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后仰,怕贴着楼珹,压着他了。结果车子碰上三秒黄灯结束,紧急刹了个车,丁雪润先是前倾,但是因为有楼珹这个人工安全带单手箍着他的腰,所以很快回弹,向后仰去。

他整个人都撞在了楼珹的怀里,楼珹抱他抱得特别紧,这一靠,两人脑袋都挨在了一起,楼珹的嘴唇就贴在丁雪润耳朵那里:“小丁,没事儿吧?”

丁雪润低声说没事:“撞到你没有?”

楼珹笑了一声,说:“我也没事。”鼻尖有些痒,是丁雪润的头发在作祟,有股香味。

猪崽抓着丁学,摸了摸鼻子,感觉楼珹的路虎车厢里有股奇怪的氛围蔓延。

到了三中,猪崽给每人发了一套三中校服:“校裤套外面,进去后脱了就行了。”说到这里他鼓了下掌,“感谢校花姐姐的赞助。”

然而没有一个人鸟他,楼珹更是没听见,因为他正在找充电宝给给丁雪润没电的手机充电:“他们开音乐会,人多,等会儿哥哥上个厕所回来就找不到你人了,你说怎么办?”。

终于清醒的大光头听见了,就嘿嘿笑着说:“珹哥,你瞅瞅自己说的话,像不像他爹?”

“滚犊子。”

他们换上校服,分批次进了学校。

在三中校内,还有个人接应他们。丁雪润抬头一瞧,挺漂亮一姑娘,肤白眼大,化了明艳的舞台妆,礼服外面套了个白色的长款羽绒服,估摸着就是猪崽方才“感谢赞助”的那位三中校花了。

校花跟几个人关系估计还比较熟,闲扯了几句后娇滴滴地唤了声:“楼珹……去年叫你你都没来,今年怎么来啦?”

楼珹语气不亲热也不疏离地说:“听说你们学校这个好看,就来看看。”

校花说:“我先把你们带过去吧,不过我今晚有节目,可能顾不上你们,你们自己玩得开心呀。”

楼珹心说顾不上最好了。

校花带着几人去了学校体育馆,三中整体硬件设施不如六中的新,但体育馆非常大,可以容纳全校师生,四千人规模看台。

由于各班都有规定的座位,校花带他们去的是没有人的空看台,往下一看是乌泱泱的灰色校服:“这里虽然比较远,但胜在清静,没有人,你们就坐这儿好了,等会儿开场了可以去前面站着看。好啦,我去后台了。”她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小小地挥了挥,目光灼灼地望着楼珹说:“拜。”

楼珹没说话,猪崽跟人家说:“拜拜,等下见。”

校花一走,猪崽就道:“你怎么对唐晓蓉爱答不理的,人家都追你多少年了?从初中追到现在,一个男朋友没有交。”

“我不喜欢她啊,我要是还理她我不渣男吗?”楼珹理直气壮。

几人坐下来,丁雪润说自己想上厕所,楼珹立马说:“我也去。”

“我去抽烟,你也去?”

楼珹噎了下:“现在厕所肯定人多,你去那里抽烟别被抓住了,万一被哪个老师抓住,问你几班的,你怎么说?”

丁雪里摸了一阵,拿了一支烟还拿了一支打火机出来,起身便走。

楼珹看着他离开,过了会儿不放心,站起来道:“我也去。”

“珹哥你开始抽烟了?”

“老子膀胱涨,不行吗?”楼珹看见丁雪润正在充电的手机没拿上,就顺手给他拿上了。他想的是,人这么多,丁雪润没有带手机,等会儿迷路了怎么办。

楼珹追了出去,猪崽感慨道:“珹哥对他同桌好上心,要是对唐晓蓉能有对他同桌一半儿上心,这事儿至于不成吗?”

“人家成绩好,脾气又好,不清高,还爱干净,试问谁不喜欢这样一个同桌呢?”大光头道。

“校花也成绩好啊,脾气也好,人不清高,也爱干净……”猪崽一脸痛心,“要是喜欢的是我该多好。”

楼珹没在厕所找到丁雪润,他暗骂一声,跑出去找人了。

天色已晚,新年音乐会马上要开场了,大家都蹲在里面儿看呢,所以外面空无一人。

楼珹找了一圈,最后看见一个人在暗淡的路灯下,靠着墙抽烟,烟雾缥缈地笼罩着他,身形单薄落寞。他离得稍远,也不知怎地,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丁雪润。

楼珹站在原地没有动。

手里拿着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是个电话,显示是“爸”。

楼珹仿佛拿着一块烫手山芋似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正打算给丁雪润送过去,结果手滑点了接听。

“喂?润润?”对面传过来一个儒雅的男声。丁兆文教语文,平日跟丁雪润不说地方方言,他们家从小就讲普通话。

楼珹不得已把电话放到耳边,一边抬脚往丁雪润抽烟的方向走。

电话那头传来电视的声音,夹杂着男声:“润润,放学了?在宿舍写作业吗?”

楼珹尴尬地咳了声:“叔叔您好,我是丁雪润室友。他在上厕所呢,等等我现在就把手机拿给他。”

他飞奔过去,也顾不上烟味臭不臭了,把手机递给丁雪润:“你爸的电话。”

“谢谢。”丁雪润一手把手机拿过去,一手掸了掸烟灰,最后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他讲着电话,说:“吃了,吃的炒饭……”一边指着地上的烟头示意楼珹:“帮我捡一下。”

楼珹脸都黑了——你还挺会使唤老子的。

“嗯,过两天就要考试。”

见楼珹没有动,丁雪润也想到了他讨厌烟这一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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