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不知道陈公子是否具备呢?
陈艾清气咻咻地攥紧了拳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钟若萤,你就是个流氓!你个贪心阴险的家伙!什么都想要,市侩、势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若萤身子前倾,抓住他来不及收回去的一只手,暧mei地摩挲着,轻笑道:“你这么说,要陷令尊大人于何地?还是说,你觉得你的见地比令尊更成熟稳重?还是说,正是因为不服气,所以你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凡是爹娘说好的,统统都是坏的;凡是爹娘认同的,你都认为是错误的?你个傻瓜,你知道什么?很多事,你以为你亲眼所见的,就是真相?”
“放手!不要碰我!”
陈艾清试图甩开她的把握。
可惜的是,他面对的不是个寻常的小儿。每天风雨不误的射箭训练,早就让若萤练就了一双有力的双臂、坚韧持久的意志。
她攥住他的手腕,几根手指恰到好处地掐在筋脉上。
那一阵一阵的酸麻,让整个身子骨几乎被毒瘾淘漉空了的陈艾清几乎承受不住。
他不由自主地倒向若萤。
这个屈从意味显著的姿势,大大地激起了他的羞耻心。
“钟若萤,你个小恶魔……”
“你才知道么?”若萤一本正经地说着,一只手托着他汗津津的下巴,眼对眼、鼻子对鼻子,“你已经发现我的另一面了吗?这么说,你连我是男是女都弄清楚了吗?”
陈艾清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看她的眼神仿佛看蜇得自己一身痛痒的毛毛虫。
若萤却在这时突然丢开手,冷冷道:“这样好不好?我们来打个赌。你配合我们戒毒,成功后,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是谁。到时候,随便你怎么摸索,或者是tuō_guāng了验明正身,我也绝不反抗。”
陈艾清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磨牙霍霍地,却到底没把那声“无耻”骂出口。
“你是女人?!”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可怕的结果。
若萤丢给他一记轻蔑的白眼。
不是女人?
也不是男人……
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自觉地,陈艾清张口又结舌,心里头万马奔腾,说不清那到底是雀跃还是烦躁。
以前看过一些野史逸闻,有关于“男变女”“兽能语”之类的记载。莫非,钟四郎就属于这种怪胎?
“我的建议,你觉得怎样?”
借助他意识混乱之际,若萤趁热打铁。
“那个……真的能成功?”
这一刻,陈艾清的心里装着的就只有一个被浓雾团团围绕着的、不知是人是鬼的模糊的身影。
那就是钟四郎的本相吧?是可以一辈子拿来挟制的把柄吧?
只要握住了这一把柄,钟四郎就再也不敢对他那个态度了吧?
自己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要对他摆出那种无所不知、居高临下的架势,真是越想越郁闷!
“你自己说的。”陈艾清狠狠道,“到时候,可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若萤木然地截住他的话:“言而无信非君子!”
(好吧,我们的萤火虫又在不知不觉中,算计了对方一遭)
ps:
名词解释——罂粟
直到明朝末年,罂粟花仍是名贵稀有的佳花名木。《徐霞客游记》中记载着贵州省贵定白云山下的罂粟花:“莺粟花殷红,千叶簇,朵甚巨而密,丰艳不减丹药。”
到了明朝时,中国人才逐渐懂得了鸦片的生产、制造。
当时中国境内的鸦片,大都是作为“贡品”药材贡献给明朝皇帝。直至成化时,鸦片进口还相当有限,市面上鸦片价格竟然与黄金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