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彦进屋,将门带上,他看着倾城有些褶皱的衣裳和凌乱的发型,不解道:“你在屋里做什么呢?怎么连面具都摘了?”
被问话的倾城有些窘迫,她尴尬一笑,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并不答话。
席清彦看着她红了的耳根子,顿了顿,眼睛看向一边的大床。
是被人睡过的痕迹,再定睛一看,那瘫在床上的一团是啥?
席清彦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看清了那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原来,是福灵儿啊。
它睡的呼噜声震天响,摊开手脚的睡姿和萌动人的睡颜让人看着就心里舒坦。
席清彦调笑道:“敢情是你再和这小家伙打闹啊?”
说着他已经走到倾城的身后,看着她还有些红的脸蛋,从桌上拿了把梳子,为她梳发。
倾城一动也没动,脸上的热意一点也没消退。
她道:“是我们玩忘形了。”
席清彦呵呵一笑,道:“你正是爱玩的年纪,这没什么忘形不忘形的。”
倾城心中一动,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为她认真梳发的席清彦,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幼稚呢……”
席清彦勾了勾嘴角,宠溺的弯起了眉眼,他柔声道:“怎么会是幼稚?我偏喜欢你这活泼的性子,今后要一直活泼下去才好。”
“……”
“再说了,你本就比我小那么多,性子与我这闷脾气互补有什么不好?等将来咱们做了父母,你柔我刚,不正好是严父慈母吗?”
听他这般说,倾城噗嗤一声笑了,她捂着嘴吧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闷脾气啊?”
席清彦笑笑没说话,他向来闷惯了,只不过遇到倾城后好了很多,现在让他开心的是,自己说完“等他们将来做了父母”这句话后,倾城一点也没反驳。
也许是没注意,也许是注意了故意不反驳。
然而他刚这样想完,就看到镜中的倾城脸颊更红了,她低着眉眼,小声嘀咕道:“什么嘛,什么父母啊?想的也太远了。”
席清彦笑了笑,他低下身子凑到倾城耳边,眼睛一刻不离镜中的她,而后,在她的耳边轻轻道:“想的一点也不远。”
说完他就直起了身子,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倾城,脸红的可以滴血了般。
他继续为倾城梳发,边梳边道:“和我同龄亦或是说比我大一两年的,如今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我,也不能太落后了。”
倾城恨不得低下头去,让余光也看不到镜子中的自己和他。
她依旧小声嘀咕的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席清彦将她的头发梳好,又将她缠绕在发间的面具绳链连带着面具取下,看着她完整的一张脸,才道:“这当然与你有关系了,席家的后代可全靠你了。”
“……”倾城脸红加懵中。
“我们席家就我一个后人,我自然要担负起延续香火的重任,不仅我要担负这个责任,连带着你也要担负这个责任。”
听着席清彦霸道到没边的话,倾城简直开不了口,却听席清彦“变本加厉”的道:“尤其你的责任更重,因为……一个不够。”
“那要几个?”倾城下意识的问了句,刚问完就咬了下舌头,恨不得拍自己一下,这问的是什么话!
果不其然,只听席清彦闷声一笑,道:“恐怕,要好几个才行。”
倾城默默的捂脸。
突然,又听身后的男人郑重其事的道:“不对,看来,不是你的责任重,是为夫的责任更重些。”
虽然倾城听不大明白他这番话的含义,但到底是黄花大闺女,被他这般说的也是娇羞不已,她捂着脸只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