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露“凶”光……

徐良咳嗽了两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不说也罢……”

“徐老。”褚印桢得了消息,立马赶了过来,一进屋便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徐老,别来无恙。”

徐良抱拳见礼,“见过五殿下。”

褚印桢虚扶一把,“徐老不必客气,徐老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鬼子侠医,还请一定救救小悦。”

徐良摆手,“哎,老夫可没有解药,能暂时压制蛊虫就不错了。也是这姑娘运气好,若换了其他大夫,连这压制的法子也没有。”

见到褚印桢,宋一颜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他眉头一皱,眸光一闪,道:“五殿下,下官一直觉得古巴不在意小悦是否被救走,一定不简单。也曾怀疑是不是与小悦有关,故而当时请五殿下莫要赶尽杀绝。可见小悦回来后,伤势渐好,并无大碍,便放下不提。如今看来,他是知道,咱们救回了小悦,也还是要去求他的。”

褚印桢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封彧问道:“你是说古巴有解药?”

徐良听到此话,不同意道:“他是藏巴族人,有死亡花蛊不足为奇,但你要说他有解药,老夫是不信的。”

“为何?”褚印桢原先也是想着只要找到古巴就好。

“这死亡花蛊的解药并不是一珠草药,而是另一种虫子。这种虫子只生活在极寒之地,出了冰原,它就化作一摊水了。”

“只要将它放在冰窖里不就可以了?”

“老夫当初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一样活不过第二日。”

封彧急了,上前一步,朝徐良行大礼,“还请徐前辈告知法子,晚辈感激不尽。”

褚印桢亦道:“请徐老救命,日后若是有需要,晚辈定当竭尽所能!”

褚印桢的姿态摆得如此低,封彧又那么像那个时候的自己......徐良叹了一口气,道:“数年前,五殿下于老夫也算有恩,也罢,老夫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能不能拿回解药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徐良讲完,众人散去。封彧坐在小悦身旁,摸了摸她的小手,冰凉刺骨。他捧着她的手,低头轻轻呵气......

白香回到屋里,双手不停的颤抖。她到底做了什么?

“死亡花蛊并不是一中既死,而是有条件的。通常蛰伏一个月左右,蛊虫就会自行苏醒。但,若是服用了带血之物,只要一点点便可以立即唤醒体内的蛊虫......”

她想着徐良的话,后悔得要死。她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小悦?小悦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她怎么如此自私自利,如此狼心狗肺?

可是,可是她没有要害她,只想恶心她一下而已......

原来,白日里她跟着宋一颜去找人做轮椅,跑了很多匠铺,她才发现宋一颜原先说的认识几个巧匠是骗人的,他根本就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为了确保做的轮椅是最好的,他在每个铺子里都问得非常仔细,一再确认那里师傅的手艺。最后经过一番斟酌,才确定下来。

整整一日,白香的心都酸涩不已。果然,是她奢望了么?她应该早就知道的,不是么?她只是山庄的丫头,而他是丞相之孙,仪态俊郎、年轻有为。他们怎么可能呢?那为何她还是起了这种心思?是了,是小悦。小悦与她是一样的,小悦却与封府二少爷私定了终身。二少爷对她好得不得了。小悦可以,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于是,她慢慢的不再去思考二人身份之悬殊,不去思考即便得了宋一颜的同意,在丞相府,她又能以什么身份活下去?

她只知道,小悦可以的,她也可以。

回府后她羡慕她,起初她还是很开心的,可小丫头的下一句话将她打进了深渊。她说:“姐姐能在姑娘身边伺候,可见姐姐是个伶俐人,若是有机会,还请姐姐替香儿美言几句,香儿也想去姑娘身边呢。”

香儿?这个丫头叫香儿?名字里头有“香”字的,都是丫头么?白香再次想起了之前问自己的话:她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小悦的丫头?她觉得自来了下邺,好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其他人,她不在乎,可为何小悦也要瞒着她?她瞒着她的事可能与二少爷有关,她不知也罢。可是,小悦起初招惹了吴青山,后来又与二少爷在一起,为何......为何连宋大人她也要招惹?她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术?才让身边所有男子都倾慕于她?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小丫头见白香不理她,而她又有要事去忙,便走了。白香端起鸡汤,无意间见旁边还放着一盆鸡血。回想白日里的种种,所有人都在关心小悦,封彧是这样,吴青山是这样,连宋一颜也是!为什么?为什么都是她?

被妒火蒙了心智的白香,不自觉的就把鸡血掺在了汤里!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索性就这样吧。鸡血又不是什么有毒之物,只是让她有些恶心而已,最多只是有些闹肚子而已......

只是白香没有发现,既便她疯狂的嫉妒小悦,尽管她累得要死,在回府后仍是第一时间小悦没吃晚饭,又气急败坏的去厨房拿鸡汤。其实,她像所有人一样,也是非常关心小悦的。


状态提示:81.中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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