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不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听见吴青山质疑宋一颜,白香忍不住辩解一句。关于古巴,她听小悦说过一些,也知道此人不简单。若真是如此,只怕事情不小。“我去找醒叔,务必请宋大人今晚见我们。”
吴青山点头。
子夜时分,乔装后的吴青山与白香来到一处民居,早有宋醒提前到了。
“醒叔。”
“香丫头,你们来了,宋大人已在里头,快进去吧。”
二人随宋醒进了里屋,宋一颜一袭墨绿色长袍,衬得身量愈发笔直修长。白香只觉得眼前一亮,很是舒服。
“宋大人。”二人欲行礼,被宋一颜止住。
“不必了,直说正事。事情详细如何?”宋一颜一边说话,一边让二人坐了。
吴青山道:“古巴已启程来下邺,但目的并不是送贡品,而是夺取下邺城!”宋一颜与白香无意外之色,到是宋醒吓了一跳,这可不得了!
宋一颜问道:“可知具体计划?”
“古巴以运送贡品名义,护送一批兵器先行进城,控制城门,再放行随后到来的十万大军。”
白香不解道:“这兵器进城,哪儿有容易之事?”
宋一颜则道:“城内有内应?”虽是问话,却是肯定。
“能掩护兵器进城,须副将以上才行,所以这内应也许是城内谋位副将,也许是某位将军,亦或就是窦将军!”吴青山慢慢猜测。
宋一颜大呵一声!“大胆!竟敢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何罪?”
吴青山笑道:“宋大人不必着急,是与不是也不是草民说的算,万事都有可能,不是么?”
“是封二公子说的?”
“是。来找宋大人,亦是我家少爷的吩咐。”吴青山觉得宋一颜会更相信封彧些,便承认了,不过也本来是事实。
“污蔑朝廷命官,还是镇北大将军,你可知你这番承认会给你家主子带来灭顶之灾?本官虽是四品小官,但此时亦是钦差大臣,岂能凭你一面之词就定镇北大将军之罪?”
“大人!少爷在巫城必定是查清后才传信与我,大人想想窦将军镇守北疆几十年,怎会如此轻易就失了巫城?”吴青山急了,有些口不择言。
“窦将军几十年如一日镇守边疆,保我万莳子民安康无虞,当年更是立功无数,如此大义之人,怎会行那无耻之事?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常胜不败的?”
见宋一颜对窦勇坚信不疑,吴青山猛的站了起来,“如此说来,大人是不相信我家少爷了?”
宋一颜无视吴青山的愤怒,轻声道:“证据。”
什么证据?哪儿有证据?封彧的那封信被他烧了,更没什么能证明他的话。不过,依宋一颜的态度,也幸好把信烧了,若是被他得到,到时反咬一口,那他真是害惨了封彧。如此一来,他们看错宋一颜了!
“大人只当之前草民发了疯病,胡言乱语了。”吴青山叫了白香,欲走。
“且慢。”
吴青山转身,嘲讽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宋一颜起身,走到吴青山跟前,“只准吴兄弟试探本官,就不准本官也试探试探吴兄弟了?”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事关重大,本官必须慎之又慎。”
吴青山想起他故意说窦勇的坏话,来试探宋一颜对窦勇的信任度,这才明白,宋一颜将计就计,用维护窦勇的态度来试探吴青山。
若是以前,宋一颜必不会信这等疯话。因为窦勇在万莳是大功臣,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曾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实难想象其会背叛。可是自来了下邺,与窦勇一番相处,观其为人之道、治军之法,他才知道传言有误,甚至失守巫城之因也要待查。近日,窦勇不仅派人盯着封彧,而且还盯着他!若无异心,何来此举?故而,此时吴青山说内应可能是窦勇,他是相信的,何况封彧不是那等奸诈小人,他定是发现了什么......还有那个古怪聪颖的女子,她信任封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