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闻言一愣,问道:“你要高龙昌的印鉴有何用处?”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嘿嘿,现在薛延陀使臣来到了这里,正是我挑拨两国关系的关键时期,我需要高龙昌的印鉴制作一份假的盟约,以诓骗薛延陀使臣上当
。”
若是其他人如此要求,瑶瑶想也不想便会拒绝,然则相公在她心里无比的重要,只要他的要求,再难瑶瑶也会想办法办到,闻言立即点头道:“好,我会想办法将印鉴偷出来,不过高龙昌虽然年迈,然而人却不‘迷’糊,不知你需要将印鉴用多久?”
余长宁轻笑道:“放心,我就盖一个章便可,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离开公主行辕,按照接待惯例余长宁准备替咄摩支举办欢迎宴会,然而不出他所料,咄摩支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余长宁也乐得清闲,加之故意冷落于他,所以也不闻不问。
没几天,咄摩支怒气冲冲地前来王帐找余长宁,劈头盖脸便怒声问道:“国师,汗王他不是伤了小‘腿’么?为何会出去狩猎,你莫不是在骗我?”
余长宁慢吞吞地放下了手中‘毛’笔,笑嘻嘻地回答道:“前些日子汗王不甚坠马,所以一直卧榻休息,然而最近他已是康复好转,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外出狩猎,特勤你实在多心了。”
咄摩支黑着脸道:“本使负有可汗所‘交’代的密事须得与汗王商量,不知国师能否派人尽快将汗王请回来。”
“呵呵,汗王狩猎离开行程不定,本国师如何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等一天是等,等一月也是等,就请特勤你稍安勿躁耐心等待,总有一天汉王他会回来的。”
咄摩支一张脸膛气成了猪肝‘色’,戟指余长宁颤声道:“你你你,竟敢如此怠慢本使,余长宁,咱们走着瞧!”言罢转身气咻咻地走了。
余长宁托着下巴望着他的背影一阵琢磨,喃喃自语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该如何引‘诱’这个笨蛋上当呢?”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余长宁很快便拿定了注意,派秦清偷偷前去向薛延陀使团散布汗王外出狩猎其实是不愿意接见咄摩支。
秦清装作汉和公主的‘侍’‘女’故作无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一个薛延陀‘女’仆,没多久流言蜚语便在薛延陀使团弥散开来,咄摩支闻讯立即大怒,黑着脸赶来王帐找余长宁的麻烦。
“国师,贵国汗王得知我们使团前来却外出狩猎,究竟是何目的?”
面对咄摩支咄咄‘逼’人的询问,余长宁故作惊讶道:“这事我不是已向特勤你说过么?汗王一时兴起,所以才临时起意外出狩猎。”
“哼!余长宁,你少在这里糊‘弄’我,我薛延陀乃是甄云的大恩人,没有我们出兵相助,怎会有你们突厥汗国?甄云如此不识趣地避开,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因数,本使现在就要回去禀告大汗,让他好好地看看甄云这只白眼狼的嘴脸!告辞!”
一听咄摩支要走,余长宁顿时惊慌了:“嗳,特勤,不要着急,这一切都是误会而已,我这就派人去找汗王,请你耐下‘性’子再稍等几天如何?”
眼见余长宁有些慌‘乱’,且前后言行不一,咄摩支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冷哼道:“不行
若今天不能见到甄云,本使便立即启程回国。”
闻言,余长宁脸上焦急之‘色’更浓,他又是对着咄摩支说了一阵好话,然而咄摩支却不为所动。
便在此时,一名俏丽的‘侍’‘女’走入禀告道:“国师,汉和公主请你立即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话音落点,余长宁不由点头道:“好,请回禀公主,本国师马上就过去)”言罢,他对着咄摩支干声笑道:“特勤,汉和公主召见我,我得先过去一趟,请你现在这里等我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咄摩支黑着脸点点头,余长宁长吁一口气便去了。
那名俏丽的‘侍’‘女’正是秦清所扮,眼见余长宁一脸得意地走了出来,急忙笑问道:“如何?计策可有成功?”
余长宁点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咄摩支是君子还是小人了,我相信他一定是个不择不扣的小人,绝对不会恪守什么非礼勿视。”
余长宁走后,身在王帐内独自一人的咄摩支立即大感无聊。
他起身在帐内转悠了数圈,想及来了这么久居然还没见到甄云,且暗中调查突厥汗国是否与渊盖苏文勾结对付薛延陀一事也没有头绪,不由一阵愁闷。
正在他转悠踱步之时,突然看见长案上摆着的一些文书,他愣怔了一下,心头陡然一动,疾步上前翻看了起来。
文书禀告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例如飞鹰部落与金雕部落争夺牧草发生械斗请汗王裁决、莫纳部落头人过世他的三位儿子争夺头人之位请汗王裁决等等,最令咄摩支哭笑不得是库莫部落有只母牛产下五条‘腿’的牛犊,牧民视以为神迹,特请汗王将这是五‘腿’牛犊奉为护国神牛。眼见皆是无足轻重,咄摩支忍不住一阵大失所望。
将翻看完毕,依旧没有丝毫线索,咄摩支正‘欲’转身离开,双目不经意一瞥却看见案下靠近坐垫的位置放着一个小木盒。
那木盒乃是红木制成,虽然不大,却携刻着‘精’致的‘花’纹,盒面上还镶嵌了一个光彩夺目的红宝石,不用问盒内装着的东西一定珍贵无比。
咄摩支沉‘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