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待凶手的一事上,冯恬因为惧怕而放弃了援助。因为程芳言语攻击她,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冯恬随即就对程二实施了打击报复。也许,她是想藉此减轻一些心里的复最感吧。
幸好若萤无事,不然的话,冯恬的所作所为等同于从犯、同谋。
“她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愤怒之下的腊月,一掌砍飞一堆雪,“如果当时她能吆喝一嗓子,哪至于发生这些事儿!就一句话的事儿!她也真能干得出!忘了四爷是怎么帮她的了?亏得咱们对她那么好,她就是这么个回报法儿?真的,四爷,不是我小人之心,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冯大舅什么德行,作为亲生闺女,——你还真不能太过相信!”
原地转了个圈后,愤怒犹未停歇:“真是一刻也不能大意!我就说今天应该带上高大姐,或者是红姑。寸步不离地跟着四爷的话,哪会出这么多破事儿!”
“好了,好了,这事儿到此为止。你就是气炸了肺,也于事无补。”若萤揉揉太阳,“她原本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每日都过得小心翼翼,咱么又何必雪上加霜?我现在别的都不要求,只希望她别再添乱,就好了。”
“她能做出什么花样儿来?爹娘那边根本不会允许她再回家里去。住在钟家,不明不白地,到底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样。小的都替她害愁。有句话也就敢跟四爷你说,小的真心不愿意看见她,一脸的晦气。真的,不是小人心思不好咒她,真就是那种感觉。看着就叫人心里不痛快。笑得也勉强,话也说得影影绰绰,眼神晃得厉害,总觉得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亏得三娘大姐她们一门心思对她好,她本人一点诚意也感觉不出来!好几次听见三老爷招呼她过来咱家,小的忍了又忍,到底没敢开口。来干什么?又不是喜娘财神!”
“你这就是典型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她过来又没有空着手,每次不都带了些前头的鸡零狗碎?平日里,咱们连老宅里的一根毫毛都摸不着,要不亏了她,咱们还不早成了睁眼瞎了!”
腊月怔了一下,嗤地笑了:“倒也是!”
只是令他十分不解的是,为什么程二会突然间有所针对起来。
“她跟二爷的事情,不是还没定下来么?这会儿就开始维护其未来的婆家了?别不是嫉妒你名头响、吃四方,比她出息吧。”
“腊月,你这家伙有时候确实够缺德的。”若萤笑骂了一句,“她哪里就瞧得起我的所作所为?她所介意的,不过是你们朴公子一个人而已。这些女孩子啊,只要是一沾上个‘情’字,再聪明伶俐的人,也会变得跟刺猬一样。”
腊月嗤笑道:“真是好笑了!朴公子有手有脚,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四爷又没有拦着、没有关着他。自己没那个好人缘,反倒怪别人相好。真真是拉不出屎来怨茅坑不好!”
“不要管她了。”朴时敏忽然冒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不要再跟她接近了。”
“谁?”
若萤和腊月异口同声。
“晦气的那个。”
朴时敏的话语永远那么地不合于俗。
“冯恬?”
“嗯。”
若萤就猜他还在为她的遭遇不忿、担心,便拖了他的手,宽慰道:“我有数。她要是到家里来,难不成我把她推出去?有错能改,善莫大焉。也许你觉得那算不得弥补,可对她而言,也许就是最大的努力了。她并非故意害人,凡是无意之举,都是值得原谅的。”
朴时敏这才不说话了,暗中只管合着她的手掌,倒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
若萤不禁就想起他占她便宜的事情来。挣了几下都没能挣出手来,只好随他去摩挲揉搓。
扭头却又吩咐腊月:“跟小芒说声,让他看好大舅。他近来跟前头的大老爷他们来往频繁,清早走,晚间才回来。黑灯瞎火的,要是没个人跟着,到底叫人不放心。万一哪天多喝了两口,路上绊倒,这大冷天的,可不是好玩儿的。”
腊月撇嘴道:“这个不用吩咐,他上紧着呢。跟着大舅多好,又不用干活儿,有吃有喝还有人陪着吹牛聊鸟,大老爷一般的日子,能不好?那小子,眼瞅着不往正道上赶……”
“一个人一个脾气,你也不要总是拿你的标准去要求每个人。”
腊月啐了一口:“我没骂他白眼狼还是好的呢!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他?这才几天,就忘本了?”
“你也不用当成负担。四爷我当初收留你们,也不是出于什么慈悲心肠,不过是觉得你还有点用处。说白了,四爷就是在利用你们。所以,你也不用往我身上贴金。”
“不管怎么样,小的是不打算离开四爷的。眼看着咱们的日子好起来了,小的就更加不会走了。”
腊月耍赖道。
“嗯,这一招用得好。腊月你记住,将来娶媳妇的时候,一定要学会死缠烂打、不折不挠。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女孩子自来都是虚荣的,就爱这么个调调儿,感觉自己就像是公主一样,给人捧着、宠着、爱着。其实于你而言,那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花言巧语嘛,又不费神、不劳心,上下嘴皮子动一动,什么山盟海誓没有……”
“四爷,你……你怎么又说这事儿……”
“怎么一说这事儿,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