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丁同学抱着比她本人小不了多少的招财猫笑得见牙不见眼,还很有礼貌地给扉错道谢,坐在地上模仿招财猫的摆手动作,显然是对新玩具很满意。
被冷落在门口的扉间也走了进来,扉错没顾得上看他,一双沉静的黑瞳看小半年不见的柱户夫妇还来不及,一肚子的话要说,满嘴的槽要吐,还要问一问水之国雾隐村在搞什么事,这一路自己打得多么痛快,还有……
还有,进门以后,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是因为对扉间做的事而讨厌自己了么?果然是这样的吧。扉错说着说着,自己就慢慢安静下来,鼻子发酸,眼圈也红了,还是考虑一下怎样尽量不失礼地告辞回去吧。
一晃半年没回来,房子要彻底打扫一遍,蔺草要晒,寝具要洗,屋顶和管路要修缮。这段时间又长高了两寸,衣服该洗的洗该扔的扔,又要购入一批新的,训练也该拾起来了,孩子的房间也要着手准备……虽然这些日常琐事好像永远都做不完,但是这样的话也许就不会闲下来胡思乱想。也不会再来打扰柱间大人一家了。
被人注视的感觉对于她这种水平的忍者来说,和被激光灯照射的区别不是很大。扉错终于舍得从自己的思绪里脱身出来,迎向扉间狭长的红眼睛,却没捕捉到任何情绪。扉间封闭了他的内心,眼睛是无机质的红宝石,声音也是不含感情的冷漠:“连这种程度的幻术也看不穿,你真是去度假了么?”
哦,幻术。扉错迟钝地反应过来,再看向仍在和纲手不屈不挠地打扑克、洗牌发出响亮的啪啪声的柱间,仍在用鸡毛掸子敲柱间的肩膀和后背的水户,结印解除。幻术构造的世界在她眼前崩塌,这是一间仓库,地上放着她给纲手带的伴手礼,和女童差不多大的招财猫依然和善地笑着摆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