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虽然荣光,”陈惇吐出一块鸡骨头来:“但已经历经久远,现在也不是门阀时候了,不至于让这沈府在会稽一县之地,如此势大吧?”
陈温就道:“嘉靖十七年,会稽出了一个进士沈炼,到今日十三年过去了,举人倒是不少,进士却没有一个了。”
“那进士就是?”陈惇恍然大悟,若是沈家出了一个进士,那肯定地位非凡了。
“就是沈炎的亲哥哥,”陈温道:“现在知道了吧?那沈青霞在茌平做知县,清廉爱民,政绩卓著,据说有可能升任知府,会稽无不以沈青霞为荣,沈家虽然家业大,可并不是贪污受贿而来,相反人家经常做善事,你说看到了沈府的家丁砸了尚老二的摊子,沈家以前并没有如此欺压良善过,我想那臭豆腐的确吃坏了人,才叫沈家发怒一回。不过你看,沈家并没有把人打死打残不是吗?尚老二好端端地,不过是门牙掉了两颗罢了。”
“也许吧,”陈惇清楚那豆腐绝不是粪水泡出来的,他又想起桂花糕点店里的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恐怕尚老二以后都不能卖他的臭豆腐了。”
若是豆腐吃坏了,就直接说豆腐是坏的,为什么要诬一个粪水豆腐的罪名呢?这样简直是等于断送了人家的谋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