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时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四月初的江南,烟雨朦胧,即便是午后,天色依然十分阴沉。
四道身披蓑衣的身影,急匆匆的冒雨而来,在梅花庄门前站成一排,正是数天前被叶尘打发前来找活死人学艺的古怪鬼祟四兄弟。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作甚?”正在门口值守的护卫,见他们来势汹汹,一个个如临大敌,纷纷上前喝问。
“我等乃邪公子叶尘座下古怪鬼祟,奉公子之命,来此拜访丐帮长老活死人。”古古上前一拱手说。
这是他们想出来能让活死人教他们武功的办法,毕竟,叶尘虽说要考验他们的能力,不替他们修书给活死人,但却并没有表示他们不能用他的名义去套近乎。
“你们真的是邪公子的下属?我们怎么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梅花庄的护卫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的问。
“哼,你们对公子又了解多少?难道他的事还得跟你们一一汇报不成?还不快去通报活死人长老!”有叶尘做靠山,古古他们四兄弟现在可谓底气十足
“这…是是是,我这就去。”领头的护卫犹豫了一下后,虽然心里依然有些怀疑,但还是转身跑进了庄内。
大约半刻钟后,他便又跑了出来,对着四人说:“四位里面请,活死人长老正和花公在清凉亭饮酒,请四位一起过去。”
清凉亭位于梅花庄后院西侧,周遭芳草兮兮,姹紫嫣红,细雨绵绵中,别有一番风味。
四人在小厮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亭前。不过,即便这一路上他们已经悄然的讨论好见到活死人后的说辞,也猜出护卫口中花公子的身份。但当见到正坐在亭中的活死人和花无泪时,却还是局促的说不出话来。
甚至不敢冒然走进亭内,只能神色紧张的站在雨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好像之前想好的那些说辞,一瞬间尽数忘记了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
与之相对的,花无泪依然是书生打扮,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古怪鬼祟四人。
而活死人则更是放荡,背靠着亭柱,盘腿席地而坐。就好像没看见他们一般,旁若无人的一手抓着个酒葫芦,一手习惯性的抠着那双满是污泥的臭脚。甚至抠完脚后,还把手放到自己鼻子下闻闻。
踌躇了一会后,古古壮着胆上前拱手说:“两位可是丐帮长老活死人和毒公子花无泪?”
叶尘曾无意中在他们面前提起过“花无泪”这个名字,而按照当时的情况推断,这个花无泪极有可能就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毒公子”。虽然并不能完全肯定,但他们还是做出了这大胆的猜测,不得不说,这四个人倒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笨。
“没错。你们又是何人?不过,能说得出花无泪的身份,我姑且相信你们确实和叶尘有关。所以进来坐吧,或者说,你们喜欢淋雨,那我也不强求。”活死人随手指了指身边的石凳说。
“谢,谢谢!”四人尴尬一笑,拱手后入到亭内,相继坐下,脸上的神色更见紧张。
这时,花无泪突然开口:“你们还没回答呢,你们究竟是何人?”
“啊,失敬失敬,在下古古,这三位是我弟弟,怪怪、鬼鬼和祟祟。我们是邪公子叶尘座下的…”
“停。”古古话还没说完,就被活死人打断,冷笑着说:“我劝你们最好是实话实说,要不然…”
他和叶尘相识那么久,彼此的了解可谓知根知底,他从没见过也更不相信叶尘有这么四个古里古怪的下属。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我们是三天前,在登封城的客栈中与公子相遇的…”古古赶紧回答,并把他们和叶尘之间相遇的前后经过,细细的告诉了活死人和花无泪。
“什么?他让你们来找我学武功?他有毛病吧!”听完讲述,活死人气得直接从地上蹦起来,气急败坏的说:“这小子做事怎么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净给人找麻烦。”
“不这样,他还是叶尘吗?”花无泪笑着说,随之望着四人问:“那你们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吗?”
此时,活死人和花无泪已经完全相信四人的话,毕竟,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他们想来想去也就叶尘了。而且,之前古古的讲述,也太符合叶尘的行事作风了,如果他们没有接触过,一般人是不可能编的那么真实。
“这,我们也不知道。”古古面露遗憾的回答。
“那之后叶尘去赴约的事,你们又知道多少?”花无泪又问。
“公子去赴约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真的并不知情。”古古苦着脸说:“不过,近几天来,我们沿途也听闻了不少江湖上的传言,可我们不相信公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他一定是被人诬陷的。”
古古话音落下,他其余的三个兄弟也纷纷点头赞同。
原来,就在他们离开登封,赶往太湖城的第二天。江湖上就传出叶尘和湘西赶尸门同流合污,不但与湘西赶尸门大小姐风寒烟在安阙楼饮酒作乐,还雇佣幽冥地府杀手,夜闯少林寺,劫走重伤中的心渡大师。
这种传言好似瘟疫一般在江湖上迅速扩散,短短两三天时间里就传遍了整个武林。现在的叶尘就犹如过街的老鼠,几乎人人喊打。
而且,传言也已有数个武林大派扬言要为武林主持公道,捉拿叶尘。尤其是失去心渡大师坐镇后的少林寺,更是疯了一般的在寻找叶尘。
只是,叶尘自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