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只留下两个小僮。他们把食盒放在地上,望着众人说道:“哪位是纶郡王?”
郡王翼丹刚收好了秘旨,听见小僮问话,失口应道:“本王便是!”
其中一个小僮过来行了个礼,说:“我师傅是茅山的青锋道人,今日一为接引师叔上山,二为王驾送些食物充饥。请诸位慢用!”说完和伙伴摇身化作两只黄雀,扑棱着翅膀追赶师傅去了!
郡王叹赏不已!忙命卫风、贺离打开食盒,看见上下三层满满都是馒首菜肴,还有酒与茶水!
独孤、贺离领着毕府的家人解下马鞍子,请郡王坐下,将马牵到一旁吃草。然后不分尊卑,团团围坐在一起,吃喝起来。
等用完了饭,已差不多过午了。大家略事休息,就簇拥着殿下上了路。
走了没有半个时辰,已到了东城门下。守门的哨官认出伯荥,赶忙躬身见礼!
真伯荥根本不认识他,因此只是爱答不理的哼了一声,就和郡王大摇大摆的径直往侯府而去!
去侯府的路伯荥是知道的,他门上的人也很熟。因此来到侯府后,先请殿下在门前立马等候,自己进里边禀知嬴侯出来迎接!
伯荥来到里边时,嬴侯夫人、婕妤、红鸾和青凤都在殿上。一看见他进来,婕苑立刻疯了一样扑过来,一头扎到他怀里,哭道:“死人!从昨夜跟着妖女出去,一直到现在,连个信儿也没有!谁知道是被水淹了?还是让那**人拐走啦?害我担心了一夜!”
红鸾和清凤也围过来,对伯荥说:“姑娘挂念你,一夜未睡,又逢上大水,至今粒米未沾!”
伯荥听了这话,转而心疼起来,一颗芥蒂之心早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抱住婕妤,说道:“不幸出了个妖怪,将水搅得七零八落!昨夜你们都没事吧?”
蔡央从旁边转出来,说道:“恭喜公子平安归来!天幸侯爷洪福齐天,昨夜那莫大的水,今日一早就全退干净了!派人出城查看,满坡的庄稼、瓜果竟然安然无恙!”
伯荥冷笑一声,问道:“那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蔡央瞠目结舌:“当……当然是侯爷……洪福所致!”
公孙野人也从坐榻上立起身来,问道:“贤婿,究竟是怎么回事?”
伯荥分开婕妤,上前几步躬身答道:“父侯,昨夜的大水是妖怪所致!幸亏纶郡王有天神相助,杀灭了妖怪,消除了积水,让嘉禾复生,才避免一场大祸!父侯,孩儿观察这个纶郡王,乃是应天而生之人,我们不应视之为寇仇,而应依附于他,方能保父侯基业永固!”
嬴侯沉思半晌,叹了口气,说道:“我儿言之有理!——怪不得那个婕绣和她的师傅一夜之间全不见了!原来全是妖怪!连寡人的亲侄女,也在寡人危难之时借妖法独自逃生去了!原来寡人全错了!……昨夜还让你跟蔡央去馆驿抓捕大巫师,寡人之罪大矣!如之奈何?”
伯荥轻轻笑了笑,说:“父侯勿忧!孩儿父亲与郡王爷是深交,当着孩儿的面已经与郡王说开了,父侯所犯之错全是受妖怪蛊惑!今日妖怪已走,父侯必然翻然悔悟!”
嬴侯大喜!连连说道:“对对对!贤婿说得好!老夫受天子厚恩,焉肯做有负王恩之事!——只是纶郡王现在哪里?寡人当亲自前去拜迎请罪!”
伯荥轻轻一笑,说道:“纶郡王就在府前,孩儿正要父侯前去相请!”
嬴侯连忙离开座位,慌不迭的传令:“大开中门!撤去侍卫,在大殿备宴!”
伯荥又说道:“父侯且慢!还要一个人与您一起去迎接殿下!”
嬴侯立住,说道:“对对,你跟寡人一起去!”
伯荥冷笑一声说:“不是孩儿,应是蔡巡城使!慢待郡王、擅自抓捕钦差,总得有个说法!”说完狠狠的望了蔡央一眼!——搞出这么多事,包括爱妻被妖人霸占,都与这个阴险的家伙脱不掉干系!
嬴侯恍然大悟!厉声喝令近侍:“把这个胆大包天、勾结妖人的贼子绑了,去见殿下请罪!”
蔡央吓得面如土色!噗通跪倒地上喊道:“君侯、公子!下官全是听凭你们的意思干的呀!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绕过下官吧……”
嬴侯一皱眉,低声对近侍说道:“让他闭嘴!”
近侍会意,挥手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将刀握到他手里。
嬴侯这才慌慌忙忙的跑下大殿,来到府门外。
郡王已经下了马,君臣正对门而立!
嬴侯忙抢步栖身,跑到近前躬身行礼:“老臣公孙野人,不知殿下驾临,迎候来迟,请殿下恕罪!”
郡王淡然一笑,命卫风、贺离将他扶起来,说道:“小王来时,父王曾嘱咐:嬴侯跟随父王南征北战数十年,战功赫赫!让您到这里位列封疆,犹恐薄待了嬴侯!要小王见了您,一定要执晚辈礼。请君侯不要客气!”
公孙泪流满面,说:“陛下待臣下,天高地厚之恩!何以报哉!”
伯荥也忙过来给殿下见礼,恭请郡王一行进殿中安歇。
郡王春风满面的在嬴侯接引下走上大殿。
里面忽然慌慌张张的跑出一个丫鬟,看见嬴侯跪下禀告道:“侯爷,不好啦!蔡巡城使忽然拔剑自尽!”
嬴侯大惊失色!忙问道:“这是为何?”伯荥从旁边转过来,俯身说道:“这厮平时勾结妖人,专一迷惑父侯、擅乱军政!昨日又勾结妖人企图伤害大巫师,离间君侯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