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旁人眼中,宗武阳是急怒之下突施辣手,但他们有所不知,其实这本就是叶尘在无奈之下的略施小计。
他知道,自己如果和宗武阳正面交手,虽不可能如对方所说的必败无疑,但想要获胜却也十分困难。而且对于此战,他同样也不容有失,或者说他比宗武阳更不容有失。毕竟,宗武阳若败,顶多受些责罚,可叶尘若败,那估计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果然面对着宗武阳当胸而来的一掌,叶尘神色丝毫不见慌乱,只是脚下微微向后退两步,避过其锋芒。
待的宗武阳掌力用老那一瞬间的时机,还不待他换招,立刻将后退变成前突,身形如穿花蝴蝶一般,直接错开宗武阳的双掌,切入了他的怀中空门。并双指并拢,捏了个剑诀,轻轻向宗武阳咽喉要害一指。
当然,宗武阳的反应何等之快,会让叶尘这一瞬之间的有机可乘,也是因为盛怒之下全力出手,收势不及。而在见到叶尘这般轻易切入自己空门的时候,他便已经警醒过来,立刻转换招式,改成三分守七分攻,中规中矩的招式。并同时一掌横扫向已经十分贴近自己的叶尘。
可惜,他反应过来虽快,但还是晚了,叶尘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又岂会愿意生受他这一掌?
只见,叶尘在指尖距离宗武阳咽喉还有数寸的时候,就立刻撤招后退,远远的躲了开去,并拱手说:“承认了!宗武阳,是你输了。”
两人的交手,可谓还没开始,并已结束。只是这个结果未必人人能接受得了,尤其是宗万里父子。
“叶尘,你胡扯什么?你哪里胜了?”宗武阳厉喝着,作势又要扑上去。
“我刚才指尖剑诀距离你咽喉仅有数寸而已,若我那时手中握着的是长剑呢?”叶尘邪笑着说:“其实,也不必是长剑,就算是一柄短匕,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
这话说的看似合情合理,但其实叶尘有意回避了宗武阳的反击。适才的情况,他虽然起初取巧占了些上风,但是,其实也把自己置身在了最危险的处境中。在宗武阳反应过来的时候,若不是他立刻撤招后退,他不但不可能点钟宗武阳的咽喉,甚至自己还会由于抽身不及,被对方一掌劈成重伤。
当然,这一切街面上的武林人士,很多是看不出来的。在他们眼中,叶尘是在取得绝对上风的情况下手下留情,点到即止,显得叶尘在此次较量中很是大度。反之,宗武阳明明输了却不服输,输不起,胡搅蛮缠,很有失风度。
而宗武阳看到这些人望向他的眼神中,满是鄙夷时,更是五内俱焚,他完全能想象这些人此刻心里的想法,于是再次气急败坏的对叶尘说:“刚才那不算,你根本就是…”
“不算?若是生死相搏,别人已经砍下了你的脑袋,你找谁说不算去?”叶尘又岂会让他说完,直接打断抢白:“况且,你我的比试,本就是金大和魔尊前辈之间的一个玩笑赌局,输也好,赢也罢,又有何妨?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切莫输了比试,更输了风度,那样实在太有失体面了。”
这话说的可谓是面面俱到又冠冕堂皇,甚至引起了不少武林人士的附和,纷纷冲着宗武阳叫嚷:“对啊,就是嘛。比武输赢事小,谁一生还没几场败仗。虽说一招间落败,确实有些丢脸,但你这般胡搅蛮缠,却更是颜面全无。”
原本叶尘的话,已经气得宗武阳火冒三丈,又听到这些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他更是差点就吐血三升,像是快要背过气去一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着一脸得意的叶尘,不停的哆嗦着嘴唇,却恁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到宗武阳的样子,叶尘心里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有一种报复所带来的愉悦。心想:哼,让你之前那么道貌岸然的诬陷我,现在你也感受下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吧。
想着,他开始思索起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正如他所说,他和宗武阳比试的这个赌局,对于金大和宗万里而言,更多的是玩笑,其实,最终拿定主意的还是要看金大。若金大也并不承认刚才的比试结果,那么他是不是该考虑暂时先逃命,一切从长计议呢?
突然,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都还来不及反应,就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如腾云驾雾般向后飞了出去。从屋顶重重的砸落在地面石板上,连坚固的青石板,都裂开了数块。
紧接着,眼前一暗,胸口一痛,喉咙一甜,当场吐出一大口血来,染红了他的前衣襟。
“叶尘!”见此情形,冷傲云顾不上别的,疾呼一声就跃下屋顶,扶起躺在地上的叶尘问:“没事吧。”
“还死不了。”叶尘咬牙回答。
只是话音方落,他又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吐出一大口深红色的内腑之血后,才终于又稳定住。
借着冷傲云的手臂,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后,抬头望向依然站在屋顶上负手而立,并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宗万里。他知道,别看对方现在跟没事人一样,但刚才突然一掌将自己轰下屋顶的人,必是这个老魔头。
他可以说考虑到了各种意外情况,唯独没要想到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魔尊宗万里,居然会不顾脸面的对后生晚辈出手,而且还是偷袭。再想到宗武阳之前的种种作为,不得不让人感叹,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就在叶尘和宗万里,一上一下遥遥对峙的时候,之前一直躲在房中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