子文干活,怎么可能只挣这点钱,我知道你有钱,你若是不舍得把钱给我们,要不……你私自扣下陈子文的一套沙发钱?反正她现在在城里,你私自拿一套沙发的钱,她也不会发现,即便发现,也不能说什么,你毕竟是她爷爷,给她看家具厂这么多年,这点钱您拿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陈明正:“对对对,田枝说的对,你不能真让壮壮打光棍呀!”
“放屁!这是子文的钱,子文的厂子,我能干那亏良心的事,这些年,若不是子文,我这把老骨头,估计早就被你们吸干,你说说,你也是我儿子,这十几年,你给过我几分钱,给我送过几次吃的!反而一直是我在补贴你们,我算是看透,你们就是群吸血的虫子,滚,赶紧给我滚!”
陈老太:“你……你个老东西,你是死的呀,壮壮才是咱老陈家的根!你不和子文要钱,我去和子文要钱。”
陈明正赶紧凑到陈老太跟前:“妈,我估计你和子文是要不来钱的,要不……你和明武试试!”
陈子文实在听不下去,出声:“想和我爸要钱,门都没有!”
众人回头,陈老头也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满满的尴尬:“子文,你……你怎么来了?”
“来找爷爷办点事,没想到遇到这么一出好戏。”
陈子文从车上下来,把自行车放到一旁。
陈明正有点发憷陈子文,不自觉的往后站,陈老太更别说,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老实的站在一边,她以前可没少在陈子文手上吃过苦头。
李田枝暗骂这俩人没用,笑着站出来,对陈子文开口:“壮壮要结婚,家里没钱,所以想和你爷爷要点,没想到你爷爷也没有,要不……你给添点。”
陈子文:“我爷爷不是已经给两千了吗!陈壮壮是你们的儿子,这钱应该是你们出才对,我爷爷可没有,一直给你家儿子掏钱的义务。你们给陈壮壮多少钱?”
“……我……我们这些年,哪里能攒下钱,还得养小宝,家里穷的,连晓红都不再上学。”
“哼。没钱就不结婚呗,或者换个媳妇,总有媳妇不和你们要城里大房子的。”
“瞧子文说的,现在哪有娶媳妇不要钱的,没钱就得打光棍。”
“只听说人太坏,太渣娶不到媳妇,可没听说过没钱娶不上媳妇的,我觉得,你们还是让陈壮壮打光棍吧,免得凑足了钱,到以后又没钱过日,活活把人家姑娘给饿死!”
“你……你胡说什么?”
“你家陈壮壮现在在哪里挣钱?”
“……在家里种地,你爷爷这里不要他,明武那里也不要他,还不都怨你们。”
“对,都怨我们。”陈子文眼神闪现狠色,对在院子遮棚底下干活的几个年轻人开口,“你们,把他们三个垃圾给我扔出去。以后只要是老陈家的人,就不允许他们进我这厂子,即便把他们腿砸断,这钱,我出,若是你们被告进去蹲局子,你放心。你们家里人我养,蹲局子期间工钱照发。”
大家都知道陈子文这是吓唬老陈家的人,但是老陈家都发憷陈子文,信以为真,还没待几个年轻人起身,老陈家的人就麻溜溜的滚出去。
陈老头看着陈子文,特别羞愧,觉得他一家子又给陈子文添麻烦,眼泪不禁落下来。
“子文,爷爷……对不起你呀。”
陈子文叹口气,她能说什么,这毕竟是陈老头的后辈。
“爷爷,咱去你屋,我有话和你说。”
爷孙俩进陈老头的屋子,陈老头拿出一**罐头:“你尝尝,你爸爸前几天给我送的黄桃,这东西精贵,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买来的,我做了几**罐头,我觉得味道还可以。”
这黄桃是陈子文和砸爷要的,要的有点多,便让陈明武带回来一些。
陈子文原本想说,让陈老头留着自己吃,但接触陈老头热切的眼神,不忍心驳陈老头一番好意。
陈子文拿小勺一口口吃着:“真好吃,这是爷爷自己做的?”
“对,用你家辣酱**子,洗干净,放上白糖、水、黄桃,放锅里蒸的,能存半年多呢。”
陈子文想,食品厂若是建起来,倒可以生产罐头一起跟着卖,不错。
“子文,你这次回来,有什么事情要和爷爷说?”
陈子文把罐头放一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陈老头听,她既然要做,就没打算瞒着陈老头,免得到时候陈老头心里不高兴。
陈老头一脸的痛苦:“行,我周一和村支书一起去城里找你们。我……也是被陈壮壮伤透心。你说……小时候看着挺不错的孩子,长大怎么就歪成这样,啥活也不干,就知道骑自行车到处乱跑,有时候半个月不着家。”
“爷爷,你放心,即便房产证我拿到手,我还是会让陈明文继续住下去的,陈壮壮就算了。”
“行,爷爷明白。下午别回去,在爷爷这里吃饭吧,腾坤、腾浩这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