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秀云站起了身来,走到余长宁身旁道:“喂,我与公主出去一会儿,你就在这里守着不许乱跑,知道吗?”
余长宁睨了她一眼,拍手笑道:“正巧今晚晚饭还没着落,莫非柴将军是准备出去猎一只野兔给我改善一下伙食?呵呵,好的好的,你们快去吧。”
柴秀云闷声道:“我才没闲工夫去臣公主招了招手,两人便准备出洞而去。
“喂。”余长宁头也不回地唤了一声,口气淡淡道:“你肩头的伤口可不能沾水,知道吗?”
霎那间,柴秀云愣了愣顿时脸红过耳,心知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没有瞒得了他,洁白如玉的贝齿咬了咬红唇,这才头也不会地去了。
两人走了半响来到一处山溪旁,柴秀云略一沉吟,有些紧张地张望了半天,这才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一具美丽光滑的胴体来。
柴秀云********,yù_tuǐ修长,或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精致如玉的身段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加之她本就生得高挑纤瘦,使得周身线条看起来更加的美丽动人,连身为女子的文成公主也不禁看呆了。
愣怔了一下,文成公主由衷赞叹道:“柴将军倾国倾城,若我是男子,必定会爱上你的。”
“公主说笑了。”柴秀云面颊生晕,有些羞涩道:“若说倾国倾城,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绝色丽人,秀云庸脂俗粉,实在当不得公主如此赞誉。”
文成公主轻轻一笑,上前拉着柴秀云的手道:“柴将军,若论辈份,你乃是雪雁的表姐,现在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不要公主长公主短的,叫我雪雁就可。”
柴秀云展颜笑道:“好,那秀云就托大了。”
文成公主轻笑点头,环顾四周有些担心地问道:“秀云姐姐,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吧?”
“放心吧,此处深山老林,猎户绝迹,断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除了……”话到此处,柴秀云颇有些不安地朝来路望了一眼,俏脸又是不自禁地红了。
文成公主美目一闪,捂嘴笑道:“秀云姐姐莫非是担心余驸马会前来偷看?放心吧,他可是正人君子哩,断不会干出如此龌蹉的勾当。”
闻言,柴秀云惊讶地睁大了美目,继而嗤之以鼻道:“若余长宁都称得上正人君子,那只怕满大街的男子都是孔圣人了,文成妹妹,你可不要相信他那舌灿莲花的嘴巴,那厮在并州的时候不甚落入突厥叛党手里,然而他就凭一张利嘴便逃出生天,如此能力,只怕天下没人能够做到。”
文成公主轻轻一叹道:“余驸马丝毫不会武功,不能像父王那样挥戈厮杀,也不能如同柴姐姐这般仗剑征战,三寸不烂之舌只是他赖以周旋生存的武器罢了,若是身有绝世武功,谁还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哩?”
话音落点,柴秀云细细琢磨着文成公主的话,俏脸露出了深思之色,第一次对余长宁有了新的认识。
“况且……”文成公主继续补充道,“那夜我们一起突围而逃,父王为了能让我们顺利脱困而转身迎击敌人,我那时与余驸马一骑,感觉到他周身都在瑟瑟颤抖,像是隐藏了不少的悲恸之情,男儿谁不愿顶天立地仗剑扫尽一切罪恶?我相信余驸马一定是在狠狠地责怪自己不会武功的无用。”
悠悠的话语回荡在柴秀云耳边,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房玉珠、杜禹英两人,她俩都是心高气傲的当世才女,房玉珠诗画双绝文采惊艳,杜禹英胸有韬略智冠天下,然而不约而同都对看似不学无术的余长宁推崇备至,特别是房玉珠,更是视余长宁为文采fēng_liú的第一才子,若非这次余长宁奉命护送文成公主前往吐蕃而没有时间,否者余长宁又会成为关内道参加全国诗词大赛的选手。
然而在自己心里,他是怎样的人呢?
殴打哲威的流氓无赖、洒脱不羁的嚣张狂士、妙对东瀛使臣的fēng_liú才子、看破阴谋的智谋钦差、临危不惧的铮铮男儿……一个个影子在柴秀云脑海中来回飘忽,渐渐地,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心海中发芽。
想起他偷偷替自己吸出了肩膀上的脓毒,柴秀云精致如玉的肌肤泛起了点点红晕,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态,她轻咳一声勉力笑道:“或许如此吧,对了,我们还是早点沐浴而归,免得他等久了出来寻我们,否则那就糟糕了。”
文成公主想想也是,便与柴秀云携手进入了山溪之中,春季的泉水虽然还有一股刺骨的冰凉,但浑身汗唧唧的两女都觉得周身说不出的舒畅。
余长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君子。在离柴秀云与文成公主沐浴之地不远处的山溪上游,他正坐在溪水中洗刷刷,边洗边骚骚想到:“若是她俩知道是洗的宁哥我洗过的洗澡水,一定会气得发疯吧?哈哈!”
艰难跋涉地出了日月山脉,举目便是一望无际地草原,惊得余长宁忍不住一阵膛目结舌,喃喃道:“乖乖隆叮咚,就这么走也不知多久才能看到人烟!”
柴秀云怅然一叹道:“可惜坐骑都丢在了山道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还是走吧,但愿能够遇到放牧的牧民。”
余长宁点了点头,望着文成公主笑道:“公主乃弱质女流,没想到走了这么远也没有叫一声累,真是让下官大感敬佩。”
听到他的赞美,文成公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红着脸道:“柴姐姐一样也是女流,而且身上还有刀伤,不是更值得让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