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药店买药膏,等待红灯时看见了一辆非常拉风的摩托停在隔壁小区外面。楼珹一只胳膊抱着他的摩托车头盔,慵懒散漫地倚在车座椅上讲电话。他穿着皮靴,本就修长的腿显得更长了,眉眼在夜色下褪去凌厉,身上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特殊气质。

大概因为是刚下晚自习,一批又一批的学生陆陆续续地涌出来,丁雪润的目光只是看向他的一切目光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道。

楼珹完全没有发觉,自顾自地讲着电话。

楼珹基本每天都会来上课,不过吧,经常上着上着,人就不见踪影了。而且他上课也从来都是趴着,不知道是在玩消消乐还是睡觉,他睡觉没声音,不会影响到班上同学。

他偶尔也会坐直一点,拿着一杆笔在书本上写写画画的,或是支着下巴发呆、玩手机。

他朋友很多,一到课间就来呼唤他,叫“珹哥打球去”。

一打球,楼珹就会翘课,大半天看不见人。

而且他从来不上晚自习,下午第四节自习课前就会消失,但是老师从来不过问,不知道什么原因。

周四,第三节课课间操后,有人跟窦老师打报告,说新同学的位置有点挡着阳台门了,出入不方便。

老窦趁着同学们上课,在后门站着研究了一下。

楼珹睡觉,丁雪润不知道在记笔记还是做题,挺认真的。

应该不会互相影响。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老窦走下讲台,跟丁雪润说:“你位置太靠后了,你视力行不行?”

“没事的窦老师,我只有两百度,戴着眼镜没问题的。”

老窦思虑了一下,说:“你把座位挪到这儿来。”

他指了下楼珹旁边的空位。

丁雪润没说话,大概两秒,才点头,说好的。

楼珹还在睡觉,丁雪润搬动桌子的时候,把他给闹醒了。

他一脸被打扰到了的倦容,一抬头看见丁雪润在他身旁安家了。丁雪润脸上的伤好一些了,看着正常多了,楼珹懵了一瞬,因为刚睡醒,嗓音哑着道:“你怎么坐这儿来了?”

“班主任调的,说我挡着门了。”

“那这也……”楼珹一个人坐惯了,不习惯突然有了一个同桌的感觉。

他觉着,没准因为丁雪润实在是太垃圾了,窦老师想让他俩互相伤害。

他懵了一会儿,抓了下头,最后趴下继续睡觉。

楼珹身材高大,他位置占得宽敞,前后桌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做了同桌,丁雪润明显感觉到和以前同桌的不同。

他以前的同桌是个女孩儿,特别娇小,楼珹特别大个儿,感觉……靠得特别近。

近到可以闻到楼珹身上淡淡的汗水味,还能感觉到一股温度,他身上的青春气,像是在燃烧一样发着烫。

丁雪润中午回宿舍睡觉的时候看见了,楼珹在篮球场跟一群人打球。他视力虽然不太好,但透过宿舍阳台窗户,还是能看见和其他同学有着明显不同的高大少年,夕阳渡在他的身上,飞扬挺拔,青春洋溢。

他不看篮球赛,高中男生喜欢,他不感兴趣,但在夕阳的余晖下,丁雪润站在阳台眺望着篮球场,看了良久。

十点下了晚自习,丁雪润回了宿舍,他还没推门就看见宿舍亮着灯,这才忆起一件事来。

他们宿舍,其实还有一个人住。只是这个人平日里不回宿舍住,只在周四住,因为周四会查寝,人不在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丁雪润拿钥匙开了门,但是没有看见人,只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室友在洗澡。

丁雪润回宿舍第一件事通常是洗澡洗漱,他作业全部在自习课上就写完了,所以洗漱后就直接躺上床,听一会歌,便睡觉了。

他本来想直接洗脸漱口,但是在看见一双脱掉的限量版aj时忽然改变了注意。

这双鞋他在楼珹脚上见过。他不懂鞋,但是也知道这种鞋不是所有学生都买得起的,所以有很大的概率是楼珹的。

丁雪润没有出声,他脚步很轻地走过去,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他那个床位和卫生间只一墙之隔,椅子离阳台和卫生间门很近。

楼珹是真的没听见任何声音,外面太安静了,他不知道有人回来了,出来时手上抓了个毛巾擦身上的水,脚上趿的拖鞋发出“呱唧、呱唧”的水声。

丁雪润扭头看去,楼珹身材非常漂亮,宽肩窄臀,六块腹肌。他注意到楼珹身上还有一小块纹身,但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扭回头来了,所以也没能看清楚那块纹身到底是什么。

楼珹这下才看见了他,下意识遮裆:“我日。”

“小丁!”他很意外会在这里看见自己的新同桌,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道,“你居然住506???”

丁雪润没有看他,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室友是你。”

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往脸上流,再从下巴滴落,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很轻。

楼珹很快平静了下来:“是你我就放心了,你爱干净,你知道,我有洁癖的。”

他虽然跟丁雪润做同桌,也就是今天才发生的事,但楼珹这人对其他人的卫生情况是非常在意的,尤其是和他位置靠得近的。

一个不爱干净的人他是不乐意去近距离接触的。

丁雪润坐他后面,丁雪润桌上非常整洁,他穿着也很整洁,鞋面和鞋带永远是干净的,指甲也修得圆润干净。

刚才他拿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就观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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