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尘捂住嘴巴的向思怡小脸瞬间煞白,浑身上下更是不断冒出了许多冷汗。就连叶尘捂着她樱唇的手,在感觉到柔软细腻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冰凉湿滑的汗液。
不过向思怡终归不是普通小女孩,在惊惧过后,很快也就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差点就害得两人暴露,赶紧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歉意的对叶尘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了,不会再发出过大的响动。
等叶尘拿开手后,她才用惊叹的语气低声说:“真是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湘西赶尸门!真的有活尸!…可是江湖传言不是说…”
“江湖传言,虽大多不会是空穴来风,但却有不少是不尽不实。”叶尘打断说,暗中又搓来搓刚才用来捂住向思怡嘴巴的手,似乎还有点留恋那细腻柔软的感觉。
不过,就在向思怡又要开口的时候,却只见那边大厅中正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同样全身包裹着黑布的人,四肢耷拉着被两名与他相同打扮的人,一左一右的押着拖了进来,直接拖到那湘西赶尸门首座之人面前,一把丢在了地上,就如同丢破抹布一般。
而从他被拖过的地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血痕看来,这个人的双腿明显被打折了,而且是才打折没多久。
只是这人似乎根本没去在意自己腿上的伤势,好像毫无痛觉一般,才被丢在地上,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就又马上挣扎着跪正,开始不断的对着湘西赶尸门的首座之人磕头,嘴里还不停哭喊着:“饶命啊,香主饶命啊…”
听到这个声音,叶尘一愣,他已经听出这下跪磕头之人,居然正是今天中午,在清风里观试图截杀他的控尸人。只是没想到这才半日不见,居然就落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
直到那控尸人连着磕了数十个响头后,那赶尸门的香主似乎才听见他的哭喊,不过身子依然不动,连头都没转,只是用眼神俯视着他,缓缓的说:“饶命?你,是在求本座吗?但你,又凭什么求本座?你可还记得,今日出行之前,本座的交代?”他的声音不温不火,他的话语很轻、很慢、却也很冷漠无情。
“记,记得,香主交代,属下片刻不敢忘怀。”那控尸人浑身颤抖的跪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回答。
“说。”
依然是那么慢,依然是那么轻,依然是毫无感情。
“香,香主交代:此行目的,意在试探,如事不可为,速速撤退,宝尸珍贵,不得有失。”那控尸人哆哆嗦嗦的说,且越说越害怕,最后连嗓音都变了。
“结果呢?”
这个湘西赶尸门的香主,说话从头至尾都几乎是用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语速,一样的语调。与其说他像是在和跪在地上的控尸人说话,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只是当被问到结果时,控尸人却不敢回答了。因为结果就是他所带去的三具活尸,都被叶尘犹如砍瓜切菜一样废了,而他自己本身,都差点跑不回来。他现在会落得这个下场,也正是因此。
“香主开恩,香主饶命,属下自知罪该万死。可还望香主看在属下跟随香主多年,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属下这一次。属下以后一定会为香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无法作答的控尸人,只能选择再次不断磕头求饶。
此刻在他额头与地面接触的地上,已经有着斑斑血迹。显然即使隔着厚厚的黑布,他居然都已经把前额磕破,额前的血也都渗透了出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那个香主却似乎仍旧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大可不必了,你现在去死就行了。拖下去吧,记得留个全尸,不然可不好炼制。”
或许在他眼中,杀掉眼前这个属下,和踩死一只蟑螂一样,没多大的区别。而一条人命和一具活尸相比,也远不如活尸来得珍贵。
就连躲在暗中的叶尘,看到这一幕,都由不得咋舌不已。
他不是没见过冷漠的人,不说别的,光是冷傲云就曾在一夜之间,面无表情,一剑一个的把某个依靠拐卖孩童为生的帮派,全帮上下七十余口人,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他更不是没见过无情的人,试想,当年只因宗武阳的侍妾,和家丁多说了几句话,言语中略显暧昧了一些。在被宗武阳发现后,就一怒之下,生生将两人吸成了两具干尸。
可是他真没见过,像眼前这湘西赶尸门的香主一样,能把冷漠无情做得这么彻底的人。
毕竟,在叶尘眼中,那些活尸充其量不过是几具扯线木偶而已,就算确实战力惊人,但毕竟还是死物,又如何比得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何况这还是一条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的生命。
湘西赶尸门的残忍无道,由此可见一斑。
可就在那控尸人即将被再次拖出大厅的时候,只听他最后挣命的大喊:“我,我虽然判断失误,导致损失了三具宝尸,但是我至少也摸清了叶尘的实力,还望香主开恩,饶我不死啊。”
“哦,差点忘了问了,等一下再拖吧。”那香主再次开口,示意押着控尸人的两人,先暂时不忙着把控尸人拖下去。随后,才远远望着趴伏在大厅门口的控尸人说:“好了,说吧,叶尘的武功,如何?”
敢情是他之前是连问都还没问这个控尸人和叶尘交手的情况,只是见其单独跑回来,就二话不说打断了其双腿。
“叶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