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听到这番禀告,李令月蹙着眉思考片刻,方才开口问道:“出了城?那你有没有看到它的主人?”
护卫摇摇头:“没有。这也是卑职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这马所有的行动都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完成,仿佛这白马不仅仅是一匹马,它完全具备自己的思想。甚至,让卑职有种这马能像人那样思考的错觉。”
李令月小声嘀咕:“原来不仅仅是我这么觉得?想想还真有点瘆人。”
“您说什么?”
李令月摇摇头:“没什么。你有没有留意那马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护卫想了想,回答道:“那条官道像是通往长安。”
李令月心中大惑已解会心一笑,她摆了摆手吩咐护卫退下。
她不由得在心中思量:“这几日老白都在公主府转悠,看来是在想做和事佬。既然它急着赶回长安,不像是逗留在城中,难道这几天它是长安洛阳两头跑,它没有负重又行速惊人完全可以做到,也难为它一片苦心了。”
老白的贴心之举,让李令月对袁一的怨恨也减了不少。
夜已深,她微微有些睡意,可真躺在床上她又辗转难眠,她思来想去不禁喃喃自语道:“毕竟,老白来一趟也挺不容易,要是明天还来代主受过,那么看在它一片苦心的份上,不如我退一步去找找那混蛋?”
等她终于用牵强的理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满心无序的愁思也终于释然,睡意渐渐涌上来她闭上眼睡了过去。
次日,老白披星戴月赶回长安,当它急促的马蹄来到家门前就渐渐慢了下来,它弯着脖子推开虚掩着的院门,再轻轻迈着马蹄跨进院中。
正在它转过身要将院门推上时,忽然听到房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它吓得愣了片刻,慌张失措的用脑袋将带上的门拨开,又迈起蹄子就往外走,像是为了掩盖夜不归宿,刻意营造出趁早溜出去玩的假象。
从屋里来到院中的袁一将老白的小伎俩全都看在眼里,他双手环胸的冲着老白喊道:“行了别装了,我都看到了,你这小混蛋昨晚又跑到哪儿去勾搭壮美的小母马了?”
他边说笑着,边走到老白身边拍了拍它,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连几晚你都夜不归宿,就不怕我告诉黑妞?”
他的威胁在老白看来无关紧要,老白转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走到铺着草垛的一角,蹲下身子闭着眼疲惫的歇息起来。见到它这副像是累坏的模样,袁一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出了门。
晌午将近已经睡饱的老白,吃了些草料填饱肚子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洛阳。
深夜酒醉熏熏的袁一哼着小调回到家中,又不见了老白的踪影,他并不知道老白劝和的种种苦心,只当老白又偷跑出去溜达也没太在意,只是留了个门就回到屋子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