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笑道:“不急不急,这虎皮厚实,很是珍贵,制成毛衣御寒最好,待我将皮毛剥下来再走不迟。”
冯天玉忍不住,急道:“我们还是快走吧,这大虫是有主之物,若是那小姑娘把他爷爷带来,只怕少不了一番争执。”
赤松子听得奇怪,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天玉将遇到绿无双的经过告诉了赤松子,赤松子听后脸色大惊,暗道:“莫非这白虎是“夷陵山君”绿华生所饲养的大虫?”
想那绿华生虎爪功凌厉毒辣,威力巨大,江湖人闻其名无不脸色大变。纵然自己武功不再他之下,但是带着两个小孩,不免有所顾忌。
如此一想,自然也想在绿华生没有赶到之前离开。
“你考虑的不错,你无意杀了白虎,只怕那小姑娘的爷爷不会善罢甘休,少一些麻烦最好不过,我们现在就走。”
赤松子将冯天玉挟在身侧,然后身子一起,飞掠离去。
似燕子般在树林中飞奔,冯天玉只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边树木不断往后倒退。
心中暗暗下决心:“我有一天也一定要像道长一样御风而行。”
很快,他们回到了烤鱼的地方。
李定国正陪着被白虎吓坏的泥鳅,忽的赤松子带着冯天玉出现,令两人一阵惊喜。
赤松子才把冯天玉放下,泥鳅便跑了过来,将他抱住。
“阿毛,我还以为你被大虫吃了。”
冯天玉淡淡笑道:“我是什么人,那屁虫怎么可能吃得了我?”
“可是……我害怕……村子就剩我一个人……”泥鳅在冯天玉怀里哭泣。
冯天玉不禁鼻子一酸,心中流泪,但是他不想表现出伤心的一面刺激眼前唯一的亲人。
“哎呀,该死的泥鳅,你的鼻涕和眼泪都流在我身上了,真脏。”他一把推开了泥鳅。
泥鳅闻言,止哭怒道:“死阿毛,你才脏呢。”
“反正脏死了,我去河边洗洗,随便捉几条鱼。”说着,朝附近小溪走去。
“别走,我还没说完,你才脏呢。”泥鳅紧跟着他。
他俩走开,李定国和赤松子一阵大笑。
李定国道:“这两个孩子真是有趣。”
“是啊,他们本来可以在一个村子里长大,不为世事所累。”赤松子感叹。
李定国道:“现在兵荒马乱,这天下又岂会有安乐的净土?唯有赶走满清鞑虏,结束战争,才能让那两孩子悲惨的遭遇不会再出现在别的孩子身上。”
赤松子点头表示同意。
“李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觉悟,以后领兵打仗,必定是仁义之师,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担食糊浆,慰劳仁师。”
李定国道:“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希望道长能助我一臂之力,还天下太平。”
赤松子道:“四海升平,亦是吾愿,虽有心助李兄弟,奈何有师命在身,无心他事,若是能早日完成师命,必定日夜赶到李兄弟帐下,为天下太平出绵薄之力。”
李定国欣喜道:“一言为定,我等着道长。”
这时泥鳅和冯天玉从溪边回来,两人身子都湿漉漉,但是各自怀里抱着两条鱼。
“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
李定国道:“我在和道长做个约定。”
冯天玉好奇,笑问:“什么约定?也算我一份。”
“没错,也算我一份。”泥鳅跟着起哄。
李定国笑道:“行军打仗,保家卫国,难道你们两个可愿意参加?”
泥鳅听后一脸失望。
“我还道有什么好事,原来是参军打仗,这缺胳膊少腿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李定国道:“男儿当自强,就算为国捐躯,也是一件荣光的事情,缺胳膊少腿又算得了什么。”
冯天玉听后,只觉李定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心中顿生敬仰之情。
“李大哥,我愿参加。”
赤松子和李定国听后,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赤松子道:“战场上刀剑无情,生死由命。冯天玉,你不害怕?”
“李大哥都不怕,我冯天玉也不会害怕。”
他的话让众人一乐。
泥鳅挖苦道:“阿毛,你还是算了吧,就你那本事,不过送死罢了。”
冯天玉道:“放心,我随道长到武当山后,必定勤加练武,学得本领,手刃仇人,驱逐鞑虏。”
李定国听后,很是感动。
“好,那就约定,等你在武当长大后学有所成,来投义军,我等着你。”
“好,我们拉勾约定。”冯天玉伸出小指。
李定国笑着伸出小子,拉勾约定。
泥鳅在旁不耐烦,道:“你们不饿,我可饿的很哩。”
赤松子道:“没错,我们先填下肚子。”
几人生火烤鱼,只闻得鱼香肉鲜,四处飘溢。很快,四人将四条大鱼一扫而光。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要赶路已是不可能,唯有在林中露宿一夜。
等得天一亮,李定国便告辞离去。
赤松子带着泥鳅和冯天玉继续在林中赶路。
才走出数里路,忽的听闻一声虎啸声,震得整片树林发颤,树叶狂落。
赤松子脸色大惊,泥鳅和冯天玉更是害怕。
“难道又是大虫?”泥鳅回想起昨日白虎扑向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若是大虫,赤松子倒也不必害怕,但是他知道不是大虫,方才那一声虎啸,隐隐带着劲力,却是内力深厚的人所发。
“若是等会儿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