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尘问到正事了,两人神色一正,彼此对视一眼后,古特压低声音对叶尘说:“恩公,还请随我们来。”
“怎么?难道不是由你们俩说明?不会是已经如此年迈的老宰相也随你们一起来了吧?”叶尘不解的问。
若真是如此,他可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据传古兰国的老宰相已是年过古稀。这年龄对于像他们这种内力高深之人而言都已算不小,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不会半分武功的文官,让这种老人家为自己舟车劳顿,奔波百余里地,叶尘觉得那实在是罪过。
“那倒没有。确实,原本相爷是要亲自前来的,但奈何他实在年迈,腿脚不便,真不宜这般劳师动众,最后被我等劝阻下来。”古特笑着回答。
不过,就在叶尘放心的点头时,他又紧接着说:“不过,恩公您也太高估我们俩了。说实在的,让我们俩领兵征战,冲锋陷阵,我们俩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要将这等复杂的计谋和部署解释清楚,却万万也办不到。”
其实古特这话也并不是谦虚,毕竟像他和德诺兰这般的悍将,语气让他们头大万分的解释这些计谋的细节安排,那还不如让他们去上阵杀敌。而听到这后,叶尘也是明白过来,无奈的苦笑一声,便不再多问,示意他俩带路后,就随他们一起往军阵后方走去。
果然,在军阵的后方停着一辆马车,这也是此次整个铁甲兵军阵中,唯一一辆供人乘坐的马车。
就在古特和德诺兰一起帮忙撩起马车门帘后,叶尘看到从马车中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同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袍服,不过,他袍服的样式和玄霄宫的玄衣显然不同,乃是中原比较常见的文士长袍。而且,即便是经过这样近百里的随军奔波,他还是一脸淡然的模样,甚至连发髻都依然一丝不苟。
只是,叶尘望着他那虽然已经年近中年,但却丝毫不减俊雅,甚至更添成熟男子韵味的脸,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尤其是他脸上那一抹自然流露的笑容,让叶尘不由得感觉,眼前之人仿佛就是二十多年后的自己。这并非是脸一模一样,而是两人的那股神韵,近乎如出一撤。当然,他俩的长相,也确实有着七八分的相像。
就在叶尘惊愕眼前之人为何会与自己那么像,甚至隐隐猜测出对方身份的时候,这刚走下马车的中年男子先开口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我也可以回答你,你此刻心里的猜测完全没错,或者我更准确的说,我就是雨肖,也是你的父亲。不过,此事就暂且说到这为止,具体之后再叙…”
没错,此人正是叶尘的亲生父亲,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二十多年的雨肖。
只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叶尘打断:“之后再叙?多久之后?再二十年?还是再三十年?或者等我们都老去,下了黄去地府?哼,无所谓,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其实即便你不出现,我和母亲也都过得很好。”
其实,叶尘的这些话,并不全是发至真心,只是当他听到对方的话后,原本期待与父亲相见的心情,以及在见到雨肖时的惊喜,瞬息之间便烟消云散,转而涌起的是一股浓郁到近乎化不开,甚至让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怨恨。
而面着叶尘的质问,面对着眼前这个在他出生后,自己从未抱过,更未见过,也丝毫没有尽过作为一个父亲本分的儿子的质问,即便是雨肖之智,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好一会儿后,才长叹一声,语带无奈的说:“尘儿,其实为父我…哎…有些事,之后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好吗?”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叶尘虽然有些心软,可是,心底的那股气,却终归还是无法散去,冷笑一声说:“你不必向我解释,还是想想如何向母亲解释吧。”
说完,却又长叹一声:“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等正事说完之后再叙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此次正事办完之后,你若又悄然消失。那即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把你找出来,好好向母亲赔罪。”
“好,我答应你,此次我绝不会再不辞而别。”雨肖一口答应说。他看出叶尘一时间是不可能马上原谅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了,而眼下的情势也不容他们父子俩再这般儿女情长下去,只好暂时先放在一边。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说说古兰国老宰相究竟想出了什么妙计?”叶尘也不拖沓,直接问。
但紧接着,他不等雨肖回答,又忍不住好奇的说:“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你又是如何和古兰国老宰相接触上的?而且,若是你一早便认识老宰相,那古兰国的活尸之灾泛滥之时,理当不可能有那国师什么事。别说你不知道破尸之法,我不信。所以,那只可能是在当日你客栈留书离开后的事。那么这些天究竟你又在古兰国做了什么安排?”
雨肖默默听完叶尘提出的一连串的问题后,笑着回答说:“尘儿,你推测的没错,我确实是昨天才与老相爷相识。因为,当时我知道你已经领兵出征月牙泉,而且身侧还有四名玄霄宫玄衣众跟随相助,暗中更是有六名森罗殿高手保护,而且天子峰也立刻派人前往。所以我就可以肯定,不出三天,月牙泉的活尸必灭。如此,时机也就成熟了,也就该执行下一步计划了。”
说完,他不等叶尘再问,转而望了一眼站在马车左右两侧古特和德诺兰,看到他俩脸上由于知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