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咧呀咧.....”
我停在破旧的木门前,手一动不动的握着门把。
‘离那天多久了呢?也有两年了吧。果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东西啊。不过生活还是要继续啊......’
每一次出门或回家,都会想着,我开门的下一刻,家人或笑或骂的情景。所以就算住在镇子上,我也还是坚持用这些破旧木板拼凑成门。
平复了下心情,我走出门口,脚步多了几分急切。
‘啊啊!用了好多时间,昨天夏美说找我有事来着。’
“哟!小摄影师,早上好啊!”
“要来买点番茄么?小摄影师。”
“这次该买团子了吧?~”
“不不不,买鱼!”
我家住在市场隔壁,所以每次下来都是这个状况。我也习以为常了。
“恩,给我点团子吧!大婶!”
“给~这几个就附送了,下次我们家想照相,记得便宜点啊!”
“好的。没问题。”
如果说两年前,我是想都没想过这样子平淡的生活的,或是这种用自己劳动换得食物的生活。
‘不过,就算是两年前,这个镇子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互相打招呼问好吧。’
我拿起了包装漂亮的团子,明明在战争地区的正中央,却还是物资充沛,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名为‘晓’的组织在这出现后,一切就变了。
‘只有我知道....晓是由他们几个成立的。’
自从镇长死亡,那些奴隶被释放,有些加入‘晓’当雇佣兵,半杂工半学习忍术,有些进入黑市贩卖着商品货物,而另一些跟我一样寻找别的活干。
‘其实我也想要成为忍者的,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天赋呢。’
我握了握双拳,依稀感觉着那薄薄的查克拉,只不过是聚集了几秒就立刻消散,半是无奈半是松了口气。
‘算了,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至少我现在比有些人还要接近她呢。’
安全无误的穿过一处又一处的拐角,走过熟悉的水泥地,走进熟悉的铁塔,登上熟悉的电梯,带着熟悉的急切心情。
‘快到了呢。’
我不自觉的带上微笑跟一位‘叛忍’大叔打招呼,那是一个夏美的死忠粉,其忠心程度真的是‘呵呵’,绝了。
“哟,欧桑!”
“啧,别跟我打招呼!”
他笑眯眯的抱着一堆公文从会议室里出来,听到我的叫喊,立刻变换脸色,狠狠的瞪来,夹杂着怒气和杀意。但我生不起一点害怕,即使他如今管理着‘晓’所有叛忍,其实力也数一数二。
‘经过大蛇丸.....大人的杀气,这种真的有些小儿科了。’
我好脾气的笑着,一点为难都无,但只是表面而已。言语中不带点挑衅是不可能的。
“还在记恨我伤了夏美么,都两年了。夏美可都没管,经常有事还找我呢。”
“滚!”
大叔并没有动手,只是直接越过我。我也没有继续惹事,小开心的拉开门。
走进门,我的脚下是一只用铁皮做的大手,从外面看就像从铁塔突兀伸出的枝干,完全露天的设计,听说加了些高级幻术什么的,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这就是‘晓’的会议室。
只有几个人能进来,据我所知,下级大概只有刚刚的‘叛忍’大叔和一个管理黑市的紫发女人,还有....我这个编外人员了。大概是因为夏美她对我有愧,刚开始经常找我来聊天,后来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什么,总是回来第一个找我,而不是部下。
比如说,我知道她的蛇冬眠了。
我知道她要经常去战场,作为木叶忍者战斗获取情报。
我知道哪一场战斗最激烈,哪一场学到的东西多。
我还知道很多很多....
“是你啊!带相机了么?”
弥彦给我竖了一只大拇指,他的橘发跟他的笑容一样灿烂刺眼。
“带了。”
我点点头,晃了晃肩膀上的设备。这个镇子,可能也只有我这么有闲心做摄影师了,所以收入其实还算可观,尤其是在不知道谁下一刻就会再见的这个时间。
我不自觉低头,眼睛游移寻找那个娇小的黑发少女。自从我得到营养,个子拔高的极快,原本我年龄就比他们大一些,现在甚至要低头看他们。当然,长门君和弥彦君还好,小南桑和夏美就有点...尤其是夏美,这两年基本毫无变化。
那个少女站在铁手的指尖上,紧闭着双眼,双手张开,安静接受着雨水的洗礼。鸦羽般的黑发扎成两个马尾,整齐柔顺的刘海贴在白皙的额头上,雨滴从她鼻尖滑落,下一秒她往后一倒,顺着重力,从铁手上坠落。
“喂!”
我不自禁的大喊,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捂住嘴。
‘她可是个忍者啊...’
果然,只不过想完这句话,她突然在长门桑上空出现,立刻被长门君的双手托住落下。
“啊,说了多少次了。长门不用托着我的。”
夏美不悦的被放下,她想认真的跟长门君对视,但这个动作让她眉毛更加纠结的皱在一起了。
我想有可能是因为她即使抬头,都不能跟长门君对视吧。
长门君软软的对着她笑着,一句话都没说。
夏美并没有纠结这件事,只是鼓着脸颊小声嘟哝着。
“搞得我好像一只下不了树恐高的猫。”
她反应过来,有些抱歉的看向我,双手合十的笑着。
“你来啦~不好意思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