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6点左右,天刚亮,惨死的一家三口就被发现了。随即黑山镇警察赶到,周围围了不少人。
女。的。浑身赤。裸,男的全身多处骨折,肋骨扎在肺叶上,活活憋死了,十多岁的小孩,脑袋上挨了致命的两刀…
谭大伟是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的,知道管辖区发生了命案后,急忙开车赶往现场,由于案情重大,县城最高领导临时借调县城两个片区的警力配合黑山镇的同事办案,由谭大伟出任此次专案组组长,与县城公安局,县城大案队一起进行案件侦破。
这次机会,是陈华帮着谭大伟通过很多关系极力争取来的。以前的命案虽然谭大伟也经手过,特大案件也参与侦破过,但亲自挂帅这还是第一次。
负责保护现场的警察很快把这户人家周围拉上了警戒线,专案组开始埋头苦干,深挖重要线索。
很快,案件的基本信息出来了。
死者男名为冯权,今年三十五岁,黑山镇本地人。职业是木匠,死者女名为张婷,今年31岁,没有工作,典型的家庭主妇,最后一个死者名为冯锦,今年9岁,是前面两名死者的儿子,经过多方面的了解,这一家三口在街坊邻里口碑极好,从没跟谁红过脸,所以基本排除了仇杀的可能。
谭大伟接手这个案件以后,率先从周边群众查起,寻找有力的线索,最主要的就是寻找目击证人,由于东北的农村都是独门独院,基本一到晚上九点左右就都关上大门在家里呆着,所以这就无形中给侦破案情增加了难度。
由于黑山镇的验尸设备不齐全,所以只能派人到县城去检验,那么尸检报告最快也要到后天才能出来,但是法医初步判定,这一家三口都是被暴打后给杀害的,并且女性死者生前还受到过性侵害。
现场情况,屋内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屋里之前的东西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综合以上种种的情况来看,这案子似乎基本可以定性为入室强。jiān_shā人案。
按理说,案子查到这儿,就可以转交给普通刑警,继续寻找有力线索,打量排查的群众的口供。
但谭大伟不知道为啥,总感觉这案子有点蹊跷,因为他一直有两点疑惑。
第一点,人缘极好的一家三口招受杀身之祸的时候正是自己被袭击之后,这难道是巧合?
第二点,从一名凌晨打麻将回家的群众口中偶尔听说,好像看到一个不像黑山镇本地的男子从他身边经过,有没有可能这个陌生人就是王秃子呢?
所以,谭大伟将案件基本情况上报以后,带着心里的疑惑,又来到了镇东加油站他开车撞王秃子的现场。
他带着白手套和鞋套,皱眉在墙边转悠着,然后翻身上了墙,蹲在墙上观察了起来。
谭大伟皱眉看着墙面上的玻璃,在阳光映射下,可以明显隐约看见,玻璃上有明显的血迹。
这个细节被谭大伟发现后,他急忙掏出工具箱里的小镊子,把带血的玻璃掰下来后放到证物袋里!!
谭大伟有一种直觉,命案的凶手和袭击他的是同一个人,所以他要把刚刚提取下来的血迹,一同送到县城去化验。
“嘀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谭大伟看了一眼随后接起。
“喂,你在哪呢?”电话里王占恒的声音响起“办案呢,一家三口全特么死了!”谭大伟快速说道。
“啊?我擦,这么狠啊?有线索没有,要不要群众配合!”王占恒大咧咧的回了一句“基本可以断定了,是流动作案,大海捞针啊!”谭大伟无奈的说了一句,随后迈步就跳下了围墙。
“那拉倒吧,杀人的事你们当警察的来管,我今天打电话就想问问你,昨天捅咕你的人长啥样还记得不,我帮你破破案”王占恒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看清正脸,当时都有点蒙圈了,但是特征很明显,是个大光头,三十多岁左右!”谭大伟十分烦躁的说道。
“操!又是个光头啊,上次马勇受伤,到医院补刀带队的就是一个光头,被我吓唬跑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打听打听谁干捅咕我们谭大所长!”
王占恒随口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唉,别挂,别挂!你刚才说啥?”谭大伟张嘴喊道。
“我刚才说我给你打听打听谁敢没事捅咕我们的谭大所长,我要灭了他!”
“不是,是上一句,你刚才说马勇受伤的时候有人去补刀,带队的是个光头,以前见过吗?”
谭大伟语气焦急的问道。
“。这。。让我想想啊,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但是跟他一起来的一个人看着背影特别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王占恒沉思了半秒钟说道。
“哎呀,恒哥,你可赶紧想,想明白了赶紧给我打个电话,这是大事!别不往心里去昂!”
谭大伟龇牙说道。
“行,回头我给你研究研究!”
王占恒含糊着应了一声,随后俩人通话结束,同时挂断电话。
而另外一边,至强也刚刚跟神秘人通完电话“完了……!”
至强挂断电话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默然无语。
“……咋了大哥?”大刚见至强脸色不对,急忙问道“你昨天给王秃子打电话他在哪呢?”至强直白的说道。
“他说他还在黑山呢,咋了?出事了?”大刚已经明白过来,至强的意思。
“昨天黑山镇发生命案,你说能不能是他?”至强直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