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勇惊呆了,他要他当替罪羔羊!名满天下的镇北大将军,成为一个为了私欲而出卖国土的大叛徒!他预计的大战功,期待的从龙之功,预想的美好将来,都将不复存在......他不能接受!忽的瞧见褚印弘,窦勇激动了,“殿下,二殿下,您要替微臣做主啊!微臣一生精忠报国,绝无做过对不起万莳之事,微臣没有割让巫城,没有判国啊!”
胡种,不,古又桑吉如此说话,简直是不把他这个二皇子放在眼里!褚印弘霸气道:“窦将军放心,有本皇子在,谁也不得枉顾事实!”
轰隆声越来越大,众人皆是转身望去。窦勇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无人理会他,古巴道:“开城门。”
此时,宋一颜看清楚了,那十万大军,自带兵器!难道古巴......
古又桑吉领命离去。
褚印弘见时机正好,便抬脚朝古巴踢去......宋一颜要拦已是晚了,果然,不过两招,古巴便擒住了褚印弘,“来人,绑了。”
来了六个侍卫,两人将褚印弘被绑了,其余人待命。
古巴瞥了一眼宋一颜,朝城外喊话,“谁人领军?”
为首的小将答道:“古猛古少将军。”
“何在?”
“起军之时,古少将军让属下带军先行,他随后就到。”
“他是否又饮酒了?”
小将低下头,不敢答话。古巴明了,不再说话。
古又桑吉开了城门,听说古猛阵前喝酒气得大骂几句,点了五队人马,正要领进城。
忽然,一声悠长的嘎吱声响起,城门关了!
因胜券在握,守门的又是心腹,故而古又桑吉并未带太多人出来,反正他马上要回城。因此身后城门被人关了,他也来不及阻止。“谁关的城门?脑子被猪踢了吧?”
城楼上,邹明江一身戎装,威武霸气。
“古少主,城门大开可不好,放了贼子进来是要掉脑袋的。”邹明江又对窦勇道:“末将做主关了城门,还望大将军不要怪罪。”
窦勇一阵憋屈,答话的话就太丢脸了,只得默不作声。
邹明江也没指望窦勇回应,望向古巴道:“古少主是亲自传话还是本副将代劳?”大军被挡在城外,而古巴被困在城内,邹明江又制服了城内古又桑吉的人。至于那些少主们,有完颜烈在,也不足为惧。大势已去,古巴只有投降,要么亲自下令回城,要么邹明江出面陈述。
古巴擒着嘴角,“邹副将是不是太自信了?”
“这点自信都没有,本副将也不配这副将之衔。”
古巴拿出一个哨子,轻轻吹了一下,并无声音,可是却从周围涌出一批弓箭手,矛头直指邹明江。
邹明江扫一眼四周的弓箭手,又望向古巴,“古少主送给万莳的贡品,又拿回去,恐怕不妥吧?”
“邹副将喜欢,拿去又何妨?”
邹明江冷哼一声,“将死士藏在箱子里,也不怕憋死。”封彧、完颜烈、宋一颜均未领兵打仗过,但邹明江不同,久处沙场,怎不知刀戗等兵器无需先行?当听到宋一颜如是说后,心中就多了一层警惕,故而在属下问是否转移“兵器”时,他要静观其变,先行弄清贡品是何物,再做打算。可气古又桑吉的防护太严密,他还未来得及探清,古巴就发难了。
贡品在明,兵器在暗,然而死士才是真相!若是有人胆敢私劫“兵器”,正好利用死士将对手一网打尽!
古巴点头,“多谢邹副将指教。”
邹明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趣得很,遂也不多话,直言道:“古少主以为本副将没有任何准备就来了么?”随后双手用力拍了三下,有更多的拿着长矛的士兵涌出来,将那些弓箭手团团围住。
在场的都是双方重要领军人物,各有优势,各有胜算,只是谁也堵不起,只得僵住。
古巴转身面向城外,远处正有一匹马极速赶来,越来越近......
突然他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转瞬即逝。
那人一身铠甲,来到城下,呵马骤停。
“古少主,久闻大名!”
古巴点头回应,“封二公子,年少离家,无功无名,竟有如此计谋与胆识,佩服。”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从城楼上丢下。
封彧眯了眯眼睛,又见楼上情形,顿时明了,那是他给吴青山的第二封信。那日他给吴青山传了信后,没多久就发现大军自带兵器,那么那些“贡品”恐怕有诈,于是再飞了一次信鸽,不想被古巴截住了。
“哈哈哈,封彧来得正好,把这个混蛋小子捉住,本皇子记你一大功!”见封彧控制了古巴大军,褚印弘兴奋得哈哈大笑,一会儿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无人理他!
说这褚印弘是傻帽,还真是抬举他了!
窦勇与邹明江皆是一阵难堪,宋一颜则仍是面无表情。
“我知道古猛拦不住你,故而也没指望这十万大军。”古巴平静的说着话,丝毫不顾这话引起的惊涛骇浪!打仗不靠大军,靠什么?
古巴不是蠢蛋,一盘散沙的大军,能指望做什么?
“不靠大军?你还有什么后招?城里的那些少主们么?”虽然知道古巴必然有王牌,但封彧还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必蔑视他一番不可。
“有完颜烈在,那些胆小鬼不要也罢。”古巴往左踱了几步,又慢慢踱回来,如此几个来回后,在褚印弘又要骂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