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没懂自己的意思,小悦也不再纠结年龄的问题了。其实大些也没什么不好,二十一岁在前世还是很年轻的。只是这个人的为人,她不好说,怕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红春嫁了,会害了她,于是道:“你先别着急,这事我自有主意,回头我再找你。”说着,也不等红春说什么,就起身走了。
康兴,她得会一会!
小悦回房后,好生打扮了一番,便又出去了。
大夫人于氏对于王申盛上来的制冰之法非常满意,本意是赏几两银子了事,可王申说胡适有个儿子在三少爷的院中当差,因前些日子犯了错,被逐了出去。
“那个胡枕是个拎不清的,让他老子娘好生操心。这不,得了制冰之法,立马献了上来。”王申一弯腰,道:“只求夫人饶了他儿子这一次。”
“有功就得赏,既然他儿子犯了事,那就功过相抵吧。”既然是个拎不清的,跟着三少爷也好。三少爷封玄与封彧一样,是个庶子,只是生母地位高些,是府里的贵妾。
王申帮的自然不是胡适,他是一万个瞧不上胡枕的,可是他知晓于氏不喜三少爷,有法子让三少爷膈应倒霉,她都乐于做。护国公府大管家封用年事已高,他不抓紧着点,怕是来不及了。
张氏得知儿子恢复成二等小厮,喜上眉梢。这才有之前在厨房的“和颜悦色”。她出了厨房后,便去寻了郑氏说话,言语之间尽是得意。当然她只说了她儿子如何升了二等小厮,并未透露这制冰之法。因为当初制这冰之时,胡适还没有独吞此法之意,故而山庄上下都知晓此法来自二少爷。不少庄户还因此对二少爷另眼相待。
郑氏将张氏送到门口,张氏笑道:“行了,甭送了,咱也不讲究那些个礼。”
“行,那张嫂慢走啊!”郑氏目送张氏离去,带其没了踪影后,立马拉下脸来,狠狠的呸了一口口水!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个二等小厮么?嘚瑟个什么劲儿!”虽然嘴里这么骂,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下次见到儿子,一定要他抓紧了,一定不能被这个胡枕给比了下去。不过,又转念一想,没了胡适,胡枕就是一个草包!如此,她心里也就释然了。
她儿子可是真材实料的聪明!
出了郑氏的屋子,张氏一路走来,竟是觉得这山庄的景色美好无比,心情也是无比的畅快!连路上遇见的丫头,也是笑脸相迎,吓得小丫头们心惊胆战的。
这不,一个倒霉蛋儿,撞上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要打你还是要骂你,还是要吃了你啊?至于做出这么一副死样子么?”
“没,没……”小丫头吓的语无伦次了。
“好了,滚!别再让我看到你!或则就卖了你!”
好家伙,最后一句简直跟催命符似的!小丫头抱紧衣服,低头迅速跑了!可这幅做派,又是惹得张氏一顿臭骂。
再说小悦在梅院院前的小路上堵住了康兴。
康兴长相一般,性格沉稳,胡适对他倒是比康福好些,但也防着。
康兴不明所已,望着小悦道:“你找我有事?”
小悦抬起头,害羞地望了康兴一眼,又飞快地低下,“我,我找你有事。”
康兴眉头一皱,“何事?”
“康哥,你有意中人么?”小悦声音细得不能再细,却也是刚好让康兴听清楚的大小。不等康兴回话,她又从怀里掏出一物什,举过头顶,送到康兴跟前。“这是我亲手绣的,送给康哥。”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接过,小悦抬起头,正好瞧见康兴皱成一团的脸。这是在纠结呢还是在纠结呢?她有些失望。
而康兴这里却是真的在纠结,不过不是纠结要不要接受这礼物,而是他知晓小悦对红春很好,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这事了。
张氏正要去后院,一眼就瞧见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她快速走过去,一把抓下小悦手中的物什,还顺便揪了耳朵,拉到一边。“要死了!你这贱蹄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私相授受!”
“张嫂,我不是!”小悦揉了揉耳朵,真是扯得头都疼了。
“不是什么?跟我去见大管事!”说完,张氏又瞪向康兴,“这回看大管事如何罚你!”大管事这称呼也只有张氏这么叫,其他人可是不敢的。
三人正要转身之时,就瞧见红春在一棵树后,红着一双眼睛,愣愣地望着他们。小悦心想:这下糟了!
康兴有心上前去解释,只是如今这情形,再扯上红春就更不好了。他强忍下冲动,只冲红春微微摇头。
张氏只当是红春担心小悦,也不理会她,押着二人去了垂风厅。
临风小筑二楼,封彧站在窗前,一瞬未瞬。
“少爷,此等女子实在不识好歹,不若发卖出去,也省得辱没了护国公府的门谊,小井简直气疯了,这个臭丫头竟敢背叛他家少爷!活得不耐烦了!
封彧未发话,只静静地望着窗外,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垂风厅。
胡适阴沉着脸,这等丢人之事竟是发生在他管辖的山庄内,这是在打他的脸!
小悦倒是不担心受罚,她有法子稳住胡适。只是红春那里要怎么解释?她会信自己么?
“你们可知错?”
“知错了。”小悦低下头,这可真是倒霉催的。
胡适又看向康兴,“你有何话可说?”
“我与小悦是清白的。”康兴看了一眼躲在门外的衣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