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家都不同意,柲筝更是怀疑地说:“你不会是想包庇他吧?就是因为他曾为你效力过,还是说,你不满现在佛童的身份,想要还俗?!”“我只是可怜他他们,”佛童垂下眼眸,“茅有趣,你最好记住,”柲筝看着她:“你现在这条命是佛祖给的,佛祖让你化为佛童是为了让你心中有戒律,从此不再害人,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p
“她都知道,”芜回赶紧打圆场:“有趣她也知道感恩的,你们放心吧,她不会抛弃现在的身份的,”这一天就在四人满道观搜寻妖魔中度过,夜晚,恒佑曾坐在蓝儿的床边哄他入睡,蓝儿慢慢闭上眼,恒佑曾就要起身,突然胳膊被一把抓住。/p
少年带着水的眸子看着他:“你要去哪?不会又突然走了吧?”“你就那么怕我走啊?”恒佑曾笑了,伸出另一只手摸着他的额头,像是哄孩子一般小声道:“放心,我不走,”“你们妖都是说话不算数的,”蓝儿委屈的放下抓着他得手。/p
“乖,睡吧,”恒佑曾握着他的手放进被子里:“道长每天早起抄经,每天还要打扫庭院,我看着心疼,”“切,”蓝儿甩开他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了,恒佑曾就坐在他床边,慢慢地消失了。/p
恒佑曾出现在了院子里,他抬起头,佛童双手合十的站在屋顶,身后是一轮明月,“参见魔王,”恒佑曾行礼,“免了吧,我早已不是魔王了,”佛童满脸慈悲地看着他,“你虽然不是魔了,可规矩还得有,”恒佑曾仰着头看着她,一千年不见,她模样未变,心却改了,不过这样也好,西海之蛟,本就不该沦为魔道。/p
她放下手:“没想到再见之时,我们已是对立,”“其实我是希望你变好的,希望你不再是魔,”恒佑曾望着她:“因为那样你就不用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了,我曾想过你出来后或许会继续修仙,可没想到,你成了佛。”/p
“你难道不恨我么?”佛童的眸色在月下很是好看:“我当初被佛祖封在长白山后,你们一众都被连累关进了锁妖塔,有好多妖魔逃出来后都来找我报仇,你呢?”“我一开始也恨,但我是你的护法啊,”恒佑曾无奈的摊手:“我是伴你左右一千年的人,我见过你的所有喜怒哀乐,我懂你的苦楚,知道你的苦衷,所以到最后也就看开了。”/p
佛童看着他,心在隐隐作痛,自己现在是佛了,所以更能看清当初的自己是有多可怕,“当初听说你从长白山里出来我很高兴,”恒佑曾说:“我还跟锁妖塔的那些妖魔说,你出来一定会来救我们,结果”佛童的眸色一紧,结果自己没有去,自己连自身都难保,自己还要去救姐姐,还要恢复,所以根本没想起他们。/p
“后来我们就一直等,从期盼到失望,从心平气和到失神烦躁,”恒佑曾淡淡的说:“你曾是我们的王,我们的神,即使你下台了,你还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和领袖,可到最后,你根本没来救我们,”“但最后锁妖塔还是倒了,”佛童说:“那条把锁妖塔弄倒的蛟,不是我,”“我知道,我看见它了,它是条野生的,”恒佑曾说:“塔倒了,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我想你心里恢复魔界的火苗一定还没熄灭,所以我想助你成王,可惜后来才知道魔界已经易主了,你也火速嫁人了,你成亲那晚我去了,坐在院子里的围墙上,我看到满院子的官宦,所以我就想,你一定是不想再回魔界了,你想做个平常人,就这么过一辈子。”/p
“所以你就一直没找我?不再打扰我?”佛童笑了:“你错了,我成亲是因为我姐姐的遗愿,还有仅存的一点良知吧,”“你姐姐她死了?”恒佑曾瞳孔微怔,他见过灰冥,那是一个和有趣长得一模一样却美到极致的女子,她是掌管天书的神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都是往事了,”佛童轻轻叹了口气:“说说你吧,我想听听,你和那个道长的故事。”/p
“你”恒佑曾吓得退后两步:“你都知道了?!”“不然你怎么会跑来这里,”佛童垂眸:“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可以消化。”/p
恒佑曾垂下眸,茅有趣要他讲,他不能不讲,于是,这几年来的过往,变成了一幅缠绵的画卷,从他嘴里飞了出来。三年前,京城,鞭炮声,车马声,百姓们在街上挂起了福字,国师府门口宾客络绎不绝,恒佑曾坐在瓦砾上,仰头喝酒,他知道这是谁的婚礼,一份酸涩在心底划过,连魔王都嫁人退隐了,自己还执着个什么劲。想罢拿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烈酒,初冬的凉风将他的醉意吹灭,“啧,怎么就喝不醉呢,”恒佑曾提着酒壶从屋顶跃下,走到了到处喜气洋洋的大街上,他不想知道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自身都难保,谁还管这个倒霉的魔王嫁了谁,恒佑曾还没走出京城,天上突然就落下两名天将,“恒佑曾!”天将围住他:“锁妖塔倒塌,你们这帮妖魔跑了出来,玉帝有令,系数抓回,尔等不得反抗!”“呵呵,就凭你们几个?”恒佑曾笑了下,然后将酒壶甩向其中一个,那一个躲过,酒壶却在他身后炸开,无数幽灵窜出来围住他,那个天将只能想办法挣脱,另一个向恒佑曾扑过去,恒佑曾一个回旋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