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特利国王在罗尔堡的城墙下方再次集结起了军队准备把这座该死的城堡一举攻克。
一万五千多名士兵遮天盖地,从城墙上放眼望去,入目的全部都是数之不尽的敌军。
不过罗尔堡内的守军并不因此而畏惧,敌人虽然有少数精锐,但大部分都收懦弱的羔羊,就算是打到了城墙上,也不过只是等待着他们的杀戮而已。
剩余的井阑上面被浇上了水,防止敌人的火攻。
弓箭手一如既往的站在井阑顶部准备压制敌军。
而和敌人肉搏的士兵们,也都是进入了井阑的内部,准备进攻敌人城头。
帝队的士兵们面色平静,一连串下来的战争让他们的内心毫无畏惧,只要不是面对莱纳大公的北境军,他们就可以做到坚如磐石不掀起一丝波澜。
而布克德恩王国的军队就完全做不到这一点了,之前的战斗已经让他们见识到了敌军的顽强和凶狠,虽然敌军的装备不如己方,但穷凶极恶的战斗方式还是让他们心有戚戚。
布克德恩王国的战争从来不会如此的血腥,大部分都是击溃战,击溃敌人之后大量抓捕俘虏换取赎金,每个人都尽量避免自己在战场上失去生命。
他们不像是莱纳的北境军,勇于公战而怯于私战,不愿意在自己的家乡和邻居起冲突,而乐于在战场上追逐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奖赏。
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布克德恩王国的人会努力作战,但是来到这里并不会得到多少财富,因而他们的士气已经不如刚开始那样高涨了。
越富裕的地方战斗力越低,这不是一句空话。
帝则不同,他们虽然家境殷实,但帝国尚武和功名马上取的传统还在发挥着作用。
他们大部分都是自耕农或者是乡绅家的小儿子,接受过的教育和底层农奴有着根本上的不同,即便他们不是贵族,但对荣誉同样有着追求。
握紧了手中的长戟,他们望着出现了不少裂痕的城墙,期待着战斗的开始。
剩下的四座弩炮仍然不停的在轰击罗尔堡的城墙,只是可惜,区区四座弩炮所造成的威慑力和杀伤力都有些不足,三轮射击之后只有一块石头击中了城垛,给守军造成了七八人的伤亡。
除此之外,弩炮所产生的最好战绩也只不过是再次于城墙上增添了许多的裂痕而已,对整体由石头搭建起来的城堡伤害不大。
撒特利国王很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局面,于是烦躁的挥手,对身旁的一名扈从说道:“让弩炮和投石机停止射击吧,干净让士兵们顶上去!”
羞愧的操炮手急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些身穿重甲的士兵们开始通过井阑上的把手让这个庞然大物缓缓靠近城墙。
井阑缓缓的前进着,很快便来到了罗尔堡的前方,木板吱吱嘎嘎的声音响起,轰然搭在了城垛上面。
双方的弓箭手立刻搭弓射箭开始疯狂的射击。
虽然弓箭手们在对射的时候因为掩体的存在而无法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没人能否认弓箭手的重要作用。
在战场上,弓箭手从来都不是决定一场战斗的主力,决定战争胜负的永远都是在前线搏斗的主力士兵。
但是,弓箭手的重要性却让人无法忽略。
他们的作用就是和敌人的弓箭手对射,迫使敌人的弓箭手无法通过箭矢打击己方的士兵。
一旦其中一方的弓箭手被射的崩溃,那么接下来他们的步兵就要面临着箭雨的打击,被弓箭手们把阵型打乱,把破绽暴露在敌人的步兵面前。
井阑上的弓箭手没有射击敌人城墙上的步兵,而箭塔上的弓箭手也没有射击木板上面的士兵。
攻城的士兵们就这样顺利的到达了城垛之上。
原本在城垛后面躲避弩炮和投石机的士兵们急忙抽出腰间的长剑,拎起长矛战斧,朝着一个个井阑所在的位置围堵而去。
帝国士兵们英勇无畏,手中的长戟爆发出了极其强大的威力,接连攻击敌人身上铠甲的连接薄弱处,短短的时间之内给敌人造成了好几人的伤亡。
不过,即便如此,仗着城墙的优势,守军们可以对攻城帝都军进行围攻,他们每次有两三人能成功的登上城墙,却要面对着数倍敌人的围攻。
这样一来别说帝都军,就算是莱纳的北境军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麻爪。
虽然伤亡比例会小很多,但损失却是无可避免的。
另一边,布克德恩王国的军队表现更是不堪,面对巴扎兰王队的扑杀,他们甚至发生了畏缩不前,不敢登上城墙的情况。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长久的优渥生活已经让他们失去了过去的彪悍。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这一次进攻的战果还不如两天之前的第一次攻城。
那时候弩炮的第一次亮相给了巴扎兰王队极大的威慑,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士气。
冷兵器时期的战争是非常依赖士气的,装备对于胜负的影响只有近代才占据大头。
因此,布克德恩王国战士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令撒特利国王丢尽了脸面,就算是站前三令五申要他们奋勇作战,但真正到了战场上还是故态萌发。
这一次进攻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在丢下了八百多具尸体却仅仅只给敌军造成两三百人的情况之下,撒特利国王愤恨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不过士兵们虽然撤了回来,弩炮和投石机的打击却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