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
赵正柏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绿衣女子正站在院门口看着自己。
苏叶走了过去,看了看紧闭的门房,又看了看赵正柏,忍不住笑道:“赵公子这是又被世子欺负了?”
赵正柏被苏叶这么一说,有些讪讪的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没有没有,我们闹着玩呢。”
“苏叶,”安煦在门内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适时的开口说道,“让半夏准备一下马车,等下随我一同去揽月楼。”
苏叶应声退下去找半夏了。
“啧啧啧,”赵正柏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可以反击安煦的地方,靠在门上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世子爷逛青楼也要人保护啊。”
“吱呀”一声,安煦突然把门打开了,赵正柏一直没注意,一个趔趄往前冲,连忙稳住神站住了,幸好练过武,才没摔在地上。
赵正柏连忙把身子站直,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怎么开门也不说一声啊。”
“谁让你靠在门框上的?”安煦一脸无辜的表情,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赵正柏撇了撇嘴,将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走吧,世子爷。”
夜色微微渐暗,太阳已经跳到了山后,只能看到余光在天边泛着光芒。
二人来到王府门口,一辆由两匹马拉着的马车正停在门口,而半夏早已准备妥当,正站在马车边候着。
“啧啧啧,”赵正柏双手抱在胸前,将马车从左到右的转了一圈,站在马车前,对着安煦说道,“阿煦,你家马车也太显眼了,要不要这么招摇的去逛青楼啊,你这不是在昭告全太京,北晟王世子来见七秀姑娘了吗?不如换一辆单马拉的吧。”
安煦不以为意的笑了,瞥了一眼马车,说道:“招摇吗?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子吗?”
赵正柏无奈的摊开手:“也是,全太京就你最fēng_liú,也不知道伤了多少王公贵胄女儿的心,天天驾着这辆马车喜欢流连各色烟花之地。”
“还不走吗?是在等雅芙来找你吗?”
“走走走!”一听赵雅芙的名字,赵正柏的双脚就不受控制地走了起来,连车凳都不用踩,直接跳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对着安煦说道,“快点儿,快点儿,磨磨蹭蹭的。”
安煦好笑地摇了摇头,不急不慢的踩着车凳上了马车。
半夏将车凳放好,才跳上马车,挥动马鞭,驱赶着马车前往揽月楼的方向。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太京是大晔的都城,全国最高的统治者皇帝居住的地方,所以不似别的地方,道路两边早已高挂指路灯,所到之处都是灯火通明,路上人群涌动,小贩的叫卖声不断地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比的繁华。
马车所到之处,路人都纷纷让开,只要曾在太京晚上出来过的百姓都知道,这辆马车不是别人的,正是北晟王世子的马车。
自从北晟王世子在其长姐——大晔朝皇后,命人大操大办的过完十六岁寿辰后开始,几乎每天晚上都驾着他那辆皇帝御赐的马车,前往太京中的各色烟花之地,毫不避嫌,十分的高调,到如今也有两年的时间了,这太京还有谁人不认识北晟王世子的御赐马车呢。
众所周知,这北晟王是世上鲜少的一人,一生行军打仗,保卫着大晔北境,年过四十娶妻,这他一生也只娶妻一人,没有侍妾和通房丫头,而王妃这一生也只生了一个孩子,正是如今的世子,而这长女则是王妃早逝的姐姐的女儿过继与她。世子出生后没多久王妃早逝,皇后虽是表姐,却待世子如同亲弟,担心北晟王忙于政务无暇照顾世子,凑请陛下在其八岁之时,接入京中养在北晟王太京的府邸中,可随意自由出入皇宫。
世子从小就生的十分好看,人见人夸,众人皆说若是世子是个郡主,定然倾国倾城。
安煦在皇后的尊尊教导下,更是温文儒雅,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不承想长大后偏偏喜欢上流连这烟花之地,倒也伤了不少女子的心,无奈对着好看的人实在恨不起来,也只能暗自叹惜。
赵正柏在马车内不停的整理衣冠,时不时地问一下安煦,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让安煦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这也不是你赵二公子第一次去青楼了,在意这么多做什么?”
“你不懂,”赵正柏边整理衣冠,边说道,“七秀姑娘可不能和别人比,传闻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一双巧手更是绣出了百鸟朝凤图。”
本是闭目养神的安煦,在听到百鸟朝凤图的时候,睁开眼去看赵正柏,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见过?”
赵正柏见安煦终于感兴趣了,开心的朝安煦的位置挪了挪,让两人的位置更近些,小声说道:“当然见过,当初票选花魁我拉着你去,你虽然没去,但是我去了,当时她就展示了她亲手绣的百鸟朝凤图,绫上百鸟栩栩如生,好像活了。”
“如此,我今晚倒想去见见这个七秀姑娘了。”
赵正柏疑惑地看着安煦,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感兴趣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了?”
安煦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嘴角含笑,轻声说道:“长姐寿辰快到了。”
赵正柏恍然大悟,靠向安煦的方向说道:“莫不是想要问七秀姑娘讨要百鸟朝凤图?”
安煦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