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下着连绵的细雨。那是她曾经的家。曾经夫妻相拥而卧的房。陆抿飞倚着窗遥望着远方,神情若有所思。是想念起,被他亲手夺去性命的她麽?这显然不是。
- ---“徐丁!”一声呼唤,下人徐丁便到了门前。“少爷有何吩咐?”陆抿飞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表情,知道他尚且在怪罪自己杀了若湘的事情。“今日把这屋内若湘的东西一并除尽,公主要住进来,待日子合适,便要大婚。”“什么?夫人尸骨未寒,少爷你。。。”徐丁毫不掩饰内心的悲愤情感,问道。
“你只需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其他的勿要再提!”陆抿飞冷冷丢下这一句,便甩袖而去。剩下愤怒而敢怒不敢言的徐丁,但是他除了狠狠的砸了一下门,无计可施!
陆抿飞无视阴雨连绵,翻身上马,转眼就到了公主家。门口侍卫慌忙低头尊呼,“陆将军来了!”并且上前帮着牵住白马,陆抿飞下了马,径直往长乐的房间走去。一进屋,长乐公主先是目露惊喜,但是随即却又一脸的冷漠和生气。陆抿飞虽然并不喜讨好任何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带给他生活无限的改变。关于她对他的付出,以及她的美色,还是有所触动的。于是难得一见的微笑,在他耀眼的美貌中出现了。他伸出手臂,揽美人入怀。没想却被推开。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微微一怔之后,随即一边嘴角上扬,再度接近。“这表情,看起来可不怎么好看。” 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恼恨我?”
公主生气的转身背对“让你早点下狠手把那女人,赶尽杀绝,你却偏偏办事不力,还让他们家,好几个逃脱了!要不是我及时呼救,你今生,差点再也见不到我了!”陆抿飞心里略微吃了一惊,“公主何出此言?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长乐怒气冲冲地在椅子上坐下,“楚若湘的哥哥,前些日子混入宫里,差点就让他得手把我,把我给杀了!”长乐一脸委屈的,哭着倾诉。
“原来如此,这人也是胆大,抓到了吗?”“就是没有!那么多的侍卫包围,竟然让他给跑了!”陆抿飞言道,而长乐则一脸的怒气转为委屈,“他真是满脸杀气,凶神恶煞,还用刀直逼近我的脖子,差点,真的就再也见不到夫君了!你可知道?”陆抿飞伸手将其拥入怀中,轻抚长乐秀发,言道“莫要害怕,这不是公主福大命大,躲过一劫了么?放心吧,以后有我在,这种事情不会再让它发生了!”长乐娇嗔的将脑袋埋入陆抿飞胸膛,“夫君,请多陪伴长乐,你我之间,往日最大的障碍已经清除,一定要每天陪着我知道吗?”陆抿飞笑着用手捧起了她的脸蛋,轻吻,“今天就开始吧,来,你我已经多日未见,公主依旧迷人,今晚,就好生伺候为夫,看看这些日子,公主身上,是否还是这般的,香气袭人。。”长乐羞红了脸,大眼睛扑闪着,不再言语,眼神中却满是期待,任由陆抿飞将其柔软身子整个抱起,往床榻走去。。
虽然嘴上情话不断,一直细心哄着长乐,陆抿飞脑海却是飞快运转着。陆抿飞心思,这~胆色是真不错的,竟然为了复仇跑来袭击公主,但是以他对楚白允的了解,功夫并不怎样,单枪匹马的进来已是不易,何来高手围捕之下,逃脱的能力?定是有人相助!莫非自己,竟还有别的敌手?陆抿飞深感不妙,念头至此,便暗中下了个决定。这家人,若是不清除干净,怕是会成为将来的绊脚石。还好,楚家的一众人丁,除了武艺略好的两个哥哥都逃脱了,其他老弱妇儒,统统被公主拘禁关押在了长乐府中,陆抿飞念在仅剩的一点往日情分并无下手,都还存活着。眼下看来,莫不是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长乐府内部。有一隐藏通道,此处连接着一道厚重铁门。门后便是阴暗空旷的地下室。入门处有几名侍卫防守着,戒备森严。四周墙面上有灯架,点燃的火烛依稀照亮整个地下室。入内不到两米处便是长乐府贯来关押犯人的地方。此时,木制栏杆内,有石板床,上面铺满了干枯杂草,没有枕头被褥和座椅,-家老小妇孺,男女分开各自关押,一同蜗在了并排的几间牢笼内。 白发苍苍的老妇正是若湘的奶奶,此时咳嗽不止,因为突遇此剧变饱受打击,从养尊处优德高望重的楚家老夫人,沦为阶下囚,吃的极差,住的牢笼,又因为心中悲愤交加气火攻心,眼下是病倒在卧,咳嗽不止。楚若湘的爹爹,楚富明也是一脸憔悴,病容满面,头发也花白了不少。另外还有楚若湘的娘亲,楚氏,也是脸色暗沉,乱发蓬衣,全然没了当初大户人家的样子。
老两口恩爱一辈子,何时曾如此落魄过,楚府当初也算是大户人家,并且向来乐善好施,是方圆百里人人称赞的一家人,名声极好。“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夫自认向来行善积德,未曾做过有悖天理的坏事,今日却落得如此地步!”楚富明想至此处,不禁老泪纵横。“还连累80老娘亲,也是一并入了监牢,这是为什么!”一旁的楚夫人挽起袖子也擦了擦眼泪,“老爷莫要伤心,说不定官府明天就能查清楚事情真相,能即日将我们放回家中。”楚老爷摇了摇头,“这般的条件凄苦,老夫是不忍自己80娘亲也遭受此种折磨啊!”旁边住着的楚府老夫人,眼看着病情一天比一天更重了。“来人啊,老娘亲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