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鱼是真生气了,那男人竟然敢命令自己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她从小在军营长大,活就活成了这样,要她该,改她娘的大操蛋!
宋沉鱼十分烦躁,在大殿上面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孟一就回来了。
只是他是瘸着一只手回来的。
脸色苍白,胸口还有血。
“将,将军……”
孟一还没走近,就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孟一,你怎么了?”
宋沉鱼见到孟一这样子,赶紧上去将他抱了起来,“你手受伤了……”
“那个人,会武功,属下,属下不是他的对手,有愧将军交代,属下失职。”
孟一埋着头,手臂很痛,胸口也很痛,但是心更痛,因为那个男人武功太高了,自己跟他过招五下就输了。
若不是宋公公在一边阻拦,只怕自己这条命就搭进去了。
只怕这一次,他在这件事上真的是帮不了将军了。
“先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兆霍。”
宋沉鱼没想到那人竟然连孟一都伤了,皱眉之后,扶着孟一离开了清霜殿。
宋沉鱼将孟一送到兆霍那里之后,扛着刀就去了府门口。
白管家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的大小姐呀,你就不要跟公公犟了,公公真的是为你好呀!”
白管家一见到宋沉鱼就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是宋沉鱼没搭理他,直接从他身边掠过,刚走出府门口就看到了一辆马车。
她对着那辆马车抬了抬下巴,问看门的佣人,那是不是那个什么公子的马车。
“回禀将军,那正是询桦公子的马车,将军是要替公子拿行李吗?”
负责开门的佣人不知道宋沉鱼心里想的啥,以为她真是出来替询桦公子拿东西的,说完之后更是引着她往那边走去。
白管家总觉得自家小姐没那么好说话,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你,去把马车里的东西给老子弄出来。”
宋沉鱼看着那马车前面赶车的车夫,沉沉吩咐了一句。
那车夫哪里见过有女子像宋沉鱼这般戾气满满,一时间被吓到了,赶紧上马车去将留在马车上面的三箱子东西抱了下来。
不算小的三个箱子,即便是抬也要七八人才能抬得动,白管家见到这些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虽说自家小姐是言行举止像个男人,但是要她一人将这三个箱子弄到凛冬院去,也太为难人了吧!
“好。”
宋沉鱼将手中的飞鱼钢刀一把插在了地上,然后卷了卷袖子,露出了半截洁白的手腕,见到了马车上面下来的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女孩儿,冷眼眯了眯,唇角冰冷的抹起,她对着那女孩儿勾了勾手指:“你可是那人的书童?”
“回禀小姐,我叫菁菁,是公子的侍女。”
那女孩儿从马车上下来,形容款款的对着宋沉鱼福了福身子。
宋沉鱼冷冷一笑,将手里的大刀一把抽了起来,扛在肩上,走到那三个箱子面前:“那你就看好了,看清楚老子是怎么帮你家公子处理这几个箱子的,老子一生戎马天下,让你家公子去打听打听老子的大名了再来跟我说管教!”
说完,宋沉鱼没有理会上前来要阻拦的白管家,手中的钢刀抡起,一下就将其中一个箱子砍得稀碎。
第二下,第二个箱子也变成了碎片。
第三下,第三个箱子也瞬间是碎掉。
白管家在一边看得呆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沉鱼已经扛着刀走到了菁菁的面前,眉眼飞扬挑起,嘴角蓄着微笑:“可看清楚了?”
面前的女子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已经煞白,眼睛瞪大,里面不是惊吓,而是不可思议。
在来之前,自家公子就说过,这宋沉鱼很难对付,但是她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粗鲁到了这个地步,不仅在大街上口出污言秽语,还,还将公子的三个檀木箱子砍得稀碎。
“不说话?那本将军就当你看清楚了,既然看清楚了,就去跟你家主子说明白,想要管老子,他即便是长了十八个脑袋都不够老子砍的,更何况他就一个脑袋……”
“大小姐,我的大小姐呀,老身求你了,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白管家走过来拉着宋沉鱼的衣袖,压低声音乞求宋沉鱼。
“白叔,我宋沉鱼这一身,忠于国家,我没有回家当花姑娘的命,老爹当年送我去军营的时候就应该想明白了的,如今我已成型,老爹又来要求我改,你说,如何能改?”
宋沉鱼说完,冷眼睨了那菁菁一眼,随即扛到往府上走去。
“最好让你家主子麻溜的从我家滚蛋。”
她转身,丢下了这句话。
一直到宋沉鱼的背影消失不见,菁菁才忍不住的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马车的木把手上。
“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家大小姐……”
“老先生,不是小女说实话伤人,这种粗鲁至极的女人,即便是我们公子愿意□□,她也学不好,朽木不可雕,我这就去叫我家公子走人!”
菁菁是想起了宋沉鱼刚才那个轻视的眼神,心里满是怒火,随即撩着裙子快步的往府内走去。
只有白管家站在原地不住的叹气。
街道的一角巷头,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已经良久。
“大人,果然不出大人你所料,那询桦公子就是进了监国府。”
丁一在马车一侧轻声说着。
刚才他本来是要赶马去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