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绵期笑了笑,眼底一闪而逝淡淡的伤感。“之前做了诸多叫二少为难的事,眠期在这里,借着这杯酒,给二少赔个不是,还望二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才好。”
花疏影举起酒杯,却没有急着喝,只是凤眸淡扫对面看似寂寥愁容满面的人,“四皇子,若是有事,不妨直说。”
百里绵期本想将云晚歌的事告知花疏影,可又莫名不想叫她知道云晚歌比他优秀那么多,故而到了嘴边的话转个弯儿又咽了回去。他笑了笑,换个话题道:“二少不必多虑,眠期这次当真只是想要跟二少单纯地叙叙旧而已。”
花疏影对此不置可否,并不接话。
百里绵期眸色微微黯然,无声笑了笑,又道:“眠栖当初接近二少,的确有着私心,可曾经也的确对二少动了真心。只可惜,是眠栖没有那个福分,比不得摄政王在二少心里的分量。当时眠栖一度以为二少和王爷因为我决裂,为此我甚至卑鄙无耻地沾沾自喜。呵,现在想想,真的是挺可笑的。”
花疏影长睫轻颤,举着酒杯对百里绵期道:“那次的事,我和叶扶风也是无奈之下方出此下策。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我并不想叶扶风另娶他人,所以只好找机会逼你现身了。”
百里绵期道:“是眠期技不如人,怨不得谁。”
花疏影跟百里绵期并没有多少话要说,她这次之所以赴约,为的也不过是看一看他是否还别有企图。如今见他的确是归心似箭,便不打算继续留下来,免得某位醋坛子王爷醋淹京都。
想到叶扶风,花疏影站起身来,“四皇子归国,我便借这杯酒为你践行了。”她说着,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一路顺风。”
百里绵期跟着站起来,酒杯跟花疏影的酒杯碰了碰,“多谢!”
他想了想,又道:“眠栖在此提前恭祝二少与王爷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但愿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冒出来,跟王爷抢二少你了。”
花疏影只当没有听出话里幸灾乐祸的意思,点点头道谢:“多谢四皇子的嘱咐,我们会的。”
这一次,婚礼一定不会再出事故。
花疏影还有事,便先行一步,才刚出门,便与站在门外的叶扶风打了个照面。她并不知道叶扶风跟来了,忍不住有些征然。
叶扶风透过门缝,看一眼房间内自斟自饮怅然若失的百里绵期,勾了勾嘴角,手臂勾住花疏影肩头,便带着她往外走去。
“你怎么来了?”花疏影问,“难道你是怕我跟百里绵期之间有什么?”
叶扶风一点被人戳破的紧张感都没有,一双桃花眸笑眯眯的,边走边道:“本王若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原来阿影竟是那么在乎我呢?”
花疏影侧目,“没见过听墙脚听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叶扶风抬头望天,“那爱妃你可生气?”
花疏影暗戳戳地拧住叶扶风腰间软肉,咬牙切齿道:“本少爷当然生气!你给我滚回去跪搓衣板儿!没有我的允许,今天晚上不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