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容一边哭一便跑。一幕幕又回响在耳边:大师姐,我会对你好的,要给你买漂亮的衣衫,发簪,胭脂水粉,让你成为最漂亮的姐姐!
她跑到意在亭,坐在那里啜泣。
正当哭的伤心的时候,有人经过,看见她的身影,也来到了意在亭。
“大师姐,怎么啦,这么伤心呢”春有容听见声音回头一看,一个面容白净,白色衣衫,超凡脱俗的一个人站在身后,原来是五师弟寒星子。
“五师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我没事!”春有容擦擦眼睛。
“这不刚刚回来,看见你在这儿,就过来了。谁欺负我的大师姐了,我给你出气!”寒星子笑着说。
“没有人欺负我,我只是在想念师傅。五师弟,就你最潇洒了,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那儿,不问世事!”春有容变了话题。
“我的性子你们也知道,懒散惯了,不喜欢受约束。”寒星子笑了。
“这一年来,你都去了哪里游历?”春有容问。
“草原,那里的蓝天白云,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我住在一位老农家里,穿着他们的服装,不用成天装扮成仙袂飘飘的样子。有时候跟随她们一起放牧,我喜欢骑着马儿在草原上奔驰,喜欢‘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色。饿了就啃牛骨头,渴了就喝几口羊奶酒,很惬意。现在已经是腊月啦,快过年了,想念你们就回来看看。”
“哦,是呀,过年是家人欢聚的日子。”说完莫名其妙的伤感又来了。
“上思在哪儿,我来的时候听别人说,他继承了掌门之位。他德才兼备,无人能比,位子也非他莫属。”寒星子夸赞道。
“师傅走后,他就住进了若宜塔,你去那里找他吧。”春有容面带失意说。
“嗯,我去看看,回头我们再聊。”说完走了。
望着五师弟的清瘦的背影,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哎,我这个五师弟!
寒星子,从小也在武陵派学艺,只是比秋上思小了许多,才五千多岁。他从小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只是有点懒散,师兄弟们练武的时候,他经常偷偷跑到山上去捉鸟儿,没少被师傅罚。后来长大了,自由的性子还是没减,一醉就是三五天,有时候说走就走,也不打招呼,来的时候也毫无征兆。这么多年了,在山上的日子不多。游历了大半个中国,有点累,也想在山上休息一段时间。
进了若宜塔,看见秋上思,两人都感慨万分。
“五师弟,好久不见。”秋上思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秋师兄,恭喜。你接任掌门之时,也没来道贺,失礼、失礼。”寒星子说。
“无妨,都是自己弟兄,不必多礼。你来的正好,和小六一起管理山上的账务。”秋上思说。
“秋师兄,别呀。有事找我可以,千万别让我管这些,一看见数字我就头疼,老四呢,让他帮小六。原来不是二师姐负责的吗?怎么了”寒星子拒接了师兄的好意。
“师弟冬无眠下山了,还未回来。二师姐在忙其他事情,顾及不上,所以交给了小六。”秋上思没有说真实原因。
“秋师兄,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大师姐坐在亭子那边哭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好像哭的很伤心呢!是不是因为你?”寒星子停了一下问。
“哦,瞎猜什么呢!五师弟,这次回来不去家里看看吗?伯父差人多次打听你的行踪,再说也到了年底了。”秋上思望着潇洒的师弟转了话题。
“秋师兄,别、别。千万别告诉家里人我来了。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流荡惯了,回到家浑身不自在。只要我一回家,父母准得给我张罗亲事,提起这个事儿我就头疼,人生在世非得娶妻生子才算圆满吗?不一定,像我这样自由自在,就很好!”寒星子侧身坐在椅子上,笑着。
秋上思淡淡地笑了:“原来这么洒脱的师弟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寒星子点点头。他们又说了许久,寒星子讲述了在大草原的生活,秋上思有点羡慕这个师弟,自己虽然向往那样的生活,却不敢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