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那些个黑衣人们所想知道的答案,不可能有人能给他们解答了。
在游轮停在了华夏香江的时候,蒋正便与三木谷天一告别,踏上了前往内地的路。
90年代的华夏,已经逐步步入社/会主义市场化经济时代,从原本的国家管控,到逐步放开部分非民用必需生活物资让市场接管,经济的繁荣,也是必然的。
特别是在香江,这种繁荣就体现得更为透彻。
蒋正在维多利亚港附近,看着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间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华城,到底要多久,才能达到这种繁荣的程度呢?
不过只是想想,蒋正便定下心神。
维多利亚港,从这个世界的满清时代便被英格兰人接手,辛勤经营了百来年,是他们在东方这边灌输资源最多的地方,繁华是自然的。
而华城,不过才刚刚开始迈步呢。
既然来了这个年代的华夏,那么就看看风景好了。
蒋正在某街摊上买了一袋板栗,边走边吃,晃晃荡荡。
在离开英格兰之前,亚托克斯曾给他一封信函,让他来了华夏以后,交给这边的巫师世界的政府——巫师部。
和国防部,国土资源部之类的部门相提并论,但只对几位领导人负责,且信息永远被列为极密,永不解封的神秘部门。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龙组呢?
不过,蒋正单单是在街上走着,从维多利亚港走到油尖旺区,盯梢他的人就换了十来个,有英格兰人有华夏人,但毫无疑问的,都是巫师。
或者说,都是和英格兰国家政府有关的巫师。
政治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它本身肮脏,且也会试图污染一切和它有一定关系的事物,直到将之完全腐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哪怕是号称绝不干扰凡人世界的巫师,也有不少被麻瓜世界丰富的娱乐活动所吸引,然后加入麻瓜,加入国家政府部门,为政府部门办事的。
而且还会越来越多。
蒋正在一家粥品店里坐下,挤着越来越多的人,点了一碗及第粥和烧鹅濑粉。
这家店是十来年前开的,算得上是老字号了,实惠美味口味正宗。蒋正前世还是一条又酸又菜又多余的酸菜鱼大学生时,偶尔(或者说经常)坐着大巴来香江,帮忙代购的同时,还会来这家粥店喝粥吃粉。
没想到前世的记忆,今生还能再体会。
蒋正在喝粥,脑海中的记忆一点点浮上心头。
曾经无数次,一个人来到这家粥店,独自一人喝完了粥,吃完了濑粉,无论是人头攒动阳光**的白日,还是阴阴沉沉暴雨将至的傍晚,他都见过。
也见过不少的人。
有吃着吃着,莫名就流泪的年轻女孩;有笑着笑着,说吃完这次就去跳海自杀的中年男人;有点了一瓶啤酒,默默地独酌的老人;有嬉笑打闹,说明年一定会买到房子,有着雄心壮志的年轻人。
人生百态,时光百色。
这家店的老板,偶尔也会在深夜的时候提供啤酒,但不会过量,只会让人微醺,让人在光怪陆离,妖魔鬼怪横行的香江之中,找到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风平浪静。
有人喝了酒,默默地离开,晃晃荡荡,结束了一天的苦难;有人喝了酒,明明很少,却已经醉的面红耳赤,也不吵闹,只和人说起自己的家乡,说起房前屋后,说起儿女情长。
这是很有人情味的,也是蒋正记忆之中最为静美的青春年少。
就是没有女朋友,大学单身五年,还被室友在寝室楼外挂了横幅——“庆祝xxx寝室蒋正五年来没有找到一个女朋友”,被人拍照留念。
想到这里,蒋正忽然笑了,把对面正在喝粥的女人吓到了,手里的汤匙(调羹)都差点掉下,被蒋正随手一捉,放回了对方手中。
“唔好意思,刚才想到个笑话。”
蒋正随意地敷衍了对方,起身付钱,准备离开。
“(英语)不好意思,蒋正先生,可以和我出来谈谈吗?”
一个面容清秀带着墨镜的女子,忽然站到蒋正面前,掏出魔杖随意施了个咒,让周围的麻瓜们不再看过来。
“啧就不能让我再看看吗?”
蒋正叹了口气,跟着女子出了店外。
“我也是个广♂东♂人,所以我们可能是老乡。”蒋正用着莫名其妙的口音,对对方道:“说中文吧,英文实在是听得我头痛。”
“蒋正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婷,是英格兰政府魔法部香江分部探员。”女子伸出手,和蒋正轻轻一碰:“您的信息我们已经收到了,请问需要安排传送吗?”
飞路粉就飞路粉嘛,说什么传送。
蒋正嘴角抽搐,道:“姑且问一下,这个传送是传送到哪里去?”
“要看您的选择。”周婷说着,拿出了一本本子,瞟了一眼:“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先在巫师部那边登记——冒昧问一下,您是华夏的本土巫师,还是华裔英籍巫师?”
“本土的巫师。”
“原来如此。”周婷点了点头,道:“这边并没有您完整的身份信息,还希望您能在前往帝都之前,在这边登记。”
果然一旦牵涉到了政府,事情就会有规章规定了。比起魔法界的魔法部,真的是超出百倍不止。
连海格购买了龙蛋,公然违反了国际巫师法这件事,魔法部也没能做出处罚,简直就跟没有一样。
要知道,哈利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