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明月当空,阵阵冷风吹过,卷起了路上飘落的黄叶。
“好冷啊!”蹲在街角的一个乞丐长叹的说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又努力的缩了缩身子,闭上了眼睛,困意升起,想睡会儿。
突然,只听远处传来蹄蹄哒哒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的,经过乞丐身前。足足几百人,个个身穿闪亮的银色盔甲,手握锋利的红缨长矛,奔向街的尽头,那是一座府邸的所在地。
乞丐把不能缩的再缩的身子又往墙角挤了挤。“活着不易,能避则避。”可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朝着马蹄声的方向跟去。
张府门口,几百人的队伍,整齐肃穆的排列着。
“来啊,给我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过。”一个身高七尺,骑着红鬃马,腰配七星剑的男人说道。
队伍迅速移动的着将府邸围的水泄不通。
门开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儿佝偻着身子,紧张的连滚带爬的出了门道“大大人,老奴儿见过大人”说着立马跪在马前。
“哼!”将军二话不说,提剑,老头的人头和脖子分了开来。
“冲进去,杀!一个不留。”几百人的队伍,闯入府内,大开杀戒,绝望的求救声、呼喊声、哭声响彻天空。
“夫人,你快带小公子从后角门走。快!”一女子抱着孩子跌跌撞撞的冲向后角门。
“想走?哼”跃马上前,奔向女子,银白的剑光刺穿女子的后背,襁褓里的孩子滚了出去,正好停在乞丐的脚边。粉白的小脸,却哇哇的哭个不听。乞丐往府里偷瞄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女子乞求而又绝望的眼神。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像在说“求你,救救这孩子。救救这孩子”
“哎,时也命也,娃娃。”乞丐抱起孩子,转身箭步飞了出去。等将军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路边一个乞讨的破碗,哪里还有什么乞丐。
“搜,必定在这附近。”
“领命!”
半个时辰,张府里再传不出任何动静。鲜红的血从门里流出到路上。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翌日,张府门口挤满了人,议论纷纷:
“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一夜突然就灭门了呢?”
“张大人一向待人和蔼,怎么会得罪人呢?”
“听说,是被裘将军带人灭门的。”
“嘘!你不想活了啊,敢这么说。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多好的一家人啊,说没就没了。哎”
乞丐也随人群慢慢的散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百里外,定州城,青砖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朝天宫’。殿内富丽堂皇,好不奢侈。
裘将军,单膝跪在大殿中间,说道“禀天后,昨夜张府内共计三百一十三人,全部伏诛。无一遗漏。请天后查证。”
“好,将军辛苦。张琅逆天行不义之举,竟敢设想推翻天政,死有余辜。诸位以后谁在妄议天政,行不义之举,张琅就是先例。”说完大氅一挥,离开了凤座。
众臣下跪道“谨遵天后懿旨。”
“上官大人,天后请您到凤仪阁叙话”一侍女说道。
“好,这就前往。”随着侍女前往凤仪阁。
凤仪阁共五层之高,俗称暖阁,集天后起居,政治决策,会见重臣之地。
“老臣,上官如明,恭请天后圣安。”
天后站在三层窗前,听到声音侧头看了看,道“上官大人,你看,这定州城,方圆百里可以尽收眼底,张琅说,吾执政不以民之举,不安民之心,可你看看,现乾坤郎朗,国泰民安,你作何感想?我知你与张琅一向交好,那你说说,吾此举如何。”
上官如明冷汗连连,深知天后的霸道与多疑。一句说不好,弄不好上官家也将步张家后尘。颤颤回道“天后圣明,张琅菲议天政,实乃当诛。臣定当为天后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呵,好。你当真不为张琅心痛?”天后道。
上官如明不知如何答,只得沉默。
天后又道“去张府,处理一下吧。张府有个家传宝名[玲珑时空珠],你去找找,看是否存在。”
“遵旨。”上官如明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一道影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天后的身边,道“这老头儿倒是聪明,以后还有用的到的地方,多留他族两日吧。亟亟”
张府。
上官如明带百余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天后说的[玲珑时空珠],看着张家人的下场,他脸色惨白,愈来愈着急。
“报,大人,发现一处密室,请大人前往。”家丁说道。
上官如明快步前往。发现密室门有阵法烙印,轰击上的攻击像豆腐打在墙上一样,不痛不痒。低身查看,眉头紧锁。忽然想到他与张琅之前一起喝酒的话语。
“上官兄,张琅送你一个小物件,如若张家出现变故,你或许会用的到此物。”
上官如明,看着手里拿着的方形天罡石,放入阵脚的一处凹槽内。密室门缓缓升起,忽的一股可怕的剑意冲出,瞬间将周围士兵搅碎。众人胆颤,后退。
上官如明催动护体法诀,缓缓进入密室。一柄剑悬浮在蒲团上面。“九星明月剑!!!”上官如明不可以置信的惊呼道。
九星明月剑,采补天玄铁烧铸,融日月精华而成,襄昆山之玉,垂明月之珠。诸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