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从哪儿得来?”
“是王小宝给她的。白香见我的手烫得厉害,想起王小宝与吴青山都用过这个药膏,很管用,于是问王小宝要了。”
小乐一脸恐慌,若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无中生有?三小姐要是责罚她......忍不住便是一个惊颤。
元喜突然大声道:“胡说八道!这药膏明明就是吴青山送给你的,还是送到你屋里去的,说不定还是他给你上的药呢!我亲眼见他从你屋里出来,你别想抵赖!”
小乐气得浑身发抖。
小悦一脸诚惶诚恐,“请三小姐明鉴,这药膏真是白香从王小宝那儿拿的,只要问一问白香,事情就明了。”
并霜出声道:“郑嫂,去把白香叫来。”
不多时,白香进了厅,见众人脸色不愉,也不多磨,在小悦边上跪了。“奴婢白香,见过三小姐。”
“我问你,小悦手上的药膏从哪儿来?”这次是并霜问话。
众人都是一脸紧张的盯着白香,生怕错过她的一个表情、一句话。
白香与小悦不睦,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她不可能替小悦撒谎!她的证词可以直接将小悦定罪!
一时间,众人竟然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是奴婢问王小宝拿的。”
“果真?三小姐在此,若你敢说错一个字,后果就不是发卖这么简单的了。”
白香也不多想,仍是低着头,“回三小姐,奴婢不敢撒谎,奴婢与几个姐妹往日里要是有烫伤,都是用王小宝的这个药膏,很是管用。所以今日奴婢瞧见小悦的手伤得很重,便给了这个药膏。”
这时封水茵开口道:“此次也算是一个误会,希望小悦不要记恨才好。”
“奴婢不敢。”
待小悦与白香出去,元喜扑通一声,求道:“三小姐,奴婢真的看见吴青山从她屋里出来啊,奴婢不敢欺瞒三小姐!”小乐见元喜跪下,也吓得跪了下去。
“我知道。”
并霜不解道:“小姐......”不信小悦,又为何放走她?
“我自有打算。要处理一个丫头,还要等她犯事么?我要她死,她就不能活。”封水茵说着死不死的,像是在说今儿的天气真好。
小悦与白香出来,一直回到屋里都没说话。白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喝了,这才道:“幸好我们串了话儿,不然就惨了。”原来吴青山走后,小悦觉得这事不安全,便找来白香,串了话儿。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这样吧,你再这事说与王小宝听,让他转告吴青山,下不为例。”
白香点头,也觉得远离吴青山为好。
“小香。”小悦突然很亲呢的叫道,白香眉头一皱,果然她又说道:“小宝对你很好哟。”
“......”
“他猎鹿给你吃。”
“......”
“他特地为你制作药膏。”
“......”
“他正努力攒银子呢!”
“......”
绿水山庄所在的这片山叫赤峰,而且是位于赤峰中间较平缓地段。山角下还不是很冷,但山庄已经像是入了深秋般,浸冷。越往上去,越冷。立于山庄最高处,隐约可见山顶的白雪皑皑。
相传一对夫妻厌倦了红尘世俗,便上了赤峰,居住在那白雪覆盖之地。他们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雪白的肌肤,清澈的眼眸,笑起来宛如雪仙子一般。一日,女子在雪中嬉戏,发现一男子被埋于雪里。女子救了他。在赤峰,男子度过了一段非常开心的日子。但俗事放不下,他不得下山去。男子让女子随他一起去,女子父母不愿。无奈,男子独自下山,还许诺一年后定归。一年复一年,不知过了多少个年头,女子终于等不得,留书,独自下山。女子父母日日等候在上山的路上,期盼着女儿的回归,终于在一年后,盼来了一人上山。那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身段,无一不在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回来了!可是那一头如雪青丝,却生生把他们的心撕裂,再丢进寒冰潭里。再后来,偶有猎奇者上山,见一女子在采摘落血花。她生得很美,肌肤如雪,眸光如霜,三千情丝随风摇曳,却如那冰雪一般,毫无颜色。火红的落血花,飘下一片,落在她的发上,不知是妖了她,还是艳了它。人们说那是雪仙子,她常常采摘落血花,给心爱的男子做他最爱的凝血羹。
因为有胡适的嘱咐,张氏对小悦不好也不坏,总之是尽量不招惹。自从那次诬陷之事后,封水茵就再也没有找过她,并霜并珠见到她,也是一副不理睬的模样。只有郑氏时不时说些酸溜溜的话,明面儿上也不敢过分。
封水茵仍是日日去临风小筑问候,好不亲切,似乎那日封彧对她不曾疾言厉色过。偶尔在书房见到小悦,也似没有看见一般。小悦只行礼,也不说话。
花莲常常来找她,明面儿上是找她指点花样,但偶尔见到小井送东西来,她一副隐忍的模样,小悦又怎会看不出来呢?只是这个世上,男女之情是最卑微不过的,她只想顺其自然。换句话说,她不想她的撮合最后变成花莲的劫。
如此过了十来日,小悦的手已经好了,可封彧还是让她多歇息几日。每日里除了看书,也无他事,所以她索性来厨房,教张氏做菜。天气渐冷,封彧的身子又开始受不住了。多多食补,总是好的。两人也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未来之事,那重重的阻碍,不是想想就能解决的。
这日,小悦指导张氏做好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