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没了!”凤依兰哭的妆都花了,只求轩曜擒住真凶。
“轩曜,她不是无辜的,她是杀人凶手,是妖孽。她若不死,我们都将大祸临头,无一幸免。”
轩曜看向床上那具冰冷的尸体,这位奶嬷嬷,他最后的印象是在道观里,她为自家小姐苦苦哀求,求一道救命的符咒,一份救命的药草!
凤依兰说的没错,奶嬷嬷的确是最心疼她的人。
可轩曜也没忘记,这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荼宛的院子,又忽然死在荼宛手上,谁能保证,她不是死有余辜?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人死的仓促,他想查的秘密,因为奶嬷嬷的死,断了线索。
轩曜的沉默让凤依兰慌神,她忽然跪在他眼前哀求,“轩曜,我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一心一意为了你的份上,求求你看在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为我报这个仇,我不能让奶嬷嬷白死。她是杀人凶手,她必须以命偿命!”
“表姐,你先起来!”轩曜去扶她,凤依兰却不肯起来。
“不,除非你答应我。”
面对威胁,轩曜冷静道“事情有待论证....”
“还有什么可以论证的!大夫跟仵作都说了,嬷嬷死于重伤不治。不是她打伤嬷嬷,嬷嬷怎么会死?难不成...难不成你要看到我死了,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吗?”
凤依兰说的焦急生气,忍不住猛然咳嗽,咳着咳着,就吐出血来,昏了过去。
轩曜也被这一幕惊吓住,连忙叫人唤来大夫诊治。
他在外面等了许久,三四个大夫轮流诊治,最终得出一个结果,“凤小姐,这是因为毒气攻心才昏迷不醒的!”
“你说什么?什么叫毒气攻心?谁给她下了毒?”轩曜很震惊,难不成又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
“大人容禀,此毒非彼毒。这位姑娘不是被人下了毒,而是因为受了伤,又怒火攻心,生了火毒,这才导致吐血。眼下昏迷不醒,想来是伤心至极。”
事情哪有这样简单,他们说的隐晦,轩曜确实听出来,凤依兰醒不过来,一是因为伤心,二却是因为荼宛下手伤到她。
奶嬷嬷已经因为荼宛重伤而死,怎知凤依兰不是下一个受害人?
大夫的话,让他半信半疑,下人将大夫送出去之后,他走进屋里,伸手探了探凤依兰的脉搏。
把脉之后,轩曜的眉头紧蹙,难以松开。明明表姐的伤已经好了,自己当时查探过,她并没有重伤。为何几日不见,她竟有心力交瘁,内脏衰竭的征兆?
这实在是不对劲!
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轩曜回到自己的院子,找来连盖。
“此事你怎么看?”
连盖这几日一面找人,一面纠结于自己的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也十分憔悴。
此时听闻凤依兰的事,又被轩曜问到这看法,便忍不住道,“还望殿下恕属下冒昧,南疆此地跟中原不同,巫蛊之事盛行。”
“巫蛊诅咒千变万化,让人防不胜防。殿下想来也见识过苗人的手段,您找寻的那位姑娘,说句大不敬的话,她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若是真趁机下巫蛊,对凤小姐跟她的奶嬷嬷做些什么,咱们....”
轩曜捏碎了杯子,眼神冷到极致。“你的意思是,她故意伤人逃离。表面看,两个人只受了一些轻伤,可等她走之后不久,便催动诅咒,让她们先后丧命?你我现在也没有法子救人,是也不是?”
连盖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害怕,反而直言道“殿下聪慧过人,比属下了解的更透彻。”
这意思分明是认同他的说法跟猜测,但是轩曜根本不认同这个说法,甚至在他看来,这实在荒唐可笑。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荼宛有什么理由要杀了这两个人,难道说,她当真如表姐所言是个妖女?
被发现了秘密,所以要杀人灭口?
这不合理!
为何荼宛不当场杀了二人?反而要逃走之后,才害死这两个人?
更凑巧的是,他一开始查到底谁对荼宛动手脚,奶嬷嬷就死了。
“连大人为父皇办事多年,想来各种诡异的人都见过。这样明显的巧合,你心中就毫无疑惑吗?”
连盖点头道,“若是平常,属下定然认为这其中有蹊跷。可眼下,恐怕事情不太好!”
“怎么说?”
连盖起身,小心翼翼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轩曜猛然愣住,“当真?”
“属下不敢欺瞒,尸体已经被发现,属下已经叫人将尸体调包。王爷,最好亲自去看一看。”
轩曜毫不犹豫站起来,他得看一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鬼魅。
+/-++--
越汐深刻以为,她定是上辈子欠了这家伙,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他,要来给他还债。
她思来想去,在脑子里将自己欠的债全都过一遍,不记得有亏欠过哪个人,这家伙不可能是她的债主转世。
越汐想的哀怨,桑代却不得而知。只是见越汐走得这样累,愧疚道“越姑娘,要不你我,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休息个屁,每一次要休息,总会有点麻烦事。
越汐以为,她每次来人间都会遇到一点苦事,下次还是不要跟大哥分开了,有大哥罩着,日子多逍遥呀,没有大哥罩,她总是在替别人擦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