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颜得到消息,也来了主院。
“殿下,不是要回京么?为何又不走了?”
蓝珠是秘密,褚印桢虽然看好宋一颜,但目前不适宜让他知道。他抚了抚眉,“宋大人好酒量,本皇子早起头疼不已,宋大人身上连酒味都闻不到了呢。”
宋一颜腼腆一笑,“下官昨晚沐浴了一回,又喝了醒酒汤,这才好似常人。”
小悦盯着二人,心下有了一个疑问。他们一起喝酒,褚印桢一身酒味,头还疼,但宋一颜却似常人一般......对了,昨晚他去看她时,她也没有闻到酒味。难道他是沐浴后去看的她?如若不是......那盗了蓝珠之人会是他么?
封彧也有点疑惑,他并不知宋一颜晚上还去看了小悦,只是疑惑为何宋一颜不像酒后之人,又想到他的酒量之大,再加上他的说辞,也就信了。
没有证据,小悦不敢胡说,尤其是她对宋一颜的印象还是蛮好的。
镇北将军府上下,都只知道五皇子收到一封信,然后决定暂时不走了,众人对那封信很是好奇,不知是否又有大事发生了。
窦勇来访,封彧与小悦、宋一颜便退了出来。说起来,窦勇也甚是觉得憋屈。他本是北疆边境之土皇帝,奉命丢了巫城,来到繁荣的下邺。在主院里没住几日,二皇子来了,他让位,可这一让位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后又来了五皇子,更是将他踢到一边。因腿脚不好,整日里憋在那个僻静的小院子里,人都要疯了。好不容易事情结束了,五皇子要回去了,他也可以搬回气派的主院,好好的享受一回“皇帝”的感觉,不想,几日的等待又泡汤了!五皇子居然不走了!这怎么叫他不憋屈?
窦勇皮笑肉不笑与褚印桢寒暄了几句,东问西问就是不走。褚印桢见他一会儿问他住得习惯否,一会儿问他屋子里是不是缺什么,若缺什么就与他说,他命人去准备。
良久之后,褚印桢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暗地里摇头,也不知他的大皇兄怎会看上这种目光短浅之人?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与人方便的好人。于是,他装作头疼道:“本皇子昨晚多喝了些,就不留窦将军了,本皇子得进去趟会儿。”说完,也不待窦勇回应,径直回了卧房。
窦勇看着金碧辉煌的主院,暗暗发势一定要再搬回来!只是,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路漫漫兮其修远”这句话有一天会应验在他身上。
这边,封彧与小悦、宋一颜一齐回怡非院。白香、吴青山跟在后头。
突然赤墨出现,“封公子,主子有请。”
这不是才刚见了面?是不是蓝珠有了下落?封彧不耽搁,跟了赤墨去。
宋一颜也说有事要先行一步,小悦有事要问他,一时情急便抓住他的手臂。他的手臂一僵,小悦忙收了回来。
“对不起啊,宋大人,我不是有意的。”小悦也是无语,她做什么要抓他啊!
“无事。”宋一颜面无表情的回一句,便走了。
后面的白香白了脸,她都没有那么亲密的拉过他。
吴青山眉头一皱,他方才明明看见宋一颜的手指颤了颤,那模样像是在隐忍,可是他在忍什么?该不会被女子碰一下,就受不了了吧?吴青山越想越觉得这人真无趣。
这下走不了,小悦便不想这么早将小无忧送到完颜赤胭那里,便收拾了礼物,去了程府。
程府被张灯结彩起来,甚是喜庆。小悦见到完颜烈后,打趣道:“怎么,到了万莳,连祖宗也不要了?”
完颜烈道:“还不是为了入乡随俗么?作为万莳子民,程猎的身份要方便很多。”小悦不置可否。
完颜赤胭问道:“小悦,你明日就要走了吧?”
小悦叹了口气,“走不了了。”
“啊?为何?”
“五殿下收到一封信,然后就决定不走了。”
“什么信?”
小悦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那你们还要呆多久?”
“不知道,不说了,来,看看我的礼物。”小悦拿出锦盒递给完颜赤胭。
完颜烈不高兴了,“小悦,你要送礼也应该送我才是,怎么给赤胭?”
“自古女子主内,钱财自然是要交与娘子保管,我的礼物不送赤胭,难道你想另送他人?”小悦奉行坑死人不偿命!
果然,赤胭一个冷眸甩过去,完颜烈一个哆嗦,笑道:“即使她送我,我也是要给你的。”哄好夫人,完颜烈又看向罪魁祸首,“你真是个惹事精,一日不给我添堵就不舒坦是不?”
小悦笑道:“那也得有人配合啊!谁让你前科累累,得不到娘子的信任呢?”
完颜烈哼一声,那不是少不更事嘛!他拿起一个黄金簪子,“你家封彧发财了?据我所知,护国公可不怎么待见他呢!”
小悦抢过簪子,插在赤胭头上,“护国公不给,还不许他自个儿挣啊!”绝不能说是他在褚印桢那儿坑来的!
完颜赤胭又将簪子拿了下来,太晃眼了,何况与她现下的装扮也不搭。“好看是好看,只怕我带着就不好看。”
“哪儿能呢?没听说过新娘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么?新娘子带着都不好看,又有谁带着好看了?”
完颜赤胭羞涩道:“又不止我一个新娘......”
小悦保证道:“到时我给你梳妆,再把这套头面戴上,保证迷了所有人的眼!”
完颜赤胭喜道:“你还会梳妆?”
小悦点头。那边完颜烈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