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监听他们,他们也在丹野夏生出门之时,稍加更改,在风寻居地下室里,收拾了一间监听房,专门监听丹野夏生的动静儿。
这张纸上,若非什么重要的事情,地下室的人,是不会汇报的。
但让顾妈送上来,可见是不那么简单了。
……
顾淮走到窗户边,将床帘拉上,窗户却并没有锁上,只是半遮掩着。
姜荨去关灯,回到床上,刚躺下来,身边就凹陷下去,男人气息瞬间钻入鼻息,令姜荨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起来。
以往他们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沙发,时间长了,倒也习惯,只是江口千彩一来,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倒是让姜荨想起在洛安城那段日子的经历了。
姜荨翻身,并不与对方相对而眠,心里有些乱,那张纸上写着的只有两个字:夜探。
也不知对方什么时候来探,又为什么要探,她房间里也没有什么秘密啊……
姜荨想不通,打了个哈欠儿,很快睡着了。
顾淮虽是闭着眼睛,却一直听着姜荨的动静儿,听她呼吸均匀,便知她已然睡熟。
风吹过窗帘,耳朵微动,黝黑的眸子,倏地睁开,长臂一捞,睡在他一臂距离外熟睡的人,便落入了他的怀里。
姜荨似是感觉到不舒服,嘟起嘴巴咕哝了几句,动弹几下,找个温暖的地方,睡的黑甜。
顾淮看着她的小脸儿,熟睡的她,没有白日里的倔强,就像一只可人儿疼的小乖乖。
自从那次送她勃朗宁时的交谈后,他们便没有再找彼此谈过心。
她的疏离,她的公事公办态度……
顾淮闭了闭眼睛,不再去想,她还年轻,他也还年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去了解彼此,不急在一时。
……
第二天一早,姜荨醒来,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心叹:很好,没有大清早的看到对方,也免得尴尬。
这些时日,姜荨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早上不说一些胡话,因着心里有了顾忌,所以她过的并不是很舒心。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每当早晨,姜荨都有这么个感叹,拍拍脸,收整好,去盥洗室洗漱,对着镜子做好一番心理准备,这才元气满满的出门。
“千彩姐姐,夏生姐姐,你们起的好早啊!”姜荨下楼,看到的是正在吃早饭的两人。
丹野夏生打了个哈欠儿说:“江口前来了,太兴奋,昨晚没怎么睡好,荨子呢?有没有休息好?”
姜荨笑着走到座位上坐下:“嘿嘿,我可是休息好了呢!千彩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啥也没干,就好好睡觉养精神,今天带着千彩姐姐去玩儿呢。”
丹野夏生眯着眼睛,打趣的‘哦’了一声:“原来什么也没敢那怪不得白得儿出去运动的时候,脸那么黑呢”
姜荨的小脸儿突地红了,狠狠地瞪了丹野夏生一眼:“哎呀,夏生姐姐你别胡说!”
丹野夏生点头点头:“好好好!不打趣你了还不行?”
见她求饶,姜荨的脸色总算好上些,目光落在江口千彩的身上:“千彩姐姐,咱们今天在上海的几个景点看看,明天再去咱们公司还有铺货的店看看,可好?”
江口千彩用完早餐粥,拿餐巾擦擦嘴巴,视线对着姜荨的眼睛:“听荨子安排。”
姜荨得了准信儿,笑着开始吃早饭,吃到中途,顾淮从外回来,头发汗湿在脸颊,另外半张烧伤的脸,也因水显得……
姜荨赶忙说:“白得,把面具带上,别吓到千彩姐姐!”
江口千彩道:“荨子不必如此,在家里,就不要那么讲究了,姐姐不怕的。”
姜荨撅起小嘴儿,张了张嘴巴,没有反驳,瞪了一眼扮演白得儿的顾淮,娇声道:“那好吧,姐姐不怕就行。”
顾淮去洗漱,再回来吃饭,她们三个女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待其他的都安排好,四人便出门了。
大清早的,姜荨没带江口千彩去逛街买东西,而是去风景好的地方,比如看看朝阳,看看欧风建筑,以及古代遗留下来的遗址等。
期间中午饭是在一个王府里吃的,这地方还不如后世那般管理严密,只要稍微有点儿钱就能进来。
吃完饭,他们去戏园子听戏,旁边还有杂耍班子,因着姜荨一条龙安排好,所以这一天玩儿的相当宾主尽欢。
因着江口千彩到来,丹野夏生也陪着玩儿,并没有去做其他的事情。
这是江口千彩来到风寻居的第二天,就这么过去。
第三天上午,姜荨带着江口千彩去了化妆品厂厂房,还有纺织厂厂房,在其中参观后,又将两个厂的领导过来陪着吃饭。
饭桌上一番海吹捧高,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又去看了一场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就去了明海路,一家家的逛,买了许多东西,眼看着车里就要装不下。
江口千彩温声叫停,姜荨买东西的劲儿,这才褪去。
当然,这还不算完,吃完晚饭后,他们去了十里洋场。
姜荨还是第一次到这里面来,以前都是在门口路过,总是想着有时间就进去玩玩儿,可总是忙点事情就忘了。
“听说百乐门的红玫瑰和蒙多歌舞厅的白珍珠,都是顶顶好的招牌,今天我们先去百乐门,这位玫瑰小姐的烈焰红唇,据说很多男人都想尝尝呢”
姜荨说着,一脸向往的模样,令丹野夏生无语不已,她扶额:傻白甜小姐,你是女人啊,烈焰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