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吗?你确定,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和不可靠依据!”成元新双手拍在燕无涯面前的桌子上,桌上杯具都随之一震,由此可见成元新此时的激动之意。
反观燕无涯,脸上依旧带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刚刚说得只是一件平常小事罢了。
“无涯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也正是因为知道它太过于重要,所以只能让成叔你亲自去面圣,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无涯都不会交给他做。”燕无涯注视着成元新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怎么会,覆龙剑不可能还存在才对,无涯你真得确定那是覆龙剑,不是看错了?又或者是一把仿剑,不对,你应该没有见过覆龙剑才对,你又是如何确定这件事的?”成元新思绪一下有点混乱,径直向后做到椅子上,语无伦次地说道。
“无涯确实没有见过覆龙剑,但是覆龙剑作为楚国开国之主的佩剑,普通人在见到它时,应于见到那位旷世帝王无异,此名神物有灵。而无涯见到那把剑时正是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无涯见到当今圣上都没有如此的压迫感,那在无涯认为,那把剑就算不是覆龙,和覆龙也相差无几,”燕无涯闭上眼,似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最后缓缓睁开眼,轻吐道,“或者说它是真龙?”
“住嘴!无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切莫再说出口。”成元新出声呵斥道,“不过如果你所见所感属实的话,那把剑确实十之八九是覆龙了,只是……”
“只是覆龙剑应该在当初建国的十八位将军的注视下被摧毁了才对,对吗?”燕无涯打断了成元新的话,说道,“成叔,虽然我嫌弃师傅小气,但是我一直都认为师傅他说的话都括一句‘史书都是有胜利者书写的,他们想要历史是什么样,那么历史就是什么样’。我们终归只是从前人的口中知道这么一回事罢了,至于它到底是真是假,我们根本无法查证。所以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看到它在,那么不管别人告诉我多不可能,我都只会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样的话,月泉山庄可能会完了,整个怀州都有可能掀起血雨腥风,你虽然是假结婚,但是你就忍心看着自己刚刚过门的娘子因自己而死?”成元新气馁地说道。
“成叔,你可是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将军啊,这话可以点都不像你们这些将军会说出来的话,而且出身十八将门的您,应该站在朝廷这边吧?”燕无涯眉头一挑,眼睛瞟向成元新说道。
“战场杀人,那是敌人,我自然没有愧疚感,但怀州之民不是,他们没有必要因为覆龙剑这种名义上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忽然成元新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说道,“不对啊,你小子一直是除恶扬善,这种事按理来说第一个反对的就应该是你才对,你是不是有别的安排,诶,别告诉我你没想到这种后果,我是绝不会相信的。”
燕无涯呵呵一笑,说道:“无涯还以为成叔知道消息后会急不可耐地跑去京城通知圣上了,没有想到成叔还是如此心善之人。”
“别打岔,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玩笑,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没说的。”成元新严肃地说道,他甚至有点想往燕无涯脑袋上重锤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好了,那看成叔求知若渴的份上,无涯姑且为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史书都是有胜利者书写的。”
“哈?我问得可不是这个啊。”成元新没好气地说道。
“嘘。”燕无涯将一根手指放在嘴上示意成元新别说话,然后说道:“成叔问得确实不是,但是要解释却和这句话有关。首先,我想成叔身为十八将门之人应该知道最初协助太祖建国的并不止十八位将军吧,随着战事,有将军牺牲,也有将军叛变,直到最后,才剩下十八位将军。但是这其中有意思的是,据我所知,但是叛变的将军里面有一位被赦免了,不过其子嗣永不得出仕,好巧不巧,这位将军姓冷,而且最擅长的是掌法。”
“你是说,月泉山庄其实是那位将军的后人创立的,然后覆龙剑是太祖皇帝放在这里保管的?”成元新声音有些颤抖,有点难以相信燕无涯这个假设。
“虽然我不明白太祖皇帝如此做的用意,但是如此苦心积虑建立一个山庄,确实和保存覆龙剑的用意相吻合,二者共同点太多,假设成立的可能性极高。也因此,我猜测当今圣上必然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您通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圣上知道覆龙剑已经被敌人知道,现在不安全,剩下的自由圣上决定。”说话之间,燕无涯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这是我为您准备的一个锦囊,如果在路上遇到危险需要帮忙,打开它,里面写的是我一个武林中的朋友,如果没有遇到危险,等到了京城再打开毁掉,我这个朋友不喜欢被太多人知道。”
“难怪,我知道了,这件事确实只有我能去做。”成元新郑重地将锦囊收入怀中,“我一定尽快赶到京城通知圣上,那四德这段时间就让他跟在你身边?”
“当然,成叔,你也要注意安全,我猜测你此行去京城路上,不一定太平。”燕无涯随成元新一起起身道。
“呵,好歹你成叔我也是一位将军,哪怕现在年纪是稍微大了,实力大不如从前,但也不是什么寻常货色都能威胁到我的。”成元新说罢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回头给了燕无涯一个要他放心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