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姜荨躺在床上,被粟妈按摩捏了捏身体,这才感觉松散许多。
“粟妈,辛苦你了。”她的身体确实不爽利,但偌大的风寻居,只有她和粟妈平爷爷恒叔几个人显然是不够的,看来还要多招几个人过来。
这一点不着急,姜荨下楼看到电话,想了想,还是给杏兰居的王妈打了个电话,一来关心她的脚崴伤要不要紧,二来报平安说自己没事,三来记住联系方式。
挂断电话后,姜荨去找了自己的包,将铁锤侦探社的名片拿出来,给安景晨打了个电话,互相表明身份后,安景晨眼圈儿都红了,e,气的!
安景晨气急败坏道:“这么晚才联系,我还以为这生意要黄了呢!”他没日没夜的辛苦,最后还要担心生意黄了,真心痛苦有木有?!
姜荨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然后询问他进度如何。
安景晨道:“纺织厂和你要调查的那几家信息已经整理好了,只是纺织厂的人命案,现在还没着落,再给我些时间。”
姜荨嗯了声:“那我明天去一趟。”两人约定好时间,就挂断电话了。
……
翌日。
姜荨早早的起床,洗漱完和粟妈他们一起吃了饭,才准备起要出门的事宜。
说来这具身体的原因让姜荨想休息几天,可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她也不能就那么闲着,否则心里放着事儿,总不得安宁。
在路上的时候,刘全恒说起了一件事儿,这黄包车是人家公司的,他租期还有差不多十天,等这十天过去,就要将车还回去了。
姜荨嗯了声表示知道,心里则是思索着,该买一辆车来代步。
这时候的老爷车,汽油味儿很大,可以的话,再买一辆自行车吧,她记得自行车十七世纪末就有了,传来国内是1868年,那会儿是清同治七年,在上海首次由欧洲运来的几辆自行车。
只是,这时候的自行车都有大梁,女孩子骑好像不大美观。
姜荨坐在黄包车上,看着街上的风景,视线落在欧式马车上,赶车的是一个外国人,车身像是南瓜一样,不过是白色的,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姜荨心中意动,或许可以买这样的,到时候恒叔也能省不少力气。
……
府西路。
再次来到铁锤侦探社,姜荨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牌匾几个字,唇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老铁。”姜荨还没忘记这称呼,所以提着东西就进了铁锤侦探社,所看到的还是乱七八糟,不过倒是比那天整洁了些,最起码东西没有再乱放。
安景晨正在吃面条,听到这称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看到姜荨走进来,才刺溜一口把面条给吃进口中,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搓搓双手,呸了一口唾沫,抬起手拢拢自己的头发。
这一番倒拾,姜荨没抬眼看,她刚刚来的时候,在街口看到卖烧鸡的,所以买了一只过来:“这是赔礼,是我打电话的时间太晚了,抱歉。”
安景晨眼睛亮晶晶的,闻着烧鸡味儿,简直要流口水:“是街口周记烧**?他们家的烧鸡每天都是限量的,你的运气可真好,竟然买得到!”
姜荨想起刚刚排队的场景,那生意确实很好:“周记烧鸡很好吃么?那可不能全给你,我也要尝尝才行。”若是好吃,下次买回去给粟妈他们尝尝。
安景晨坐下来,他刚刚吃了大半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