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路子无语问苍天。
回北国的时候,太子殿下明明就将天师国府的四周打了厚厚的一圈铁壁,这人怎么就会逃出来的呢?
说来惭愧,逃出来的时候他晕过去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天师大人挖的狗洞到底在哪!而他认为,这一定是天师大人故意的!故意让他不知道,就是怕他向太子殿下告状!!
而一直被小路子心心念念的北国太子修彦圣,正瞌着双眼,衣裳半开,躺在精心打造的寒玉冰床上面,他容色算不上潋滟,只是那因身体的痛楚而微微拧起眉头的模样,看着着实让人揪住心似的心疼。
而在寒室之中跪着的人却不敢有一丝心疼主子的模样,概是因他无双风华之下,那一股子天生而成的威压无声的压在每一个人心上!
就在这会儿子的功夫,一个黑衣人闪了进来,站在修彦圣身边的小福子赶紧向那黑衣男子挥了挥手。
太子殿下刚刚才从药浴里出来,现在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可万不能因为什么破事儿给耽误了身子!
修彦圣眼也未睁,听着黑衣人退出去的脚步声,他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悲天怜人:“若是边关战事,就等一个时辰之后再禀报。若是国事,明日早朝的时候再议。”他忽然微微睁开了双眼,一道琉璃般的光彩划过他的双眼:“是不是傅晟睿的事。”
小福子唇角一抿,心中叹息一声,凑近他们的太子殿下道:“天师大人,跑到南域去了。”
修彦圣眉头微挑,显然是没有料到,他睁开双眼,一双浅黑的瞳孔泛着诱人至极的银光:“倒是好本事。”
那跪着的一群黑衣人登时就抽出刀划过自己的脖颈,一声未吭的尽数倒在地上。他们气绝身亡之际,四处突然降下来好几道黑影,速度的将现场给清理的干干净净。
小福子头皮一阵的发麻,心中感叹真是无论何时都不能凭着自己长点儿脸了就占太子殿下的便宜。
再想想天师大人每每作死的模样,他小福子真是替他鞠一把汗!
修彦圣微微闭上双眼:“还是因为那女子?”
小福子赶紧福身:“是。奇怪的是,之前她明明就在天陆,巧在天陆和南域在边关有争议的时候,那女子忽然就出现在了南域。”
“哦?”修彦圣似乎来了兴趣:“你的意思是,傅晟睿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一颗很有可能是天陆安插到南域的奸细?”
“南域摄政王和天陆宸王殿下都与她有联系。”小福子低声道。
“君清宸,”修彦圣闭着眼睛喃喃轻语,少顷,睁开双眼:“皇甫元澈。”
“是,”小福子拿起一件浴衣,很是仔细的披在修彦圣的身上:“摄政王最近更是亲自调兵,驻扎在城边,那模样,似乎是要亲自领战。”
“亲自领战?”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修彦圣轻笑一声,忽然就起了身。
小福子赶紧上前扶住他:“太子殿下,您的身子还未痊愈,万不能乱动啊!”
“十八年都不能动了,命还是吊在这里。”他似是轻嘲一般:“倒不如一上战场,领略他人风采,来的更快意些。”
“殿下?”
“摄政王殿下亲自领战,本太子又如何能躺在这里,贻笑四方?”
“是,”小福子赶紧福身:“奴才这就去准备。”
而一路被皇甫元澈的杀手武镰追杀的楚青和玉玲珑两人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候,玉玲珑身上的汗水已将衣裳打湿,在跑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之后,她再也跑不动了。寻着一处光滑干净的石头,将楚青往地上一丢,气喘吁吁的趴在石头上:“累死老娘了!不跑了,不跑了,杀了我也不跑了!”
楚青一落地,便向她走过去,伸手探她的脉象,见无大碍,又赶紧塞了一粒药给玉玲珑。
丹药入腑,顿时说不出的神清气爽。玉玲珑颇为悠然自得的舒了一口气,仰面躺在石头上,幸福感爆棚的看着已日月色上空的夜晚。
楚青将瓷瓶收入袖口当中,拧着眉看着不远处同样气息不稳的武镰。
感受不到那股杀气,玉玲珑抬起头,看着一脸菜色的武镰,登时就哈哈大笑起来:“追啊,你倒是追我们啊!”
武镰不住的气喘,楚青眼尖的看见有一道血注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面上,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有些过于苍白的面孔。
“哟,受伤了!”玉玲珑语气一语,忽然底气十足的站起身看着他:“正好,今天咱们就旧账新账一起算!武镰,老娘敬你是条汉子,识相的,就将你的命交出来!”
武镰轻笑一声,低沉着嗓音开口:“怕是你没有这个机会。”
“呵,”玉玲珑笑不达眼:“有没有机会,试试才知道!”话落,她抽出腰间软剑,微微一震,那软剑便噌的一声,折射着月色的寒芒,变的锋利无比。
武镰嘴角扯起一抹笑意,视线却是对上了楚青。
他杀人无数,只要是自己要杀的人,那都是会印在脑子里的。
除非,对方已经被他给杀了。
他武镰出手向来没有失手过,唯有天陆的那一次,被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给耍了!而那个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感受到他阴测测的眼神,楚青拧着眉看他:“若要拼死一斗,我也乐意奉陪。”
武镰将手里的刀往地里一插,伸手按住流着鲜血的手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杀人只杀一次,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