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事真的很有意思。
一个学校混混头子,竟然叫嚣要将麒麟堂四号人物打得跪地认怂?
我莫名地竟然有点期待起来,很想看看这个胥松精彩的表情。
刘阳的三个室友都很不爽地看着我,还有人让我把烟头捡起来。
我都懒得理他们,先前他们的态度就让我很不爽。
摆明看不起我,想看我这个“簧片哥”的笑话,还指望老子笑脸相迎?
对不起,我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犯贱习惯。
“跟个爷们一样行不行,被打了就缩被窝里,是不是还要哭湿一个枕头啊?”我一把掀开刘阳身上的被子,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怒其不争。
主要是刘阳这个样子,让我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
真的就很不爽,希望他能有点骨气。这种情绪挺奇怪的,大概是想给当时的我一巴掌吧。
况且在我最难熬的日子里,他也算我同病相怜的好兄弟吧?
虽然这煞笔偷女生内衣把老子害惨了,第二次去还被抓住了现行,想起来都让老子郁闷得想吐血······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我得管管。
刘阳被掀开被子后,竟然转过身去,用枕头把脸盖住了。
你还知道要面子,不想被人看到惨状的吗?
我叹了口气,直接把他枕头扯了,将整个人掰过来。
刹那间,我整个人都傻了。
惨。
太尼玛惨了。
一张脸肿成个猪头,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皮肿起老高,眼眶都是黑的,还少了两颗门牙。
难怪说话漏风。
这也就算了,肿得发紫发亮的脸上还有深深的指甲痕迹和干涸的血痕。
浑身也到处是伤,满是淤青和指甲的血痕,膝盖都磕破了,搞不好还跪过地。
虽然他的样子很凄惨,但我还是没忍住吐槽道:“你是跟人干了一架干输了,心里窝火又找街头流浪野猫干了一架吗?”
刘阳不敢看我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室友不耐烦地说道:“什么野猫啊,就是那个小太妹,林晴。挺bt一人,中学就搞校园暴力,扒女生衣服、吐口水、揪头发、让人舔鞋那种。”
“听说非主流那会还自残过,甚至虐杀过猫。妈的,想想还怪吓人的,感觉心理不正常。就是人长得比较靓,喜欢她的男生多,但能驾驭的少。”
虐猫狂魔?
草泥马,老子林家怎么出了这种败类?
我挺郁闷的,但还是向刘阳问道:“你真那么不怕死,去偷那个小太妹的丝袜和内内?”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得给他竖个大拇指。
牛逼啊我的阳哥,那么怕事一号人,对“原味衣物”的至高追求竟然超越了恐惧?
刘阳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嚷嚷着使出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听他们乱说!”
当即就有个室友讥讽地说道,这还确实没有。女寝丝袜失窃的那段时间,刘阳一直在打排位,成功定级到黑铁五了。
说完这话,四个人同时齐刷刷地看着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
卧槽尼玛!
他们三个看着我就算了,你刘阳什么意思?老子干过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吗?
“要我说也是活该,谁让你有前科,别人不怀疑你怀疑谁?是吧内库哥?”打游戏那个室友嘻嘻哈哈的,顿时整个寝室都充斥着三人愉快的笑声。
我听得心烦,干脆就把刘阳拖出来说话。
未曾想我还没问他,这煞笔先来了句:“飞哥,是不是你干的?”
“我靠,就算上次我害了你,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啊!”
我差点一巴掌呼他头上,想把他脑子里的水震出来。
“不是我。”面对刘阳怀疑的目光,我整个人都差点窒息了。
妈卖批,谁都有立场怀疑我,就你这个沙雕不行!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不耐烦地这么一说,刘阳就老实不提这茬了。
他觉得很郁闷:“不应该啊。除了咱哥俩,这学校还有谁敢做这事啊?”
我以手扶额,无力道:“不要带上我,老子是被你坑的。”
但我也觉得不对劲,毕竟在我和刘阳被学校处理后,讲道理有前车之鉴,不应该有人再来冒险。没被抓到现行另说,万一被抓到那不是凉凉?
想想簧片哥和内库哥在学校的悲惨遭遇,我想大概没有人愿意步我们的后尘。
“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林晴?”我抬起头,向刘阳问道。
刘阳皱眉,摇头道:“我跟女生能有什么交集?”
扎心了,老铁。
多么理直气壮的一句话啊,为什么听得我挺同情他的?
“那就是故意找茬。”我冷笑了一声,“他们除了打你以外还干了什么?”
刘阳苦笑连连,说身上钱和一卡通都被抢走了。手机能够保留下来,还是林晴觉得太破旧没看上眼。
胥松还不满意,让以后刘阳每个月交五百块钱“保护费”。警告他如果敢把这事告诉校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刘阳咬咬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飞哥你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一个人担了!”
“我就承认下来是我干的,他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吧?”
我叹了口气,虽然有点小感动吧,但实在没法夸奖他讲义气或者有骨气。
我告诉刘阳,他的想法太天真了。摆明了胥松就是想搞钱,毕竟我和刘阳在学校的“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