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心不在焉的听着武攸暨高谈阔论, 可还是习惯性的微笑点头以示附和。她认真倾听的表演太精湛, 以至于武攸暨误以为自己所说话题很有趣, 更加述说得眉飞色舞。
当小舟来到湖心, 武攸暨停稳小舟将湿漉漉的船桨放在舟中,柔情蜜意的看着神游太虚的李令月,微笑着问道:“我在朝廷之中担任的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闲差,可对朝廷大局还是略有所见解, 以你看来我方才的分析是否中肯?”
李令月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并没有理会武攸暨。直到武攸暨把问话复述了一遍,李令月方才回过神来, 她一脸懵懂的看着武攸暨, 不解道:“什么啊?”
武攸暨皱了皱眉:“闹了半天, 你根本就没听我说话啊!你在想什么?”
李令月极力否认着自己的不走心:“我一直都在听你说话,哪有想什么?我之所以不发表看法是觉得你说得很在理,我没什么可说的, 认真听着就好了。”
武攸暨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真是这样吗?”
“当然。”
“既然如此, 那不妨说说究竟有哪些在理之处?”
眼见不走心撒谎打发不了武攸暨, 李令月只是使出女人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娇嗔耍赖道:“真是最讨厌想你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好吧, 我承认没有听, 这可不能怪我, 只能怪你这样的美景当前,却偏要聊一些让人昏昏欲睡的话题,你就不能做个有趣的人吗?”
显然,李令月这番恶人先告状立马把武攸暨给唬住, 他低头沉默了片刻,满脸抱歉道:“我就是怕被当作没趣的人,才会聊到时政大局,以为这些话题才会对你的胃口,没想到这些反倒让你觉得乏味,可能以我的眼界和领悟并不适合聊这些话题。”
李令月在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说政事,真是奇了怪了我竟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一番思绪过后,李令月为了缓解尴尬,出言安慰道:“你为了迎合我,而聊些连自己都不敢兴趣的话题,又如何能够聊出乐趣?倒不如跟我说说真正让你津津乐道的话题,就算无趣可至少不会让人昏昏欲睡,怎么样?”
她的真诚让武攸暨很受用,武攸暨微笑着点了点头,顺着她的意思头头是道的说起了他擅长的丹青绘画,以及一贯爱好的赏心雅趣。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李令月打起十二分精神听着武攸暨侃侃而谈,她努力的寻找着话题兴趣点和共鸣,得到的却是乏味无趣。
刹那间,她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缓慢让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不借口,推到这次邀约。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思量:“好奇怪,以前没觉得他是这种无聊又无趣的人。现在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样子,怎么有种恨不得把他推进湖里让他闭嘴的冲动?我是感到厌烦?这也难怪,要不是他袁一那混蛋也不会醋意大发的负气出走,我也不用那么纠结矛盾,那么后悔了。”
在这番强盗逻辑作用下,武攸暨几乎一无所知的就成了替罪羔羊。李令月越想越气,就越瞧武攸暨不顺眼,因此一直沉默不语的她忽然开口道:“我忽然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想听吗?”
武攸暨停下自己的话题,饶有兴趣的道:“当然。能让公主觉得有意思,那必定是一件特别的赏心乐事。”
李令月笑着点了点头:“前段时间轰动一时的吏部尚书受贿案,听说了吗?”
“听说了。这件案子的轰动之处其实并非案件的本身,而是……”说到这儿,武攸暨有些犹豫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道:“贪赃枉法固然可恨,可受贿五千两就被满门抄斩,量刑太过严重了。”
李令月神情严肃道:“你能这么说并没有深入了解这件案子,五千两真金白银的确罪不至死,可私屯的那些数千件兵器就足以满门抄斩。”
武攸暨反驳道:“他完全没有谋反的动机,而私屯的那些兵器又出现巧合又诡异。只要稍微有些眼力劲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被栽赃陷害的,公主这般经验老道不可能看不破其中的险恶。”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条:
请假时间:5月日(6月1日开始更新)
保证:因为失言了几次,保证似乎有些单薄,可这次拿出必达的决心,做出最郑重的保证,6月整月日更三千直到完结。
本文大概还有二十万完结,作者菌决心付出所有精力,拿出最高水准写出嗨到**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