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皂役打王屠户小弟屁股可一点顾虑没有,以前有是因为他有王屠户罩着,现在他在公开场合打了王屠户,可以说是窝里反,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竟管王屠户也不是好东西,但下场也会好,现在人还混死着,屁股更是惨忍睹,看样子,没两个月是下不着床,两个月后,谁知道是什么局面,看眼前这位,翻手如云覆手如雨的架式,恐怕会一改县衙的旧观,刚才他们可是看清楚了,那把折扇上中是有着“天子门生”四个大字,下面还有着鲜红的印章。
王屠户还是被刺耳的尖叫声唤醒了,睁开哆里哆嗦的眼皮,就看见眼明前的一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两个皂役按着正在打屁股,这情景和他当时一模一样,不由得感到时屁股上疼痛难忍。但当他看清楚这个人之后,才觉得屁股好像并没有以前那么疼,仇恨是痛苦的一剂良药,这话果然不假。但当他想到:“让你不识好歹,让你违非做歹,让你欺瞒上官”这几句话时,本能的就感到了阵恐惧,帐目里的那些花样不会让他查出来了吧,要是那样,自己可有罪着了。
钟瑞这个县城并不大,虽然人口不多,但地方更小,为了能够得到县衙这一片土地,他也是下了大本钱的,三年了,猪肉本没有多少钱,但他硬是往里添了很多,硬是凑成了三千两,以前的府衙要还帐,硬是被他用各种手段拖了下来,只是现在,为了就是这片土地,因为县城里的绸缎庄要开新店,可店址难寻,这事被他知道了,运用手中的关系,硬是抢了过来,本想到时大赚一笔,没想到出来这么一个二百五,看来自己两三个月下不来麻,想想那些如狼似乎虎的商家,就算自己再精,可盘算一木头要落空,想到这里,真想大哭一场。
这里面的道道虽然曲进还没想明白,但曲进必定有着这些人无法拥有的经验,家族企业出身,富二代的头衔,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从企业策划,到项目落地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自从听到皇帝打算给老爹大修陵墓,他就知道,这地方的地皮要涨价了,后来由于他的出现,打乱了原本的步奏,但做为明朝第一聪明人嘉靖皇帝,岂会散罢甘休,只不过缓期执行而以。这王屠夫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等他刚刚到任,就来强收地皮,恐怕就里还有给县尊大人檫屁股的意思,因为主管县里一切钱粮和杂事的是他而不是县尊,真要是把县衙顶出去一半,到时查起来,他责无旁,想到这里,不由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说,好吧,即然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
想到这里就凶狠狠的对着几名皂役喊道:“你们没吃饭吗,还是和他有私,给我狠狠的打,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寻私,差得那些大板,我让你们十倍的补上。“几名皂役相互看了一看,打得更加卖力起来。
正在曲进心烦意乱的时候,后面有人轻轻的捅了他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牛三再冲他笑,他见牛三笑,也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转过头看一眼孔管事,轻轻的说了一句,”孔兄,见谅,我去后面寻寻县尊大人。“说完,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一班皂役,要狠狠的打。
走得急回来的也快,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满脸笑容的说道:”孔管事,孔兄,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只是今天事情太多,大人一会还要我当面回话,要不然,今晚,你我兄弟一定要喝几杯,今天先到这里,这两人也不要回去了,必定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在县衙养一养,明日再各回各家如何。“说完,也不管一班皂役,自顾自的走了。
一旁的孔管事死气白咧的叫了半天,看这位曲大人也没有回复,也只好打道回府了,临走前只是嘱咐了一下,这班皂众好好的找个郞中替二人看看伤,万万不可再用私刑,就这样,打人暂时就告一段落。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这,县里就传来了一阵阵的锣鼓声,再显要的路口都有几名穿衙役服装的人往墙上贴着什么,本以为出了惊天大案,一些好事之人,忙过去看,可过去,认字的人并不多,好不容易有一位私塾的先生路过,才弄明白了,原来是县里管事的老爷换人了。
老爷自你身体不好,而且无能,没有办法为皇上分忧,无法处理繁重的政务,所有特别委托新来的县丞待为处理,新县丞为人忠厚老实,待人亲和,有长者之风,而且精明强干,能带领大家共同的走向富裕,待他禀明皇帝后,再由皇帝定夺。话里话外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以及对新县丞的肯定,好像新县丞一上任,马上就会让钟瑞这坐县城换发出无比的光辉。
曲进手里拿了一张这样的檄文,心里苦笑不得,这是夸我吗?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呀,这位县尊老爷真是太阴了。
妈的,文化人真是得罪不起呀。不就是让他少管点事吗,这招以退为进真是用得炉火纯青呀,不过,这可是你自找的,大爷要的就是眼前这个说话算数的机会,不好好的让你看大爷的手段,真以为我是纸糊的。
于是在钟瑞这坐小县城出现一景,原来是临危受命的曲大爷要公审自己当政来的第一案。猪肉弄假案,这一案犯牵扯到众多的有头有脸的达官显贵,希望到时,所有的闲散人员都来听案,时间就是今天下午酉时,望大家吃完晚饭都来参加,到时还有小礼物赠送。
在明代,过了下午五点,一般家庭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