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波海浪击来,冯天玉从一个美梦中惊醒。
“不好了,我掉进海里了!”冯天玉惊慌失措,双手不停划水。
可任他怎么游动,都原地不动。
不是他游泳功夫不好,实因他双脚被捆,一条绳子将他吊在一棵树枝上,他头朝地在空中摇荡着。
但听头下方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冯天玉才发觉自己的处境。
停住手,向四周看,发现自己正被吊在丈高空中,又害怕得惊叫起来。
但任他怎么叫,仍无人回应,唯有头下仍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冯天玉这才注意到那悦耳的声音,朝笑声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美若天仙的绿衣少女站在丈远的树底下,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脸含笑意,似盛开的桃花般。
如此好看的少女,冯天玉竟是看得痴,等他觉得那少女熟悉且笑里带着邪气时,他才意识到眼前之人正是绿无双。
“原来是你,绿妹妹,我怎么吊在树上?你快把我放下来。”
绿无双敛住笑意,冷哼一声道:“谁是绿妹妹,我可不认识你。”
冯天玉道:“怎么会,昨天我们见过面,你怎么会不认得我?”
绿无双“呸”的一声,冷道:“亏你还记得昨天之事。”
冯天玉想起无意杀死白虎,心中了然:“看来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那个小妹妹所为。”
绿无双接着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便走?”
冯天玉道:“我师父来寻我回去,所以来不及与绿妹妹作别。”
“真的?”
冯天玉道:“我骗你做甚。”
绿无双冷冷道:“好,就信你一回。”
冯天玉欣喜。
“那绿妹妹快把我放下来,我被吊的难受。”
的确,被吊在空中,晃来晃去,眼神再好,也会眼花缭乱,脑子再灵活,也会头晕脑胀,再好的胃口,此时也会翻江倒海。
看到冯天玉痛苦神情,绿无双反而“扑哧”一笑,也不去解绳子,仍坐着看冯天玉在空中晃荡。
“我说信你,可没说要把你放下来,我还有话问你。”
冯天玉自然知道绿无双要问的是什么,但仍装作不懂,问:“妹妹有什么话请问,我知无不言。”
绿无双点头道:“那当然最好,省的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看来现在被吊在树上已算法外开恩了,冯天玉心里一阵余悸,心里暗暗为自己祈祷。
只听绿无双接着道:“我问你,小白是不是你杀死的?”
果不其然,是为了那只白虎而来。想到绿无双的皮肉之苦,冯天玉还是想试试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什么小白,我昨天只杀了两条鱼,不知是不是你的小白?”
绿无双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跟我装疯卖傻。”
她将别在腰间的一捆软鞭拿在手里,手一抖,只听“啪”的一声响,手中软鞭伸展开来,竟有丈长。
“你敢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她将软鞭向一旁的高大树干击去,又是“啪”的一声响,只见树干上又一道寸深的鞭痕。
力道可想而知,打在树上尚且如此,打在他身上岂不,伤筋动骨,皮开肉绽。
想想就可怕。
“横竖是个死,与其在这个漂亮的妹妹面前露怯,倒不如承认那白虎是我杀的。”
想到此,冯天玉鼓起了勇气,承认道:“没错,那只白虎正是我所杀。”
绿无双听后,怒瞪双眼,气道:“果然是你,现在我要杀了你为小白报仇!”
手中软鞭挥出,击向半空的冯天玉。
想起软鞭的威力,冯天玉害怕得闭上眼睛,等待痛彻心扉的一鞭。
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感到一丝痛痒的感觉。
不禁睁开眼睛,只见绿无双皮鞭的末梢被一个强壮的中年男子牢牢抓住。
冯天玉从未见过那人,心中奇异中年男子为何救他。
但见绿无双使尽全力想将鞭子从中年男子手里拉出,但是她的力气在那中年男子面前似乎渺小如蝼蚁,任她如何拉扯,鞭子被中年男子拽在手里丝毫不动。
最后绿无双闷哼一声,将鞭子摔在地上,气道:“爹,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这小子?”
原来那中年男子便是绿华生。
冯天玉听后吓了一跳,他已看出绿华生的力气胜过绿无双十倍有余,他若出手,自己岂不是更没命。
可方才绿华生分明是阻止绿无双残害自己,如此看来绿华生倒是不会对自己不利,想到此冯天玉松了口气,庆幸有一个理智的人制住绿无双那小魔女。
就在这时,只听绿华生道:“要杀也是我杀,你一个小姑娘家,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这话一出,竟是把冯天玉活命希望之火浇灭掉,心中一阵绝望。
只听绿无双不高兴道:“凭什么女孩子就不能打打杀杀,爹,瞧不起女儿家,若是让娘地下有知,以后定不让你睡安稳觉。”
地下有知?冯天玉暗道:“原来那个小姑娘也是和我一样,没了娘,真可怜。”
他竟还在对她人起同情之心,他似乎忘了那父女俩正在争着杀他。
绿华生似乎没有被自己的女儿所吓到,大笑三声道:“你娘去世几年了,她要真能从地府出现在我面前,我正是求之不得。”
绿无双气的直跺脚,嘴里嚷道:“你已经杀了两个人,凭什么我就不能杀一个,不公平!”
杀了两人?冯天玉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