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霹雳。
张水生一看,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两脚都是颤抖着的--官没当上,反赔了一百两进去!
“老弟,你没事吧?我去叫大夫?”
楚翘明知故问,想要去扶张水生,心头却是笑的。
“没没…事,多谢大人关心。”
张水生脸白的吓人,他不敢怪楚宁,人家是县令,即便错了也是对的!
怪只怪那该死的县丞侄子,抢了他的官职,抢了他的仕途,抢了他官老爷的荣华富贵!
捧着那张银票出了县衙,张水生只觉得万念俱灰:这要回去了,该如何交代?刘余两家,不得将他活撕了?
当这二百两银子好凑啊!为了些钱,刘万金差点没把铁锅砸吧砸吧卖了。
穷途末路,穷途末路啊!
秋风瑟瑟,张水生捧着银票,万念俱灰,他在县衙门口石墩上坐了许久,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回去准讨不了好,不如拿着银子一走了之,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置座院子,讨房妻妾,绰绰有余!何苦回去受罪?
念头一起,张水生便知自己断不会再回刘家大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